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只见黄毛一挥手,纯净的金系元力就像万千金箔汹涌而出,如山呼海啸,磅礴的气势中蕴含丝丝的锋芒。
黄家子弟触不及防,被刮的蹬蹬蹬往后退,最前面的几个,更是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重重的砸在大门上,顿时哀嚎成一片。
黄毛这家伙最懒,却是我们中间除我以外,实力进阶最快的一个,已经达到了纳灵境第八段。
再上一个小台阶,就面临突破涌泉境了。对付这些连纳灵境都不是黄家子弟,简直不要太简单。
最强的黄子乔,充其量也不过是纳灵境第五段,还是拔苗助长注了水的。论实力,冯大牛都能和他战个平手。
况且,黄毛服用过灵果、泡过洗髓池,那是仙庭时代妖族的圣池,完全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
一招制众,黄家所有人都震惊了,黄子乔的怒吼更是戛然而止,就像是被扼住了脖子的公鸭,直到这,他们才明白黄毛真正的实力。
黄子乔瞪大了一双眼睛,难以置信道:“金系内元,你觉醒了祖上的金系内元?”
我微微一愣,纯属性的元力,确实有家族遗传的倾向。
就像三叔和孟水生父子,都是雷系元力,而且都还挺纯,是一种家族传承,当然这种传承几率并不大,有时候隔代,有时候是隔了数代。
相对来说,人丁兴旺的大家族会比较有优势,因为子弟众多,觉醒的可能也会大不少。
听黄子乔的话,貌似黄家先祖,修的就是金系元力。
我看向黄毛,这点他从来没跟我说过,看他的表情明显也是知道的,不过话说回来,黄毛也不喜欢提起家族。
“不……这不可能,你不过是个外人,野种,有什么资格继承金系元力,不可能!!”黄子乔竭斯底里的大吼,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被践踏的疯魔。
他不相信,也不愿相信,被它鄙视了二三十年的黄毛不光实力比他强,战斗经验比他丰富,就连先天条件,也比他优越得多。
“狗日的,嘴巴不干不净,给你脸了是吧。”曹楠炸了,冲上去对着黄子乔那张脸就是两个大脚板。
“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大喝传来,携带元力的声音如雷霆一般,滚滚而来,将人震的脑袋发晕双脚发软。不少黄家子弟和守卫承受不住,跪坐在地。
我体内元力轻轻一震,这感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同时微微有些惊讶,这分明是纳灵境后期,感应元力波动,至少是纳灵境第八段,而且很稳固。
我朝门内看去,只见内门六七人联袂而来,约摸四五十岁左右,穿着讲究,气势不凡,一看便是黄家的上层。
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不怒自威,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尤其是那双和黄子乔几乎一模一样的三角眼睛,寒光闪烁,更是让人生畏。
不用猜也知道,这便是黄家家主,黄天宇了。
黄天宇扫了一眼被曹楠踹成猪头的脸,眉头微微一皱,眸光扫向我们,寒光一闪,最后落在黄毛身上,道:“小吉,你虽是黄家外门,但也算半个黄家人,带外人上门如此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一句话将黄毛的身份瞥的干干净净;看似长辈教训晚辈的,实则暗藏歹毒。
真实的情况是,中黄毛的爷爷膝下只有一女,于是招婿入赘生下了黄毛,原本是打算将家主之位隔代传给黄毛的,却没曾想黄毛还年幼,他便被邪灵害死在了金盆乡。
失去爷爷的庇护,他母亲与黄毛孤儿寡母,根本不是那群如狼似虎的堂哥的对手,很快便被颠倒黑白,招婿说成外嫁,生生驱逐出了黄家。
始作俑者,就是这个黄天宇,曾经颇得黄毛爷爷器重,典型的白眼狼。
“关南黄家,祖上最早可以追溯到商周时期,以金系功法杨名,几经没落又几经复兴,始终屹立不倒,最大的原因便是黄家每隔十余代,便会出现一名身具金属性的子嗣,末法时代虽然万法皆寂,但金属性所表现出来的杀伤性,依然强大,踏入法事行,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最能证明黄毛的为黄家血脉,我想,非金属性元力莫属。”
胖子这时候开口了,缓缓到来,而后笑问黄天宇,道:“黄族长,您说呢?”
黄天宇顿时眉头一皱,道:“你是何人?”
胖子并不接招,又道:“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黄晓吉身具金属性元力,黄家血脉是毫无疑问的,若是黄族长不认这点,黄家历代先祖的棺材板,怕是要压不住了吧?”
黄天宇微微动容,仔细感应了一下空气中残余的金属性元力,眉头顿时皱成了川字。
其他四五人也都是脸色一变,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辩驳。
这时候,一个方脸中年人上前一步,道:“那可不一定,我黄家虽然以金属性功法和术法杨名,但并不代表所有身具金属性体质的人,都是我黄家人。”
“黄毛本就是黄家人。”曹楠怒斥。
“黄毛母亲是外嫁,算不得黄家人。”方脸中年人否认。
曹楠气不打一处来:“人要脸树要皮,睁着眼睛说瞎话,当心遭雷劈!”
“瞎话?”
方脸中年人冷冷一笑,指着黄毛道:“你问问黄晓吉,当初是一口咬定,黄毛母亲是外嫁,而不是入赘的?”
顿了顿他又接上,道:“是他的父亲!”
我心头一震,不是相信了他的话,而是吃惊于,黄毛入赘的父亲,竟然调转枪头帮外人,对付自己的妻儿。
匪夷所思!
这一点,黄毛从来没有对我们提起过。
曹楠和胖子也顿时面面相觑了,都不自觉看向黄毛,这里面的信息量,绝对大的不是一点点。
似乎涉及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黄家他多少还会偶尔提及,尽管都是一两句带过,但终归是有,但他父亲,从未言及,一个字都没有。
黄毛微不可察的点点头,搭在铁剑上的手点了两下,他怒了。
“看,他自己都承认了。”方脸中年人讽刺的笑了。
我突然脑海中电光火闪,想到了一个东西,邪灵。
黄毛的爷爷很有可能是被邪灵害死的,那之后,那个邪灵去哪了?
它有没有可能回到黄家,又夺舍了黄毛的父亲,将入赘说成是出嫁,配合黄天宇等人将黄毛和他母亲逐出了黄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了。
说明什么?
说明黄家不只是邪灵夺舍那么简单,还有人和邪灵之间的勾结。
这性质就严重多了。
我不知道这样的想法对不对,因为没有证据,甚至对黄毛的父亲一无所知,只是本能的浮现出这种可能。
想到这,我立刻掏出玄心镜,对着黄天宇照过去。结果顿时心头一紧,自己的猜测似乎隐隐成真,黄天宇并没有被夺舍,他的魂魄上没有附着邪灵。
之后我又照向在场的其它黄家子弟,也没有发现邪灵夺舍的痕迹。
我狂犯嘀咕,一时间想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易先行的情报有错误?
此前易先行的情报加上论坛的举报,我们几乎已经认定,黄天宇是被夺体了,现在来看,并非如此。或者说,没有那么简单。
“玄心镜?!”
“它怎么会在你手中?”
“真是玄心镜!”
“……”
这时候,黄天宇等人看到我手中的镜子,皆是脸色大变,尤其是黄天宇,上前一步,几欲抢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