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楼雅间的谈话,黑木家的人无一人能得知。暗中一双黑手已经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时候伸进了他们的家族……
黑木家
“大伯,他是医药公会会长的弟弟,龚老。”顾七为他们介绍着,介绍完龚老之后,又给龚老介绍黑木家的几兄弟以及黑木傲霜。
“尊驾竟然就是龚老,真是幸会幸会。”黑木家的几人在听到顾七的介绍后,一脸的惊愕,没想到这看着不怎么起眼的老者竟然是医药公会会长的弟弟,那位人称龚老的老者!更没想到,小七会与他相识。
“呵呵呵呵,好说好说。”龚老也在打量着这黑木家的几人,能让顾七心甘情愿的叫一声大伯和叔叔,这几人也不简单啊!
“先前真是多谢龚老了,若不是龚老,只怕这一战还真的是免不了。”他很奇怪,到底他跟那洛家主当时说了什么?怎么会把他吓成那样?看到那洛家主的脸色当场就变了,甚至不敢再提动手一事,他就在想,应该是有什么震摄住他了。
“嘿嘿,那可不是我的功劳,我也就跟他说了一些七丫头的厉害,然后他自己就被吓住了。”老头摆了摆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忽的想起什么,问:“七丫头,你爹爹找到了?”
顾七点了下头:“嗯,是大伯他们救了我爹爹的,如今就在这黑木家中,对了,你既然来了,跟我去看看我爹爹吧!他曾被人用了搜魂术,现在神识也不清,我想问问你以前有没见过这样的例子?”
“什么?搜魂术?”老头怪叫了一声,猛的站了起来:“被人用搜魂术搜过还能活下来?走走走,老头跟着去看看。”
“大伯,那我先带他去看看我爹爹。”
“好。”黑木家主应了一声,又似想起什么一样,看着顾七道:“小七,你等会到母亲那里去一趟,我想让你帮她把把脉。”
“好,那我先去了。”她淡笑着应着,带着老头一道往外走去。
看着两人离开,黑木傲霜也收回目光,道:“大哥,我先去看看娘亲。”
“嗯,去吧!”黑木家主点了下头,忽的又抬起头来,看着那往后院而去的红色身影,当下唤住:“妹妹你等等。”
“大哥?什么事?”黑木傲霜停下脚步来,诧异的看着他。
“大哥是想问,你这两天有没感觉哪里不舒服?”
听到这奇怪的话,她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好啊!”脑海中灵光一闪,脸色忽的冷了下来,看了看厅中的几位兄长,问:“大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笑了笑,道:“没什么事,你不要担心,我就随便问,去吧!告诉娘亲,我等会也过去看她。”
“嗯。”黑木傲霜这才转身离开。
待他们妹妹离开,厅中的几人这才问:“大哥,你是不是怀疑什么?”
“嗯。”他点了点头,道:“本以为这两日定会出什么事情,但这两日太平静了,不仅上官家的人没找上门来,其他的几个家族也没什么动静,这不太合常理。”
他迈着步伐在厅中走着,来到厅口处,看着外面的天空,道:“当日用上官家的三小姐嫁祸易文的幕后之人不会这这样罢休的,而且,据老二所说,易文当时的神情是不对劲的,应该是被人下了药,以老二在医药方面的天赋竟也查不出来原因,可想而知,这幕后之人有多擅长用药。”
“所以大哥是怕他们不再来明的,而是使阴的?”
“嗯,没错。”他转过身看着几人,沉声道:“小七的医术很好,等会都让她看看,若是没事自然是最好。”
“是。”几人点了点头,也知道他的担心并不无道理。
往后面而去的路上,龚老看着身边的顾七,问:“七丫头,这黑木家的人你以前就认识?”
“嗯,认识黑木姨,后来知道我爹爹在这便过来,我也是到没几天,却发现他们人都很好。”她一边走着,一边轻声说着。
“是挺护你。”龚老点了点头,能在面对洛家的威逼之时还能挺身相护的人,也难怪这丫头会唤他们叔伯。
“嗯。”她淡淡一笑,没再开口,直到,带着他来到她爹爹所在的院中。
两名护卫守在门外,见到她回来行了一礼后退至院门口处。顾七与龚老一同走了进去,来到里间:“我以前也没医治过这种因搜魂术而伤及的脑脉经络,你也把把脉看看吧!”她站在床边的一旁,示意他上前为她爹爹把脉。
龚老上前,探了探他的脉博后,问:“你扎了他的睡穴?”
“嗯,他腿上的伤我怕他乱动,睡着不会乱动好一点。”
他没再说话,而是认真的探了探,好半响才收回手,抚着胡子道:“不得不说,你父亲的意志非常人可以比,精神力也很强大,若不是因为这样,只怕,被动用过搜魂术搜魂的人多数是必死无疑,像他这样只是脑脉经络错乱的人,少之又少。”
说着,他深吸了口气,看着他,若有所思的道:“他的神识错乱并不算太严重,如果可以找到七彩月灵花的话,再配上其他的一些修复经络的灵药,应该可以恢复过来,只是,这七彩月灵花只在古书在记载过,在极凶险的地方出现过,想要找到那七彩月灵花,怕是不太可能的。”
“你也知道这七彩月灵花?”她目光微动,她虽没见过实物,但在她的那本古书中见过有记载,而放眼整本古书藉,也只有那一味叫七彩月灵花是其他灵药无法代替的,也是最难寻的。
“没见过,但知道有这样一味灵药,那应该算是极珍贵的灵药,一般的灵药森林里只怕还没有,会出现,也许只会在那些凶险的魔兽森林,不过,像那样的地方,现在大多都被规划为秘境封锁着,不是谁想进去就能进去的。”
听到这话,顾七没有说话,因为在她心里,只要是有办法可以治好她爹爹,无论多困难,她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做!灵巧经而已,她相信,一定可以找到的!
“啧啧,这腿上的烫伤真不轻啊!这油若是泼你身上,怕更不得了。”龚老抚着胡子看着那洒上药粉的烫伤口,又一边笑着对顾七道:“嘿嘿,不过你顾七想要什么灵药没有?这伤虽不轻,但有你在也再严重的问题都不会是问题。”
顾七看了他一眼,道:“我去看看奶奶,你若无事就在这里坐着吧!”
“知道了知道了,老头我就先在这里逛逛,熟悉一下黑木家的环境,未来的这些天,我可是打算在这里住下了。”他嘿嘿的笑着,看着她离开,自己便也在这屋中转了一圈后,便走出去外面转转。
另一边,回到洛家的洛家主暗中吩咐着人去调查顾七的来历,龚老没有说明白,他却不能这样糊里糊涂。
今日本想着去出一口气的,可谁知到最后去灰溜溜的回来了,他要知道,这那白衣女子到底是何许人物?竟能让龚老那般讨好?
“父亲?那龚老可是跟你说了什么?为何你的脸色这么差?”洛明峰走上来到,有些担忧的问着。
看了他儿子一眼,他沉声道:“他说,那女子的来历不简单,若是我洛家与她为敌,只怕,三日后整个洛家就会在天南城消失!”
“什么!”听到那令人震惊的话,他不由的低呼出声:“那女子真的有那样的来历?她的父亲是疯疯颠颠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大家族的人啊!”
“这事你无须理会,去看看你妹妹吧!看看她的伤怎么样了!”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今日这脸面他是丢到天边去了,大清早便赶着去给人羞辱,若不是听龚老说那白衣女子来历非凡,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是。”见他脸色黑沉着,浑身的气息也压抑着,洛明峰这才应了声后连忙退下。
黑木家,老夫人的院落中,老爷子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精神的老婆子,眉头皱成一条线,苍老的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担忧,他看了看床上的老婆子,又看了看在为她把脉的顾七,想要开口问问情况怎么样?却又怕打扰到她的诊脉。
顾七的手指轻轻的搭着脉博,细细的诊断着,越探却越觉得奇怪,她看着这明显有着风寒症状,却又不像感染风寒那般简单的老夫人,心下微动着,又再检查了她的眼下和手指甲。
“七丫头,怎么样?老婆子怎么样?”老爷子终是忍不住心中的担忧,急切的问着。
屋中站着的黑木老大几人的目光也一并落在顾七的身上,看到她的神色带着凝重,心微沉。
顾七从床边站了起来,走到桌边,道:“爷爷,大伯,你们坐下,先让我诊断一下。”
一听这话,他们二话不说的坐了下来,拉起衣袖露出手腕,看着顾七把手指搭在脉博上查看着,一个又一个,把他们几人的脉都号过之后,仍只皱着眉头没说话。
看着她的样子,他们的心都提了起来:“小七,如何?”黑木老大沉声问着,心下已经有着最坏的打算。
顾七抬起沉思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几人,顿了一下,才道:“单单脉博而言,确实像是风寒的症状,但,这症状只是像风寒,却并非感染风寒,眼下,只能以病毒来称这种症状。”
她的声音一顿,看着床上人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的老夫人,道:“奶奶的症状比较重,而爷爷大伯还有几位叔叔,以及黑木姨都一样有着同样的症状,只是,你们身上有雄厚的灵力修为抵抗着,不像奶奶这般的严重罢了,但,不出三日,身体的病毒压制不住的侵蚀你们的身体,那么,一个个都会出现像奶奶这样的症状。”
“连你也查不出是什么毒?”黑木老大还是比较镇定的,并没慌乱,而是冷静的问着,一边在思索着,他们又是从何处感染这些病毒的?
她摇了摇头,缓声道:“你们的身体这些病毒还没完全呈现出来,也不知道都有什么样的症状,一时半会我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毒,而且,若不尽快查出这病毒的起源,只怕会越来越多的人感染,到时就麻烦了。”说着,她看向他们几人,问:“这两日,你们都接触过什么?”
黑木老三几人面面相觑,这两日他们接触的东西多了,根本不知应该从何说起。
“小七,我怀疑,问题出在易文身上。”沉默良久的黑木老大沉着声音说着,他看着眼前的顾七,道:“易文的情况跟母亲的很是一样,甚至,比母亲的还要严重,这两日太平静了,平静得不太对劲,我想,这应该就是那幕后之人使的阴损手段了。”
闻言,顾七目光微闪,看着面前的黑木家主,道:“大伯,带我去看看,也许可以知道是什么也不一定。”
然,黑木家主在听到这话后却有些迟疑:“这病毒若是会传染的,你这样去岂不是连你也会染上?”
“无碍,我的身体可不是什么毒都对我有效的。”她淡淡的笑着,迈着脚步往外走着。
见状,黑木家主也只能跟上。
在另一处院落中,当顾七进到房中时,便闻到一股腐烂的味道,不由皱了皱眉,让下人把窗口打开,驱散屋中的气味,这才往里面走去。
这是她第一次见这黑木易文,他的容颜继承了黑木家的良好基因,五官线分分明,生得很是刚毅俊朗,只是此时却是脸色暗黄,气色十分难看。
他的症状也确实比老夫人的要严重,目光已经焕散无神,气息也很虚弱。她上前,将他置于被中的手拿了出来,给他把了下脉,这一脉下去,清冷淡然的面容也忍不住的浮现惊愕的神色。
“小七,怎么样?”一旁的黑木家主询问着,看她把过那么多人,唯独到了易文这里时脸色才大变,不禁心一沉,难道,已经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