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山上发生的事情是叶凯手里唯一的砝码,要想找出虞家的内奸,现在这件事就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起码在确定虞正道的清白之前不能告诉他。
“我虞家的信隼?”虞正道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有资格动用虞家信隼的人都是虞家的高层,而这些人是不会轻易用信隼给虞子期传递消息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虞家有内奸。
虞正道也马上就想到了这一点,可是这人将虞子期骗回来干什么呢?
“你们回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伏击?”虞正道马上询问道。
叶凯摇了摇头,“回来的路还算顺利。”
“你怎么看这件事?”虞正道想听听叶凯的见解。
叶凯淡淡的道,“这件事我怎么看都没用,这是你虞家内部的事情,我只负责保护虞子期的安全,另外我必须提醒您,我保护虞子期是有时间的,如果过了这段时间,那虞子期的安全就和我没关系。”
虞正道望着叶凯的眼神之中瞬间多了几分异样的光芒。
他本来就是想试探一下叶凯,谁知道叶凯即使是面对他也是不卑不亢,而且叶凯的态度很明显了,并不想过多的参与虞家的事情。
不一会,虞子期沏好茶水回来了。
“来来来,叶凯品尝一下我虞家的茶叶如何,这可是外面尝不到的。”
“子期,你跟我过来一下。”
虞正道一边安排叶凯,一边把虞子期叫了出去。
临走的时候虞子期还和叶凯交换了一下眼神。
叶凯一人在大堂中品尝着茶水,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之前被驱散的那些虞家子弟又纷纷靠拢上来,但叶凯却好像没看见一样。
没过一会虞正道和虞子期两人回来了。
“叶凯,我让子期安排你在虞家住下,就把这当自己家一样,你要是有时间的话也可以指点一下我虞家的这些小辈。”虞正道笑道。
听到这句话之后,外面的那些虞家小辈皆是觉得后背一阵凉意下来,开什么玩笑,有了虞子归和虞千之前的事情,谁还敢去找叶凯的麻烦。
“我还有事处理,接下来就让子期带着你在虞家好好逛逛吧。”虞正道说完,转身离去。
随着他的离去,大堂之内再次陷入一片沉寂,叶凯和虞子期互相看着对方,都没说话。
“你没把路上的事告诉你父亲吧。”良久之后叶凯开口问道。
虞子期沉声道:“你不是不让说么?”
叶凯笑道:“看来你还不是笨到无可救药。”
虞子期嘴巴一噘,她堂堂虞家第一天才,竟然被叶凯如此评论。
“叶凯,你说话最好注意点,刚刚我爹已经给我把封印解开了。”虞子期道,现在的她已经能够发挥出自己应有的实力了。
“那又怎样?”叶凯反问一句。
看着叶凯那嚣张的态度,虞子期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就算实力恢复了又如何,她还是下等真武境。叶凯可是连半步玄境都能击溃的啊。
“算你狠,走吧,我带你去逛逛。”虞子期道。
两人也离开了大堂,接下来虞子期带着叶凯在虞家转了转,沿途所过自然是少不了虞家子弟的围观,而有了之前的教训之后,也没人敢再来挑衅了,虞子归现在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深夜叶凯躺在床上,古武世家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
他看了看外面,一阵阵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叶凯微微一笑,看来虞正道因为白天的事情已经开始行动了,就是不知道虞家的那个内奸到底是谁,还有傲古风,他虽然从千雪山顶掉了下去,但到底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脸上的那丝笑容渐渐变得苦涩了几分,这次虞家的任务他是真的被龙英雄给算计了,不过既然接了,他就只能完成,然后早点回京城。
第二天一早,叶凯是被虞子期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快走,有客人来了。”虞子期道。
“你虞家的客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叶凯一脸疑惑。
虞子期的脸色有些凝重,“这次来的人还真和你有关系,记得独孤胜么。”
“你别告诉我是独孤胜的师父来了。”叶凯问道。
虞子期点了点头,“你说对了,来的就是独孤胜的师父。”
独孤胜的师父名为独孤殇,乃是古武世家中赫赫有名的存在,即便是虞正道也要给其三分薄面,不仅仅是因为他辈分极高,更是因为他的实力极为强横,几十年前虞正道还不是虞家家主的时候,独孤殇就已经达到上等真武境,名震天下了。
只不过现在的独孤殇到底有没有踏进玄境,就不得而知了。
“他这是来踢独孤胜报仇的么?”叶凯继续问道。
虞子期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我先说好,独孤殇如果找我的话,你虞家得为我出面,这件事我可是为了你。”叶凯道。
虞子期刚想说什么,然后突然一脸坏笑的道:“去看看再说。”
等叶凯和虞子期来到大堂的时候,虞正道已经在那坐着了,两边还坐着一些虞家的长老,其中还包括昨天见过的虞千。
虞千看到叶凯和虞子期的时候,明显冷哼了一声。
而在虞正道的身边则是坐着一个老者,老者白发苍苍,身着青衫,一缕白色的胡须垂至胸前,倒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很明显这人就是独孤殇了。
“独孤前辈今天怎么有心情来我虞家了?”虞正道一脸尊敬的道。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独孤殇。
独孤殇看了一眼虞子期,然后笑道:“实不相瞒,今日前来是为提亲一事,我想为我那不争气的徒弟向虞家长女提亲,不知道虞家意向如何?”
虞子期的面色瞬间大变,独孤胜刚被叶凯打败没几天,独孤殇竟然上门来提亲了,这老家伙到底知不知道独孤胜的事情啊。
一时间大堂内变得安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