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经历的确像是做了一场梦而已,那个让人怀疑的井盖,那个看不出有门缝的水桶般的房间,那个能开又能转动的皮椅,那个白衣大男孩……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要说不是做梦,其实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也许,真的就是做了一场梦吧?她只不过是梦游而已。
雪瑶在这条步行街走着,她其实想要坐车回去,偏她身上没有带钱,因为南宫御的钱是交给阿英的,中午她上了出租车就和阿英走散了。
那个白衣大男孩是谁?虽然说不让她跟任何人提起,可她心里却也忍不住琢磨,在A市这个地方,黑帮多如牛毛,说不定的确是新起之秀也不一定。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碰上,不过,想必应该不会了吧?如果还有碰上,恐怕还得再做一次这样的梦吧?
那,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还是希望不要再碰上的好,因为这样的梦的确是太恐怖了,而且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雪瑶忍不住又吸了一口气,淡淡的笑了一下,不禁又想起这才莫名其妙的绑架,那辆出租车,那面具男明显的是冲着她来的,可,究竟谁想要她的命呢?
她从小在A市长大,可一直生活在平民区,从小日子苦,认识的人也不多,得罪的人就更少了,如果非要说她得罪了什么人的话,那就是蔡振华和南宫御了。
蔡振华是猪狗不如的畜生,可他也只是想着法子变卖她,想要把她变成钱而已,像这样大规模的请人来要她的命,不仅不能赚钱还有赔上一笔,于蔡振华那种钱奴来说,肯定是不会干的。
那就是南宫御了,可她天天都在南宫御的龙庭御园里,他要杀他易如反掌,随时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这样大费周章。
而且,南宫御没必要杀她,他只想慢慢的折磨她,好似他现在对折磨她这个人兴趣正浓。
那究竟是谁想要她的命呢?能请得起杀手来杀她的人,应该不是简单的角色,更何况是天门的杀手。
原本天门是霍凌天的帮派,可今天看见的天门的主人又不是霍凌天,那中年男人叫那个白衣大男孩叫少主,难道说,那个白衣大男孩是霍凌天的儿子?
霍凌天最多也不到五十岁,那白衣大男孩估计也就二十岁刚出头,说是霍凌天的儿子也完全有可能,只是,江湖上传言,霍凌天好像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
今日的事情的确是透着诡异,而且她也实在是想不出那白衣大男孩究竟和霍凌天是什么关系?就算是霍凌天的儿子,可为什么要杀她呢?她跟霍凌天都不认识,更别说有冤仇了?
雪瑶一边走一边想,很快的走过了好当家,然后走到中午和阿英一起吃西餐的地方,正想着是不是进去借个电话打一下,阿英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夏小姐,夏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你到哪里去了?”
阿英见到她,满脸的惊喜和忍不住的激动,一下子拉着她的手,好似一松开,她又不见了似的。
雪瑶还来不及回答阿英的问话,一个身穿黑衣的御集团的兄弟跑了过来:
“夏小姐,你被那辆出租车一下子给带走了?没出什么事情吧?御爷担心死了,他正调集大批的兄弟准备全A市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呢。”
这位兄弟一说完,即刻招手让等在一边的车开了过来,雪瑶和阿英赶紧上了车,司机迅速的开车朝龙庭御园走,这位兄弟则掏出手机给南宫御报告雪瑶找到了的消息。
“夏小姐啊,你被那辆车一下子给带走了,我在后面吓傻了,当时脚都差点软了。”
阿英坐在雪瑶的身边给她形容着:
“我赶紧用手机给御爷打电话,御爷听说你出事了,担心得要死。”
“是吗?他担心我?”
雪瑶疑惑的反问了一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没有听错吧?南宫御会担心她?
也许吧?
他只是担心她提前死了而他就失去了折磨她的机会吧?
那样是不是让他的人生少了不少的乐趣呢?
是啊,再说了,她是他的贴身女佣嘛?
他想必也还没有厌烦她吧?何况,他也担心她就此跑了去找南宫轩,那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车直接开进的龙庭御园,然后在龙庭门口停下来的,几个黑衣人等在那里,看见夏雪瑶完好无损的从车上下来,都松了一口气。
“夏小姐,你没什么事吧?”
阿勇还是有些担心,深怕伤到内在,于是又赶紧问了一句。
“我没事,多谢!”
雪瑶很自然的向阿勇道谢,对于关心自己的人,虽然不一定是真心关心,不过她还是真心感谢。
不再理会这里站在的黑衣人,转身直接朝自己住的龙庭走去,只是刚走到楼下的门口,南宫御已经迅速的追了上来,然后一下子就拦在了她的前面。
今天中午,他在好当家参加一个朋友的婚宴,婚宴还没有结束,就接到阿英的电话,说她和夏雪瑶一起拦出租车的,可那出租车不等她上车就一下开走了,速度之快,她都还没有看清那出租车的车牌。
他即刻早早的从那婚宴上溜走了,然后马不停蹄的赶都阿英站在的那个地方,却发现是车水马龙的大道,前面500米处又是十字路口,根本不知道那车是往哪个方向开的。
那时,他的心里是焦虑和担忧,突如其来的恐惧填满了他的心房。
南宫御惊异的发现,他是如此在意雪瑶的生死,比当初知道陈玉洁坠崖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她前后也只失踪了三个小时而已,可于他来说,好似失踪了好几天了一般,接到手下的电话告诉他夏雪瑶已经平安无事的归来了,原本提着嗓门边的一颗心这才重重的落了下来。
而此时,看见夏雪瑶毫发未伤的站在他的面前,脸上依然是淡漠而又疏离的笑容,他却说不出一句关心的话来。
南宫御脸上的神色如最坚冷的寒冰,眼神晦涩,一步一步的朝夏雪瑶的身子逼近。
“御爷,你拦住我上楼的路了,”
雪瑶本能的皱了一下眉头,南宫御这人就是太霸道太恶心了,好狗还不挡道呢,他偏偏要挡在楼梯口。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要杀你?”
南宫御的身体一直僵硬的堵在楼梯口,冷冷的看着眼前神色淡漠而又疏离的雪瑶:“是不是你当狗仔的时候得罪什么人了?”
雪瑶望着南宫御这张又冷又臭的脸,想到阿英在车上说的他很着急,可这会儿,她看不出他哪里着急了,她只看见他的怒气和他的冷酷。
“我哪里知道谁要杀我?”
雪瑶烦躁的顶了一句:
“我当狗仔也没有得罪任何人,我连头条都很少拿到,再说我报告的那些事儿,也不足以让人愤怒到要我的命吧?”
南宫御听了她的话,眉头明显的拧成一股绳子,突然伸手抓住雪瑶的手腕,用力的把她往楼上拖去。
“御爷,你究竟要做什么?”雪瑶用力的挣扎着。
该死的南宫御,这发的是哪门子的歪风?她这刚回来,又没有惹到他?
阿英在门外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身走开去厨房,她可没有胆量跟到楼上去的。
南宫御把雪瑶拖上二楼的起居室,用力的把她狠狠的给甩在沙发上,用手掐住她的下颌:
“说,你是怎么从那些人手里逃脱的?”
该死的女人,她这么瘦小单薄,居然有本事从那些亡命之徒手里逃出来,她的能力看来还真不是他所了解到的,看来,平时他是不是小看她了?
“我哪里能逃脱?不过是刚好有人经过,举手之劳救了我一命而已。”
雪瑶伸出手用力的把南宫御的大手辦开。
南宫御,她果然是不能对他有丝毫的遐想,一个男人,能如此残酷的对待一个刚从歹徒手里逃出来的女人,除了憎恨和讨厌,还能有什么?
“谁救的你?”
南宫御微微眯起眼睛,显然不相信夏雪瑶的话。
“我哪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呢?再说了,人家救人不留名只说是举手之劳无需挂齿,我总不能强行的把他的嘴辦开让他说出他的名字吧?”
雪瑶在沙发上坐好,懒得和南宫御啰嗦,何况她今天被吓得不轻,这会儿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夏雪瑶明显不耐烦和淡漠的语气让南宫御怒火上升,他厉声喝问着:
“你平时得罪了什么人你自己不知道吗?为什么人家恨你要恨得派杀人来追杀你呢?”
雪瑶原本想要清静一下的,现在被南宫御这一问,是彻底的火了。
她得罪了什么人?
想到这里,她的神色黯淡了下来,脸上是忍不住的嘲讽和苦笑:“御爷,雪瑶长这么大,胆子小的很,别说去招惹谁了,就愚笨得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都保护不了,如果非要问我得罪了什么人的话,恐怕也就是御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