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皇上的贴身大太监自然是相信龙雪的,皇上很疼爱这位公主,所以应了龙雪的话,飞快的跑出去。
龙雪到床边给皇上诊治,晚清则吩咐了流胤和回雪,把那被打昏的太监拽到皇帝的龙床下面去,一切收拾妥当,晚清又吩咐流胤到外面守着,若是有人过来,一定要随机应变,千万不能让人闯进来。
“是。”
流胤走了出去,房间内,只有龙雪和晚清还有回雪三人。
此时龙雪正全神贯注的给皇帝诊脉,然后拿了丹药给皇上服下。
晚清沉声询问:“怎么样?皇上他没事吧?”
龙雪抬首,眼里便有泪珠儿:“这些该死的混蛋,竟然给父皇下药,若不是他们给父皇吃药,父皇早就醒了。”
晚清不说话,望着床上的皇帝,心里生出一丝丝的同情,位高权重又如何,权倾天下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落得这样一个凄零零的下场。
“那你有法解毒吗?”
“这毒一时解不掉,要慢慢的解,我先给父皇服下了一粒,他待会儿便会醒过来的。”
龙雪说完,床上的人已动了一下,慢慢的睁开眼睛,一看到床前的龙雪和晚清,奇怪的开口:“雪儿,这是谁啊?”
“父皇!”龙雪一看到皇上醒了便哭了起来,早忘了眼下最至关重要的事情。
晚清赶紧的开口:“我们是容王的朋友,因为皇上被刺客所伤,所以太子殿下下令把容王府的所有人都下入了大牢,连宫中也被太子派人守着了,不准人随便进宫,皇上请尽快拿个主意,否则只怕明日容王会被杀。”
皇帝一听,咳嗽了两声,脸色气得酱紫了,心下已有些了然,忍不住开口:“这个孽子。”
一句话完,皇帝侧身从旁边摸来摸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块令牌,递到晚清的手里:“既然你们是容王的朋友,一定想救他,现在把这令牌交到护国大将军风盟的手中,明日他会带兵进宫来见朕的。”
“是,皇上。”
晚清接过那令牌,看上去很普通的一块令牌,不过只有半边,想必那什么风盟的手中,也有半块吧。
东西一拿到手,晚清便望向龙雪:“公主要不要回去?”
“不,我留在这里陪父皇。”
“雪儿回去吧。”
那龙雪哪里肯离去,坚决的要陪着皇上,晚清想了想叮咛她:“既然公主要留下,那么如果有人进来,公主便躲到皇上的龙床下面,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好。”
龙雪一咬牙,也不嫌床下还有个太监,点头答应了,晚清便领着回雪出去,流胤正在外面守着,一行三人动作俐落的往外走,刚走了几步,便看到先前遇到的那几名御林军,晚清立刻垂首让到一边,小声的禀报:“大人,各处都查了,并没有刺客。”
“他娘的,究竟是什么人啊,三更半夜的整出这种事。”
那几人骂骂咧咧的走过去,倒没有为难晚清等人,她们松了一口气,再不敢乱停一下,转身便走,那走过去的几人,想了想又回头,便看到三人如飞似的奔跑着,不由得叫了起来:“站住,站住。”
晚清等人一看被人发现了,若是停下,只怕死路一条,哪里敢停,脚下的力道更快,眨眼奔出去数米远,这下那些侍卫便感觉到不对劲了,哪有太监身手如此敏捷,健步如飞的,为首之人一挥手叫起来:“刺客啊,刺客啊。”
这叫声一起,便惊动了很多御林军往这边涌来,晚清等人赶紧从侧门跃出去。
人未落地,便有一股飙风起,一道光影闪过,晚清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便有一人拽起她就跑,两人像一阵风飘过,几个纵落滑出去很远,而她的手被拽得生疼,才看清楚拉她的人竟是那一直帮着她的白衣人。
脑海中一瞬间闪过几千几万个念头,他是澹台文灏?他不是?他是?
身后的那些御林军,尽数被他们甩出去了,回雪和流胤等人虽然落了一大截,不过看到主子没事,他们总算放下心里,脚下又加快了一些。
一行数人,总算在一夜折腾中有惊无险的度过去了,等到出了皇宫。
天色已亮了,那白衣人放开了晚清,也不停留,身形一闪跃到一片骏马上,衣袂飘飞,于薄雾中,惊才艳艳,看得人呆了眼。
只见他一拉僵绳,策马狂奔而去,只扔下一句话:“送这几位去该去的地方。”
他的手下立刻拉了马车过来,恭敬的沉声:“各位请上马车。”
晚清回过神来,赶紧几步叫了起来:“喂,你叫什么名字?”
可惜空寂的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晚清回头望向那驾车的手下,淡淡的开口:“你们主子是谁?”
“主子的事不是小的们可以议论的,请上马车吧。”
那说话的人语气一板一眼,没有似毫商量的余地,晚清不由得气结,一挥手便领了人上马车,朝前面的人吩咐:“去风大将军的府邸。”
“是。”
那人一扬马鞭,策马狂奔而去。
马车内,几个人都有些狼狈,昨天一天没吃东西,再折腾了一夜,又饥又饿的了,不过想到主子先前的异样,回雪忍不住关心的问:“小姐,你刚才怎么了?”
晚清摇头,轻轻的开口:“恐怕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那救我们的人像一个人。”
“谁?”
车内几人同时开口,晚清挑眉开口:“澹台文灏,不过想想又不可能,那家伙会帮我们吗?如若他真的有一丝同情心,当日就不会让我嫁给夏候墨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