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杨给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尚楠会不会太变态了?竟然把韩远山的老婆逼成这样?
这下麻烦了,答应会进套,不答应韩远山挂,玲儿彻底没救。
怎么弄?
稍微想了几秒钟,陈冬杨对韩远山的老婆说,等会给你电话。
他飞快挂断了,吕薇就在身边,他和吕薇说了一下。吕薇的意见很简单,无论如何首先要保住韩远山,除非放弃救玲儿。当然也不能太吃亏,要和韩远山的老婆说清楚,他们现在救韩远山,等韩远山恢复以后救玲儿。
风云突变,暂且这样做选择了,先入套再和朱曼俪谈,明里给尚楠当棋子,慢慢找机会回头将她,相比起朱曼俪,她更恶心。
况且朱曼俪还有陶丫丫这层关系。
能不参与固然最好,逃不掉就认命吧!
陈冬杨当即给韩远山的老婆回电话,约了时间,收拾了合同就和吕薇一起出去。
又和韩远山的老婆见了面,除了签约如日的交易之外,还另外加了一份协议。只要韩远山的身体条件允许,必须随时随地无条件给玲儿捐肾,并且配合治疗。韩远山的老婆想都没多想,更没多问,陈冬杨列出来的协议,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关于钱的问题她也没太多的关心,只是多说了一句,让陈冬杨按照合同执行,说完拿着合同就走。
见面地点是咖啡厅,对面就是医院,能看见她一路小跑着进去。
她的背影完全看不见了,陈冬杨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吕薇依然看着不眨眼,陈冬杨拿手在她眼前晃晃,她回过神来问:“尚楠在医院?”
陈冬杨摇摇头:“不知道,应该不是她出面。这情况又变了,师姐,我们真得聊聊了,一个人被利用,还是一堆人一起被利用。”
吕薇声音里隐藏着愤怒:“怎么又要赶我走?我还是有作用的,你不想解释的时候,我可以帮你周旋,我可以给你意见和建议,这样可以减低犯错的几率。”
“我知道,可是如果要出点什么事,我希望出在我身上,而不是你,我欠你的太多了。”
“你没欠我,我不需要你这样想,如果你真的觉得你欠我,你给我你的人你的心,给不了说那么多做什么?说说谁不会?我不喜欢别人勉强我,我也不喜欢勉强别人,我勉强过你没有?”吕薇咬咬牙说出了这样的,和她性格特点差别很大的话,她平常是不会如此直接的。
“那……好吧!”陈冬杨一脸的无奈。
“我们该去找朱曼俪了。”吕薇把话题拉了回来。
陈冬杨摇摇头:“我们不能主动,不然容易被尚楠发现,我们等吧,这几天依然放假。如果放完假还没消息,我们也不主动,我们摆姿态,摆出一副两个公司都可以不要的姿态来,仓库的红酒全部转移,这些都是钱,再怎么亏不能亏这些。”
吕薇吓一跳:“你是想试探一下能不能这样逃掉么?”
“嗯。”陈冬杨真的不甘心就范,他想尝试,任何办法都尝试,看能不能抽身。
“不行不行,韩远山呢?没有他也就没有了玲儿,从你给了玲儿的资料尚文找配对开始,他就抓住了你这一个命脉了,你稍微有点不妥协,他就利用韩远山来逼迫你,这样不妥,非常不妥。”
“怪我,但其实我是让曹警官找的,哎,阴差阳错。”陈冬杨真是悔不及初,如果玲儿最后救不回来,他会觉得,杀人凶手是自己。
“发生的已经发生,要挑,真的挑朱曼俪,即便抛开陶丫丫来说,尚文变得那么强,有你的原因,本来朱曼俪不需要面对更强的尚文,因为你,她需要。”
陈冬杨很无语!
吕薇拿了合同起身:“明天如日由我去接收,我管如日,你管国贸,你刚说那些,你再想想,我也再想想。”
陈冬杨坚持说道:“不用想,必须套现,怎么斗都好,保证金钱上我们不吃亏,甚至有可能,把如日转卖出去。”
“走了。”吕薇没说什么同意不同意的话。
陈冬杨自己孤单的坐了十多分钟才回到车里。
他给马文打电话,马文不接,连接打,最后小雪梨接了,说马文在生气,她会劝劝他。
陈冬杨直接开车到楼下,给小雪梨发微信。
片刻以后,马文从楼上下来,上了车火冲冲说道:“哥们你做的这事没意思,你不当我是兄弟。”
陈冬杨说道:“我已经和韩远山的老婆签了约,如果不签,韩远山得挂。我不知道尚文的姐姐用了什么办法,但这女人真的非常有手段。朱曼俪也一样,这里面还有时代乐居的董事长其中一份,都是满口獠牙的老虎,你说我想不想你们接触?换你,你怎么想?”
“那你让吕薇知道?”马文质问道。
“我那是被她发现了,现在后患无穷,她不乐意走,她肚子里面还有孩子,你说出点什么事,我得多内疚多后悔?”
“让她走。”马文说的很简单。
“你知道慢一些你都发火,她全部知道,你觉得她乐意?”
听陈冬杨这样说,马文内心的一把火瞬间降了温:“对不起,我现在好了,我们要怎么做,你告诉我,别再瞒着我。”
“没什么做,放假,等,先斗一下耐性。”
“为什么不主动点?”
“主动个球,如日那么大,人家三两下手脚给逼死,你认为你在和谁斗?如果能逃,我跪做走我都走,但是,痴心妄想。”陈冬杨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己都难受,太窝囊了,但事实是,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你不知道一个坐了十多年牢出来报仇雪恨的人会有多狠,她的狠又会不会有上限。
“你想想吧,我也不烦你,我就一个要求,公司有我一份,我们就得一起面对,不管前路有多困难,我们是兄弟。”
“知道了。”
马文下车,陈冬杨在车里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把车开到江边一座偏僻的天桥底,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