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救人是一种错误的话,我还是继续一错再错。
父辈对年幼的我说过,不可以对那些人类心软第二次,我不明白这件事情,父辈为什么对于同类都有那么大的意见呢?
我跟“黑鼻子”按照往常一样去巡逻森林的边境,我才发现森林与那做小渔村之间有一层薄薄的结界,那那个小子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呢?是从另一边吧。
“黑鼻子”嗅到其他生物的气味,发出了警惕的信号,我拍拍它的头,让它带我去寻找那个气味所在的地方。
“黑鼻子”很快的带领我找到了那个生物,是人类,这次是个少女,她火红色的及腰长发被紫色的发带扎了起来,因为跌倒在了地上显得凌乱不堪,她身着紫色的巫女长袍,显得神秘又庄重。
她戴着复古的帽子,帽子上面有两个黑色犄角似的东西,她赤着足,装束看起来跟之前的那个少年不太一样。
“黑鼻子”走近了那个少女。
少女的手放在了一个黑色的小圆盘上,那小圆盘上面刻着一个银色的眼睛。
我有点看不懂那个小圆盘是什么,而且小姑娘家家的在这里也不安全,最终还是让“黑鼻子”将她驮了回去。
而这一次的“黑鼻子”有一点小兴奋,它似乎很喜欢这个昏迷不醒的少女,而且主动把自己的草床给那个少女睡。
我无奈的戳了戳“黑鼻子”的脑袋,“黑鼻子”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样,直接蹦到我的床上钻进我的被子里发出哼哼的声音。
因为对方是小姑娘,所以我也没有去检查伤口,还是等着她慢慢醒过来吧,我那个小圆盘放在了她的手旁边。
第二天,她就醒过来了。
她目光冷淡的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黑色的眸子里面是波澜不惊的平静。
她醒过来后,根本就没有搭理我,她捧着那个黑色的小圆盘开始低吟一支古老的咒语,她十分虔诚的跪在那个黑色小圆盘面前。
我不懂她的做法,觉得她的行为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待她低吟完古老咒语后,她的目光才落在了我的身上,她的眉目间写着疏离。
“菲欧娜·吉尔曼,我是犹格·索托斯的信徒,是名祭司。”
我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在讲些什么,但是出于礼貌和尊重,我木然的点了点头。
“汝...也信仰吾主,犹格·索托斯?”
她见我点头,黑色的眸子里面迸出了一丝惊喜的神情,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是看见她那么高兴。
我违心的说了是。
“吾主它指引吾来到那个小渔村,那就说明,吾主它就在那个小渔村出现,可是,那些渔民居然要吾去相信那个旧日支配者,那个吃人的怪物...”
她滔滔不绝的跟我讲起了她的经历,我已经了解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森林里了,就是为了逃脱那些渔民的追捕。
因为我的那句是,她的话语与神情也就不那么冷漠了,我很好奇那个犹格·索托斯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物,居然把这个小女孩迷得神魂颠倒,哦,我好像用词有一点错误。
不过没关系,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就对了。
夜幕渐渐降临,菲欧娜·吉尔曼依旧是抱着那个名叫门之钥的小圆盘不放,说得难听一点,虔诚的跟一只狗一样。
橘黄色的灯光照在了她白皙的脸庞上,仿佛黄昏时所盛起的一捧湖水般。
“吾主可是时间跟空间的支配者,吾主会跨越时间跟空间来见它如此虔诚是信徒。”
我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就当是收留了一个神经有问题的小女孩算了,虽然她有点絮絮叨叨的,但是我还觉得莫名有意思。
她不满的看了我一眼。
“吾主是不容侵犯的,汝要是信仰,请尊重吾主。”
我连忙缴械投降般的把双手给举起来,“黑鼻子”则是缩在我身旁睡着了。
晚餐好了,我把晚餐分好就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爬上天窗,我有每次晚餐都在天窗吃的习惯,天窗外面有木板铺成的活动台。
而菲欧娜·吉尔曼则是端着她的晚餐跟了上来,她将晚餐放在了木板的活动台的最前端,她赤足走进了活动台,她望着远处的极光愣了一会,然后把门之钥放下。
然后,她就开始跳起了奇怪的舞蹈,反正我看得很怪,我没有见过,但是她跳得很好,她虽然眉目中带着疏离,但是眼底的虔诚是不容置疑的。
她又开始唱着没有人听得懂的咒语,我一边吃着晚餐一边看着她跳奇怪的舞蹈,她紫色的巫女长袍里面是黑色的长裙,她脱下长袍而舞,仿佛是一只黑色的蝴蝶。
她一直这样跳着,直到她精疲力尽。
之后我才知道那是巫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