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捧着人参,兴高采烈地往回走,只是刚走上平台,许东顿了顿,走了几步,右脚又开始有些跛了起來。
一跛一跛的走到“窝”边,笑着对乔雁雪说道:“看看……看看,我给你带什么东西回來了,”
乔雁雪抬起头來,看清了许东手里的人参,也很是惊异的答道:“你……你,挖到人参了,还这么大,呃……你的运气真好……”
“那是,我这人的怨气一向都好得不得了的,嘿嘿……”许东得意非凡,忍不住在趾高气扬的走上了几步,立刻就要去给乔雁雪煮上一些。
看着许东有些微跛的身姿,乔雁雪却怎么也高兴不起來。
许东拿了锅,架到篝火上面,倒上了水,然后准备直接将整颗的人生都丢到里面去煮。,乔雁雪却阻止道:“许东,别那样……那样太浪费了……”
“啊……”许东有些诧异,难倒是乔雁雪舍不得,呵呵,不就是一颗人参么,再值钱那又怎么样,反正自己挖的,浪费了也是自己吃掉的。
乔雁雪幽幽地说道:“你怎么什么也不懂,这野山参,长到这么大,少说也有上千年了,那药力是充足得很,像你我这样身上有伤的人,虽然能吃这样的人参补充元气,但一定要注意‘量’才行,要不然,补就会过了头。”
许东愕然,沒想到吃人参还有这些讲究,但是想想,乔雁雪说的,应该也是有道理的吧,别的不说,乔雁雪对医理常识,可比许东要丰富得多。
想了想,许东还是决定遵照乔雁雪的指示來做,毕竟这玩意儿自己虽然不怕浪费,但要吃了之后却吃出麻烦來了肯定不值当。
“这颗人参上面有那么多的细须,现在你用上十來根细须熬汤,以后再慢慢的加大用量,这样才合适……”
“好,那就这么办。”许东看了看人参,放下,将自己刨断的十几条细须拿了出來,稍微清理了一下,然后放进锅里。
随后,许东又将那二十几粒参籽儿摸了出來,递到乔雁雪面前,笑问道:“怎么样,漂亮吗,”
乔雁雪勉强笑了笑,说道:“好漂亮啊,给我的,”
“那当然了,我出去的时候,你一个人会无聊,就拿这个解解闷。”
乔雁雪微微点了点头:“谢谢……”
许东将这些参籽儿放在乔雁雪的枕边,呵呵的傻笑了一阵,这才转身去照顾自己的参汤。
乔雁雪看着许东的背影儿,幽幽地问道:“许东,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瘸了,你能陪我一辈子吗,”
“你怎么会瘸,我哪能让你瘸,呵呵……”许东头也不回,自顾自的看着咕嘟咕嘟烧开的参汤,一边往里面放上一些食物,一边笑着答道。
参汤烧开,整个“窝”里,顿时弥漫了一股浓浓药香味儿。
“我是说万一……”乔雁雪嗅了几下药香,说道。
“沒有那样的万一,嘿嘿,什么万一都有,但这个万一,不可能有。”许东回过头來笑着说道。
乔雁雪沒來由的恼道:“这么说,你是害怕跟我在一起了……”
“别胡思乱想,我们是朋友,你什么时候想要找我陪你聊聊天,出來逛逛,都可以的……”许东端着一碗参汤,送到乔雁雪面前,一边扶乔雁雪坐起來,一边笑着说道。
只是许东才喂了乔雁雪一口参汤,乔雁雪便说道:“药味儿太重,我喝不惯,不喝了……”
许东苦笑着,说道:“乔小姐,你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也绝对不会在乎什么药味儿,是心里有事吧,先喝了这汤,然后我们再慢慢的说,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到了现在,乔雁雪身上的伤势,也才恢复过來不到两成,而乔雁雪的伤势不恢复到八成九成,就沒办法离开这个地方,许东自然有的是时间了。
乔雁雪叹了一口气,吞下一口许东喂给自己的参汤,这才说道:“你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这样,也可以找人來救我。”
许东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你以为我沒想过要想出去找人來救援,只是这悬崖峭壁,就够我好好的喝一壶了,再说,从这里到最近的有人烟的地方,我们走了多久,坐车走了大半天,然后又走了将近两天,这一去一來要多久,还有就是,这里铺天盖地都是原始森林,我一个人,在沒有向导的情况下,要走出去,嘿嘿……还不如在这里等你恢复了,我们两个一起走。”
乔雁雪眼下参汤,盯着许东,恼道:“借口,你真会找借口……”
“这是事实。”许东摇着头,很是慎重的说道:“你现在一动也动不了,我走了之后,你渴了饿了想要方便什么的怎么办,嘿嘿,就算我能用最短的时间找來人救援,我也不愿意看到一个被饿得奄奄一息,而且又脏又臭的乔小姐,呵呵……”
乔雁雪猛地喷了一口参汤,怒道:“胡说八道,我现在正在吃饭呢……”
许东呵呵的笑着,帮乔雁雪擦掉嘴上的汤汁,又笑道:“好好,不说这个了,右边那条路,快要让我开通了,不太好走,也不知道那边什么样子,不过,肯定比这边有趣多了,你快点儿好起來,到时候我带你过去……”
乔雁雪“嗯”了一声,过了片刻,又才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其实,我知道,在你心里,牟姐姐比我重要得多,是不是,”
一提起牟思晴,许东眼里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尴尬,沒來由的想起那一句:“老婆大人的老大”,在许东心里,那算得上是一个承诺,因为,许东也曾经在**的牟思晴身上,*遍每一寸肌肤,这对许东來说,那个后果,就不能不去承担。
人家也是一个未婚的女孩子啊,何况,自己也真情流露出來过,要不然,也就不会有“老婆大人的老大”这句话了。
只是现在又遇上了乔雁雪,虽然打一开始,乔雁雪就说过,许东只能做“医生”,不能有半点儿“龌龊”的想法,但还是同样的故事,这让许东很是为难了,因为在许东的意识里,不可能有那样的好事,,两者只能选择其一。
要不然,许东也不会去“跛”了。
至于这样“跛”下去,到底是对还是错,许东也不知道,但目前,许东也只好继续“跛”下去了。
喝过了参汤,又服侍着乔雁雪方便了一次,重新让乔雁雪躺下的时候,乔雁雪说道:“许东,你不会老是想看着我这样光着身子吧,这几天,我感觉好了许多,你帮我找些衣物。”
许东让乔雁雪躺好,又用背包垫在乔雁雪的后背上,让乔雁雪半躺着,这才笑着说道:“衣物吗,我早就准备好了的,只是前几天你这身上的伤口需要换药,很麻烦的,所以……”
“龌龊……”乔雁雪又恼了起來。
“好好好……我这就拿给你……”许东赶紧举手投降,乔雁雪一恼,少说也有半天就不会跟自己说话,不说话,自己又得有半天很是无聊。
衣服,的确是早就准备好的,许东的备用换洗的,不过,却沒有乔雁雪的内衣。
这倒也好,省得下次帮助换药的时候,自己又要心猿意马的。
帮乔雁雪穿好了衣物,只是少不了又逃也似的去砍了一回树木,回來将篝火生得旺旺的。
晚上,因为这平台狭窄,许东依旧和乔雁雪睡在了一块儿,但喝了参汤之后,许东却有大半个晚上也睡不着。
毕竟,参汤、和自己共枕而卧的人,自然而然的让许东心里少不了一番挣扎。
再过了一天,许东醒來的时候,居然发现乔雁雪自己半坐了起來,也就是说,至少,乔雁雪的一双手,不但能动起來,而且,还能用上一些力气了。
这千年人参,再加上许东带着的药物,让乔雁雪身上的伤势,恢复起來,快了很多,这是一件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东跟着喝的参汤越多,许东的烦恼也越來越多,每一次接近乔雁雪的时候,许东都会不由自主的心猿意马,想入非非起來。
虽然每一次许东立刻就逃也似的去砍柴,去找出路,但这样的情形,许东却越來越难以控制起來。
比如,许东熬好了人参汤,去端给乔雁雪的时候,竟然就不由自主的去捏了一把乔雁雪的小手,脑子里想着的也是“她这小手,怎么会这么柔软……”,“她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來啊,恢复过來之后,是不是就能……”
诸如此类的“龌龊”念头,每每都是油然而生,层出不穷,这让许东很是懊恼,却又不能自制。
然而,每每这个时候,乔雁雪似乎也看了出來许东的“难言之隐”,只是每一次乔雁雪都只能提醒许东:“许东,对不起,我现在……你是医生……”
然后,许东就放下参汤,飞也似的跑去砍柴。
如此再过了几天,乔雁雪也能勉强站起來了,不过,依旧还不大能走动,毕竟,右腿的骨折很厉害,就算又上好的伤药,再加上千年人参,要恢复彻底,也还需要一些时间。
只是自此以后,乔雁雪自己就解决了很多的事情。
许东找來两根小树,做了一对拐杖,送给乔雁雪,还是不是的带着乔雁雪到处去走走,当然,也就是在平台上左右两边都不会超过十几米的地方。
因为要陪着乔雁雪活动身体,右边那条路,许东也就暂时停止了去开辟、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