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取的是“丹方”后面的一个字,就是炼丹士。
历史书上有一个很有名的炼丹士,叫葛洪。
炼丹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炼丹的方子,如同中药一样,也是有各种配比的,而且更为严格,出一点点差错都不行。
“既然这口棺材只有你们三人才能激活法阵,那就至少表明,你们的先祖恐怕参与了这口金棺的封印,如果你们先祖不是古越族的话,那就有可能是从秦都咸阳派过去的那批方士。”赛玉儿说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那么久远的岁月,谁知道呢,只是没想到的是,孟冯曹三家先祖竟然弄了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一旦爆开,后果不堪设想。
“这鬼王,不死么?”曹楠又问。
“鬼王除非遭受天谴渡劫失败,否则就是永生的存在。”黄毛道。
“渡……渡劫?”我眼皮一跳,这个词有点玄幻。
“老天爷是不容许有太过逆天的东西存在的,鬼王除非陷入沉睡,否则每隔三十六年就会遭遇一次雷罚,一次比一次强,直到它被劈的灰飞烟灭为止。”黄毛解释道,而后又说:“所以鬼王基本是不出世的,它只会在能增强它实力的关键时刻醒来,夺取造化,对抗雷罚。”
我点点头,这么想来,鬼王也挺苦逼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活动的时间很少,一旦失败,就是形神俱灭,连转世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当然,鬼王也可以去阴曹地府投胎,但按照地府的规矩,鬼中王者,将永镇九幽冥狱不得超生,还不如灰飞烟灭来的痛快。
“镇入棺中,也算是沉睡。”王建安补充了一句,道:“如果是先秦时代的鬼王就比较恐怖了,是足以影响平衡的存在。”
“那你们能保证金棺的安全吗?”我急忙问道,这东西越听越让人不安,最好能丢到阴曹地府去,永镇九幽。
“我们天黑之前就会把它运走,运往总裁所的秘库,严加看管,你们三人要同行,激活法阵研究一下。”王建安道,说完又对赛玉儿道:“当然,也邀请您同去。”
“好啊,很久没参观你们的秘库了。”赛玉儿笑靥如花。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这口金棺的出现,似乎要改变我们的轨迹了。
黄毛瞟了王建安一眼,什么也没说,冲我微微点头,示意我去,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会儿,话题主要集中在馆内主人的身份。
虽然无法肯定,但他们大多认为,里面就是南越国国王赵佗,而且还说出了一些赵佗的生平。
法事行记载,赵佗这个人有问题。
秦始皇驾崩后,大秦帝国在奸相赵国和秦二世胡亥的逆行倒施下,风雨飘摇,山东六国复辟,项梁刘邦起兵,
但当时的帝国并非没有反手之力,毕竟是一个横扫六国的强大帝国,瘦死骆驼比马大。
它的中央虽然空虚,但边境地区都是精锐。
驻守九原的蒙恬长城兵团三十万,驻守岭南大军,五十万。
如果这两支军队能同心协力,一支往南,一支往北,秦帝国还有平息叛乱的可能。毕竟当年的秦国也是凭借八百里秦川和川蜀之地灭掉六国的。
先说长城兵团,蒙恬和秦太子复苏被矫诏杀害,长城兵团一度群龙无首,但重振旗鼓之后,还是南下平叛了。秦都咸阳也在大将章邯的组织下,征召二十万骊山刑徒组成大军东进。
这三路加起来,就是百万大军!
结果前两支大军都在浴血奋战,一度杀的起义军节节败退,唯独南边人数最多的五十万南岭军团按兵不动,不曾北上半步,坐看大秦帝国一步步走向灭亡。
这中间可是长达三四年的时间,就是乌龟爬,也能爬到中原去。
赵佗身为秦朝大将,此为不忠!
而秦都咸阳陷落后,赵佗二话不说开始诛杀秦朝派驻在岭南的官员和军中异己,吞并了属于大秦的两个郡,联合百越在道路险要处设立关切,将岭南的大门关上,自立一过。
这种行为,说白了就是通敌叛变,大逆不道。
所以,赵佗恐怕很早就已经有了自立为王的心思,按照古代的道德评定标准,这样的人只能说低下。
此外还有更关键的一点,赵佗一开始并不是南岭军团的主将,而是副将。
前一任主将叫任嚣,死的有点不明不白。
法事行野史传说,是赵佗勾结百越害死了任嚣,从而夺取了岭南军团的指挥权。
如果这点是真的,那赵佗心机就很可怕了。
这说起来,也真的大秦气数已尽,其实叛乱之初,秦帝国是占据非常大的优势的,章邯一支由囚犯组成的大军都能将起义军杀的人头滚滚落,要不是赵高想要杀章邯,章邯不可能在手握二十大军的情况下投降项羽,导致形势急转直下,从而给了赵佗自立的机会,所谓的破釜沉舟,力拔山兮气盖世,就成为一个笑话。
而且正史明确记载,赵佗曾经和刘邦项羽都眉来眼去过,目的很明显,就是和他们一起肢解大秦帝国,裂土封王。事实上他也确实心安理得的受过汉王朝册封。
以上种种说明一点,赵佗不是什么善人,是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枭雄。
秦始皇尚且渴望长生不老,他恐怕也不会例外,真正的长生不可能,但变成鬼王,却可以实现“另类的长生”。
“那些鬼群我调查过,是曾经修建陵墓的刑徒,它们被杀后并没有转世投胎,而是被诅咒成了鬼魂,尸体还被割掉了舌头。”赛玉儿道。
“诅咒成了鬼魂?”我万分无语,生前被赵佗杀死,死后还要跟着鬼童子,这诅咒,得有多厉害。
“你见过的那处乱葬岗,应该就是刑徒的埋身之所,被圈禁成了鬼间。”赛玉儿又道。
我点点头,有些明白了,鬼间就相当于另外一个秘密的空间,只能由鬼童子领路,否则根本进不去。这让我想起了陆凝香,她以前跟我说她住在山上,而且还有山洞和茅舍,想必她居住的地方也是一个鬼间。
鬼魅邪祟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也不会无缘无故出现,除了阴气很重的地方外,鬼间也是重要的藏身之所。
说不定,阴曹地府,就是一个巨大的鬼间。
“能不能想办法灭了它们?”想了想,我问道,鬼童子留着就是一个祸害,既然得罪死了,就应该想办法彻底消灭。
“很难,如果是鬼王创立的鬼间,没有领路的鬼,几乎没有可能进去。”王建安直接摇头。
我顿时有些失望。
说着话,这时几架体型更大的直升机呼啸而来,是起运的队伍来了。
王建安早就已经命人将金棺包起来了,用钢丝铁索吊好,然后我们启程。
黄毛和胡来都没去,同行的只有曹楠、冯大牛、王建安和赛玉儿。
机腹空间很大,称得上豪华,王建安在副驾驶,冯大牛和曹楠一看赛玉儿眼神不对,立刻跑到后面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到赛玉儿面前。
赛玉儿坐在我对面,两条白花花腿叠着,手里端了一杯红酒,笑吟吟的打量我,时不时抛一个媚眼,就像在打量一只烧鹅,眼神很不正。
我根本不敢对视她的眼睛,但又有些问题想问她。第一个就是关于爷爷的,两个都是龙头,平时要是没有互相关注,简直就是不可能。
暧昧的气氛让我如坐针毡,于是鼓起勇气,问:“你对我爷爷了解多少?”
赛玉儿停顿了一下,道:“你爷爷躲起来了。”
“为什么躲起来?”我暗暗一喜,看来爷爷真的还活着,这是从另一个人口中印证了。
“他陷入了漩涡的正中心,不躲起来,死路一条。”赛玉儿道。
“你还了解多少?”我连忙追问。
赛玉儿笑了起来,冲我勾勾手,往旁边挪了挪让开一个身位,道:“如果你想知道,过来坐,姐姐和你促膝长谈。”
我倒抽一口气,吓的立刻奔到曹楠那边去了,惹的赛玉儿一阵大笑,她道:“小弟弟,如果你和姐姐双休的话,我们都能得到莫大的好处哟,要不考虑考虑?”
我和曹楠挤在一个座位上,曹楠递给我一个狠狠的眼神,意思是,她都敢勾引,你还怕上她?
我急忙摇头,外人看来这是香艳的勾引,但我总感觉自己要真和赛玉儿滚到一块去,她会把自己给活吞了。怎么形容呢,就好像羊入虎口一样,本能的就想逃跑。
其实事后想想自己也觉的不对劲,自己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怕,不就是滚床单么,多大个事呀?
对上汪氏可能还有心理负担,但对赛玉儿可没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但想归想,若真迎着赛玉儿的目光,两条腿总感觉不听指挥,想要逃跑,完全是处于一种本能!
说不清道不明!
曹楠叹了口气,一翻白眼。
这时我瞟了冯大牛一眼,发现身为种牛的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去看赛玉儿,感觉有些奇怪。
看他和汪氏一起的时候,挺急的。
心里不禁犯嘀咕,难不成这家伙一心一意只喜欢汪氏,对更加诱人的赛玉儿没感觉?
……
直升机的速度很快,等到下午一点的时候,就到了省城。
飞机还没落地,就有一个全副武装的车队在等着了,王建安和领头的一个人交接了一下,那些人便将金棺弄上了一辆防爆车,朝着市区开去。
“这秘库,为什么要建在城市里?”我疑惑着问王建安,赛玉儿终于坐到副驾驶去了。
按道理,这东西应该建在秘密的地方,所谓秘密,就是人比较少,不容易被发现的位置。
“秘库主要防备的,是一些实力很强的鬼魅邪祟凶灵之类的,城市人流量大、集中,庞大的人气会对阴气有很强的压制作用,秘库建立在城市,最安全。”王建安道。
我恍然大悟,想想也是,要是建立在荒郊野外,防备那些孤魂野鬼都是大麻烦。
人可以用枪弹对付,鬼可没那么好应对。
车队进入市区,左拐右拐,进入了市区中心一家银行的地下金库。
金库足有七八层,我们直接乘坐电梯下到最下面的一层,里面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待了,大部分是老者,足有十来人。
为首的一人身穿素衣白褂,戴一把厚厚的眼睛,大约六十的样子,目光非常锐利。
自我们一进去,他的目光瞟了金棺一眼,便一直停留在了我身上。
让我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