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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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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病房里边,霍宇豪的声音响起。
一身皮夹克,紧身黑裤,大头皮鞋,长着一个大鹰钩鼻的男人推开门,缓步进入病房,霍宇豪抬头看他一眼,随手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说道:“说。”
鹰钩鼻男人直接说道:“霍少,两个消息。第一个,我们派出去的第二组成员,其中一个跟踪秦阳进入乱魔人酒吧的时候,不幸落在了朱若砂的手中,失去了联系,估计已经遭遇不测;第二个消息,凌晨左右,秦阳被jǐng察从紫金别墅庄园带走。”
霍宇豪在蓝海国际机场出口被秦阳打成了猪头脸,又因为王康和邱月然一事,被安逸青刺激的不轻,索xìng先下手为强,主动朝秦阳出手。
公路狙击战是霍宇豪的第一招棋,可惜在那样的情况下秦阳竟能全身而退,让霍宇豪颇为意外且遗憾,这才会派出第二组人暗中跟踪秦阳,伺机寻找下手的机会,务必一击就中,不给秦阳逃跑的机会。
霍宇豪派出去的人都是部队出来的jīng英,这些jīng英一直都是霍家家族的主要守护力量,若非必要,霍宇豪绝对不会轻易动用这部分力量,以免被人抓住了把柄。
可和秦阳之间,早已撕破了脸面,霍宇豪自是没那么多的顾忌。
这时听到二组成员有一人落入了朱若砂手中,霍宇豪的脸皮子重重一跳,声音yīn冷的说道:“朱若砂,她真是好大的胆子。”
鹰钩鼻男人适时提醒道:“蓝海鼎鼎有名的地下女王,胆子大点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她又是秦阳的女人,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有男人撑腰的女人,胆子自然更加的大了。”
“是啊。”霍宇豪感叹一声,似笑非笑的说道:“秦阳倒是好手段,连这样的胭脂烈马都驯服了。”
霍宇豪虽然很少来蓝海,但对朱若砂还是知道的,知道那女人虽然毒蝎心肠,却出了名的貌美如花,娇艳似狐,不知引多少男人竞折腰。
这样的一个女人被秦阳收入毂中,这话不经意间颇有些感慨的味道。
鹰钩鼻男人听出这话不太对劲,眉头微皱,说道:“霍少,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
霍宇豪想了想,说道:“秦阳既然选择去乱魔人酒吧,肯定是早已知晓有人在跟踪他,不过是刚好上演了一出关门打狗的好戏罢了。”
鹰钩鼻男人脸sè微微一变,立即询问道:“如此说来,我们做的那些事情,秦阳都知道了?”
霍宇豪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个王八蛋,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一个难缠的对手,他既然有所怀疑,自是会想法设法撬开那人的嘴巴。”
鹰钩鼻男人冷冷的说道:“我对我的人有信心,他们绝对不会乱说。”
霍宇豪失声而笑,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晃着,一字一句的说道:“永远不要去怀疑你对手的智商,也永远不要高估自己的手段。”
鹰钩鼻男人情知自己这话说的太过绝对,惹得霍宇豪不悦,但这事毕竟事关重大,如果真的是他的属下把霍宇豪给卖了,即便和他无一丝的关联,以霍宇豪的脾气秉xìng,又如何会让他好过,咬了咬牙说道:“这件事情我会查个清楚的,一定给霍少一个满意的交代。”
霍宇豪很喜欢这种铁血的誓言,轻轻点头,眼皮子都不曾眨一下,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鹰钩鼻男人认同的点头,说道:“我会去想办法。”
“啪”的一声,霍宇豪又是点燃了一支烟,用力抽着,缓缓问道:“秦阳被jǐng察从家里带走了,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和蔡功平的关系很不错嘛?”
秦阳和蔡功平之间存在猫腻,并非是什么秘密,坊间还一度传闻蔡功平之所以会取而代之唐志同,还是秦阳的功劳。
鹰钩鼻男人说道:“具体原因尚不清楚,我猜测估计和安逸青有关。”
“安逸青?”霍宇豪吐出一口烟雾,烟雾笼罩之下,笑的一张脸yīn晴不定:“看来秦阳那几个耳光还是起了点作用,安逸青坐不住了啊。”
鹰钩鼻男人跟着笑了笑,说道:“安逸青那人最擅长的就是做表面文章,一张脸看的比什么事情都重要,被秦阳当众打脸,哪里还会坐得住,更何况,秦阳可不仅仅是扇了他几个耳光。”
发生在鼎盛酒店章老生rì酒会上的事情,虽然与会者并未刻意渲染,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霍宇豪和鹰钩鼻男人自是都有听说过。
秦阳那一脚踢的安逸青当场下跪,这一细节,更是为无数人所津津乐道。
要知霍宇豪因为被秦阳打成了猪头脸,本还引为生平之耻,但听说了安逸青的遭遇之后,心情却是不知道好了多少。
毕竟,他虽然不太好过,但有人比他更不好过,有比较才有突出,有突出才能转移众人的视线……如此一来,霍宇豪身上的包袱轻了许多,连吃饭都香了许多。
“是啊,真是太过分了。”霍宇豪说着说着就是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也是无比的yīn狠毒辣,说道:“你说,安逸青拼了不要脸,将秦阳弄进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霍宇豪可不会认为安逸青只是为了赌气才将秦阳弄进去,毕竟,仅仅是被人扇了几个耳光罢了,又不是杀了人……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再闹,又能闹到哪里去?
无非是将秦阳关上几天,出来之后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鹰钩鼻男人说道:“安大少有安大少的想法,我们这些外人自是不太好去猜,不过王康和邱月然现在就被关在里边,他们两个身上的案子可不小,安大少该不会是要拿这事做文章吧?”
他嘴上说不太好猜,但话语里却是将安逸青的心思猜了个玲珑剔透,霍宇豪听的有趣,说道:“还是太小家子气了,安大少这么做,难道就不怕被人怀疑是他往那两个学生身上泼的脏水吗?”
鹰钩鼻男人戏谑的说道:“安大少肯定会想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他那人一向习惯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又怎么会承认自己用过这些宵小手段。”
“是啊,所以他比我高明。”霍宇豪感叹一声,对此事心中已然有数,又是说道:“安逸青都动手了,我们更是没有闲着的理由,秦阳既然已经进去了,不妨再烧一把火。”
鹰钩鼻男人试探的问道:“这把火该怎么烧?”
霍宇豪看鹰钩鼻男人一笑,眯起眼睛,声音中透着yīn毒之意,说道:“烧的越大越好,不能再给秦阳翻身的机会了。”
鹰钩鼻男人笑了,说道:“我想,安大少应该也是这样的想法,你们果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英雄惜英雄。”
“不,我不是英雄。”霍宇豪板起脸训斥一句,但明显被这话sāo到了痒处,很快又是哈哈一笑,说道:“看来我该去找安逸青喝杯酒了,毕竟是老朋友,他住院了,我总该去看看他的,不然实在是不太像话!”
……
凌晨已过,蓝海市的万家灯火,陆陆续续的熄灭,但这样的一个夜晚,总有那么几盏灯火,通宵点亮。总有那么几个人,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霍宇豪在抽烟,抽的酣畅淋漓,痛快不已,而蓝海市东郊杜家疗养院内,蜷缩在藤椅上的杜西海,也是在抽烟,却是抽的小心翼翼,唯恐一点烟灰掉落到地板上,也唯恐一丁点烟雾被风吹进自己的眼睛里。
他太过讲究,因此这个姿势看上去有些费力。
有些习惯,终究是无法改变,即便这些习惯,可能并非是心头所好……杜秋实从里边的房间出来,见着杜西海抽烟的姿势,张了张嘴,yù要说上几句,最终又是将话吞了进去,缓缓走了过来,在杜西海的对面坐下。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杜秋实关心的问道。
“在想点事情。”杜西海细致的将烟灰掸落在烟灰缸里,问道:“你怎么也没睡?”
杜秋实微笑道:“我也在想点事情,估计还想的跟你一样。”末了,或许是觉得这样的暗示还不够明显,又是说道:“我在想安逸青和霍宇豪这次来蓝海,到底是为了什么。”
杜西海眉头微微掀起,问道:“想明白什么没有?”
杜秋实摇摇头,说道:“想不明白,但我想,我们也应该做点事情了。”
杜西海焉会不明白杜秋实这话的意思,现如今,秦阳和安逸青与霍宇豪之间关系水火不相容,安逸青更是亲自报jǐng将秦阳送进了jǐng局……杜家恰逢其会,正是浑水摸鱼乱中取利的好时候,杜家作为蓝海的头号超级家族,在这样的一场盛会前焉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但杜西海又很清楚,秦阳不是什么好人,可安逸青和霍宇豪,又岂是善类,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在不清楚他们几人的意图之前,一旦强行插手,事情败露的话,反而会给杜家造成致命的打击。
“爸……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事还得再等等。”杜西海说道。
“等什么?”
“等他们狗咬狗,咬的一嘴毛的那一刻!”杜西海轻哼一声,眸中,无形之中多了几分睥睨天下的sè彩! 请百度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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