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看你的,手机通着。”夜煜弯起唇角,低声一笑,冷锐的眼眸微微眯着,深眸映着火光一片。
十分钟前,他的车被偷袭了。
有人把炸弹装到了他车上,要不是夜煜敏感,听到了秒表跳动的声音,他们一车人就被炸死了。
祁白心有余怯,给国防部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来收拾残局。
夜煜看看手机上有个未接,就坐进了车里,给商裳回电话。
想去刚刚他命差点没了,现在听到商裳的声音,夜煜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手机通了一夜。
商裳昨晚忙着忙着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发现还通着话。
她叫了夜煜两声,那边没有声音,商裳就挂断了。
在餐厅吃完早饭,商裳倒了杯温水,餐厅有供应牛奶,商裳不喜牛奶,尤其司妙曾说在她牛奶里下过料。
原本就对牛奶有阴影,这下更不会喝了。
这一期最后一场比赛开始。
等候厅里有三个液晶大屏,后台选手可以观看舞台,商裳忽觉喉咙发疼,心里有什么不好的预感闪过,她悄然离开了等待大厅,进洗手间检查自己的喉咙,发炎红肿的厉害,但她并没有感冒,只有一个可能,她被人算计了。
是谁?
即将就到她上台了。
商裳跟工作人员说了下情况,工作人员也很着急,选手出状况,本应暂停比赛,可赛前有规则,选手不出场,不论什么原因,都视为弃权。
他们拿不定主意,跟制片人说了说,罗伯特注意到后台异常,商裳不知和工作人员说了什么。
趁着广告时间,罗伯特问清楚工作人员情况,眉心蓦地皱起来。
他大步起身,带着商裳进休息室,转身看着商裳,“张嘴,我看看你喉咙。”
商裳看着他没有动。
罗伯特让步,“能说话吗?”
“勉强……可以。”一开口,沙哑嗓音如同指甲划在桌上。
罗伯特当即决定,“必须暂停比赛!我送你去医院。”
“不可能。”商裳道,“对方在我水里下料,就想让我没办法比赛,我如果退赛了,不就如他们所愿了?”
“你嗓子都这样了……”
“我有办法。”
罗伯特噎住,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发现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情况,商裳永远一副淡定的样子。
“你打算怎么做?”罗伯特问。
“给我准备一台钢琴。”商裳说完,冷冷的勾了下红唇,“再查一查餐厅里今天的水,谁碰过。”
居然有人给她使绊子,还成功了。
该商裳上场看,可念了她三遍名字,商裳人也没有出现,余秋雨勾起阴冷的笑,然而笑意还没拉开,商裳就从舞台的另一头缓缓走了上来。
余秋雨恨恨的攥紧手指,为什么她还要上台?
商裳在钢琴前坐下,手指抚上黑白键,轻缓流动的琴声响起,伴着商裳浅唱低吟的哼唱声,没有歌词,也没有激荡的高声,但舒缓的音乐却将人引进了一个美妙的绝境。
演奏显然很成功,可余秋雨嫉妒的指甲快要掐断在掌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