“金钵。”
鱼朗玩味的声音响起来:“看来你们还认得这东西。”
大殿内,所有的大臣都猜到了鱼朗的心意,脸色难看,身子忍不住抖簌起来,谁会想到鱼朗如此丧心病狂,竟然要用金钵困住他们这所有人,想让他们全都一起死。
可恨啊,他可是他们的王上啊,至少该有怜悯之心吧。
司马甘蓝的脸色同样难看,她的本意是不想伤到无辜的大臣,谁知道鱼朗竟然用金钵困住所有人。
这金钵可是强大的神器,传闻在很久以前都失传了,谁会想到这东西竟然在鱼朗的手上,难怪他的玄力修练得如此的高深,这金钵上的灵力可是强于任何神器的,难道他真的要让这些人统统的死吗?
想到这司马甘蓝冷冷的望向鱼朗:“鱼朗,这是你和我的恩怨,为何要牵连到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甘蓝你不恨他们吗?这些人不可恨吗?现在我可是给你报仇呢,我杀了先王,夺了王位,这里的很多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他们身为先王的臣子,难道不该一心报仇吗?现在我就带他们到先王的面前请罪。”
鱼朗说完哈哈的笑起来,大殿内响彻着刺耳的笑声,王后纳兰佳脸色苍白,没想到自已一心爱慕的男子如此的丧心病狂,以前杀先王一族,是她贪心没错,可她还是觉得他的心至少还有一些善良的,但现在根本就是泯灭人性。
“鱼朗,你怎么能?”
“我的王后,你怎么了?你不是一直说爱我吗?现在陪着我一起死,是不是很开心。”
鱼朗不理会下首的人,掉首望着纳兰佳,满意的看着她的身子轻颤,脸色惨白,心里越发的开心。
他不怕死,可是他死,他不会让别人活得开心,所以这大殿之上的人,全都得死,一念落,鱼朗的眼神陡的狠厉异常,咬牙沉声。
“这里的人全都得死,甘蓝,你不是想让我死吗?你以及所有人都要给我陪葬。”
“鱼朗,你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司马甘蓝怒骂,然后控制不住的咳嗽了起来,竟然咳出一团血。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大惊,失声叫起来:“娘亲。”
司马甘蓝摇了摇头,示意他们稍安勿燥,上首的鱼朗看到她的神情,满脸的心疼,缓缓的开口:“甘蓝,你的毒快要浸蚀五脏六肺了,你没救了,放心吧,我会陪你一起死的。”
大殿内,所有人都愤怒的瞪着鱼朗,这个男人真的是个神经病,脑子不正常的。
夏候墨炎看着娘受苦,早周身凛寒,宝剑一指上首的鱼朗:“你这个该死的贼子,今日定然要你们血溅当场。”
鱼朗不怒反笑:“有你们这么多人陪着我,我死不足惜了。”
他厚颜无耻之极,殿内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好多人快被他气得吐血了。
忽然一道妖娆清悦的声音响起来:“我只是来帮忙的,难道我也要陪着死不成?”
这说话的人一开口,好多人注意到了他,一时间很多人惊艳,这男人长得真俊啊,与甘蓝公主的儿子有得一拼,两个男子可以用阴阳来比喻,甘蓝公主的儿子是太阳一般耀眼的强烈存在,而这个男人便像月亮一样让人不可小觑,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的眯起,散发出动人的光芒,凉薄的唇紧抿着,一身水湖蓝的立领锦衫,衬得肤白如玉,眼似点漆,周身潋潋的光华,此时怀抱玄武宝剑,似笑非笑的望着大殿上首的鱼朗。
鱼朗眯眼望着大殿下面说话的男子,来了些兴趣,缓缓的开口:“你不想死吗?也行,你把玄武剑交到我的手上,我就收了金钵。”
若是四把宝剑少了一把,便不会现其真身,那么这些人根本奈何不了他,那么他收了金钵又何防?
鱼朗笑眯眯的望着大殿正中的男人,只见他一脸的若有所思,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
夏候墨炎一看稼木萧遥的动作,不由得气急,眼瞳赤红,难看至极,若是这稼木萧遥把玄武剑交给鱼朗,娘的心愿只怕难以完成了,那么他就是拼了一条命也要杀了稼木萧遥,如此想着,已冷声开口。
“稼木萧遥,你把玄武剑交出去试试看?”
一侧的晚清也阴沉着脸瞪向稼木萧遥,一字顿的开口:“稼木萧遥,你想言而无信吗?”
司马甘蓝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一时间因为心急,胸脯上下起伏,几乎承载不了一口气,竟然跌倒在大殿上,陆无涯立刻心疼的蹲下身扶住她,朝前面娘娘腔一样的家伙叫起来:“稼木萧遥,你胆敢叛变,”
这边的几人脸色难看阴骜,大殿一侧的数以计数的大臣,却脸色和缓起来,同时望着稼木萧遥哀求起来。
“这位大侠,既然你不想死,就把宝剑交出来吧,王上一定会收了金钵的。”
“是啊,是啊,你交出玄武剑,救我们一命吧。”
面对死亡,人人害怕,此次彼落的哀求声响在大殿之上。
今日若是鱼朗不收了金钵,他死,他们所有人都得死啊,看看国师赫正便知道下场了。
稼木萧遥一看所有人都盯着他,不由得玩兴十足,一时望望高首的鱼朗,一时又望望身后的数人,一脸的左右为难:“这可怎么办呢?我既不想死,可又不想失信,谁能告诉我我该如何做?”
他说完,鱼朗沉声开口:“你若交出玄武剑,今日殿内的这几人全都死,你又失信于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