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铁众心里这个乐,虽然这些东西以前也吃过,但这是大哥体恤他们辛苦的慰劳品,意义完全不同啊。
楼下,那些兄弟们一听有极品燕窝吃都乐的合不拢嘴,客厅里的气氛顿时暴涨了起来,乱成一团了。维尔趁着他们不注意,就飞快的进入了那个可以通向外面的客房。
从窗户跳出去稳稳的落地,趁着夜色的黑暗就溜到了后院的小门,打开以后就看见腾铁众已经停好的车。
维尔四下看了几眼,才上车发动引擎。
祁宏的家中,因为很久没人住,大多的地方都有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维尔没有开灯,拿着手电直接进了卧室。
卧室的床头柜,有一个戴锁的抽屉,维尔拿出祁宏给他的钥匙打开以后,里面只有一本护照和几张银行的支票。维尔先是戴上了手套,随后在紧贴身的衣服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的口袋放进了抽屉里,随后再锁上。
这些事用了不到两分钟就办完了,不过,他没有马上离开,关掉了手电筒以后,弯着腰移动到了窗子旁边,微微探头向外看了看。之后,他突然大力的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躺在祁宏的床上,维尔满意的不得了。
在祁宏的家逗留到凌晨两点,维尔才离开,等到他回了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快三点的时间了。
腾铁众一直在外面偷偷的候着,看见大哥停下车顺着小门进了别墅他也没离开。
凌晨四点十五分,维尔打开了书房的门,反手锁上。
床头上的闹表显示已经快四点半了,怎么还睡不着?阮少清翻来覆去的在床上像烙饼一样,精神的很。
他也搞不清楚是怎么了,自打宗云海走了以后,这心里边就像有好几只爪子在挠着,心口、手心连脚底板都像是在着火,心烦气躁到了极点。晚上给祁宏做按摩的时候,把人掐的直叫唤。心想干脆睡觉算了,谁知,躺在床上以后,比白天还有精神。脑袋里都是和宗云海斗嘴的事,越想越郁闷,越想越精神,这天都快亮了,他居然一点睡意都没有。
“唉……”烦躁的叹息了一声,正想找安眠药吃,就被客厅里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了一跳。
会是他吗?这时候能来电话的,也只有他了吧。不晓得是什么东西在作祟,持续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的烦躁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身体似乎不受大脑的指令,直奔着就去了客厅。
“喂?”阮少清拿起电话就发出了非常清醒的声音。
“还没睡吗?”
真的是他!
“白天睡多了。”他扯了句谎话,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情形。
“少清,我很抱歉,白天不该惹你生气。”这一句话是真心的,虽然当时自己的意图明显,但是回过头去想想,实在不该算计这么认真又善良的人。所以,他真诚的道歉。
“不,这没什么。你,你找祁宏吗?”
“是有点事找他,不急,我想先和你说说话。少清,你说的那些话我很早以前就明白,但是,我思前想后还是做不到放弃你。我以前有过很多情人,和那些人一向是你情我愿的在一起,分手的时候也不会难过,更没有想过什么是天长地久。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特殊,你让我有一种,怎么说呢,有一种想要成家的念头。”
“云海,男人和男人是不能结婚的。”
“家的概念只是一张纸吗?我想家里有个人能牵挂我,我也有个能牵挂的家里人。我不想为了面子娶一个女人回家,那样做很卑鄙。我喜欢着你,想要你,但是你在抗拒我。少清,你做事很认真,当你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想过轻易放弃吗?”
他的声音在温柔中夹带着几许真切,这让那原本就好听的男中音充满了魅力,他的话语真挚而诚恳,句句说在道理上,那么自己该如何劝解他放弃呢?
深夜里,阮少清拿捏不准取舍之间的尺度。
第41章
他的声音在温柔中夹带着几许真切,这让那原本就好听的男中音充满了魅力,他的话语真挚而诚恳,句句说在道理上,那么自己该如何劝解他放弃呢?
深夜里,阮少清拿捏不准取舍之间的尺度。
“云海,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自己也说了,无法娶一个女人回家。同样的,我也无法和一个男人生活。我们来做最现实的一个比喻吧,既然要生活在一起,那么……两个人之间的,我是说,性.行.为,这是最基本的吧,但是我做不到,让一个男人亲吻我的身体,我真的担心自己会吐。”
“我吻你的时候你会想要吐吗?”
吓!这问题真是……
“不会吧,看你的反映我就知道你不会了。少清,尝试一下改变这没什么不好,人们总是害怕去改变现有已经习惯的生活,其实,改变并不意味着可怕。”
“我又不是高中生,说这些干什么。”
“那就说点实际的。少清,你仔细回忆一下,在我拥抱你吻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没,没感觉。”
“说谎。你的腰没软吗?你的腿没抖吗?你的喉咙没渴吗?你的心没狂跳吗?你的脸颊没发烧吗?你的双手没无力吗?”
“你,你,你怎么知道?”
电话另一头的宗云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你在取笑我?”
“我的呆瓜啊,去问问那些你曾经吻过的女人,她们的感觉都是这样的。”
“你当我是女人?”
“怎么可能,你是我喜欢的男人,所以我才想要吻你抱你,但是那种感觉不分男女的,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是啊,你经验多,我远不及你。我去找祁宏听电话。”
“喂喂,少清,少清?”
“别喊了,人家回房间了。”
电话一头传来祁宏不耐烦的声音,维尔不由得苦笑,怎么犯了禁忌脱口就说出“这是我的经验之谈”的话,不过呢,看少清那有些恼怒的态度,是不是在吃醋?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又打电话干什么?”祁宏不满深夜被吵醒,数落起来。
“最近几天我要给你换个地方住。”
“出事了?”
“你不要太敏感,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担心时间长了,你早晚会被人发现的。在赵群大寿之前,我会找好地点。”
“云海,你又在打什么注意?我先把丑话放在桌面上,再像虎头帮那样耍着我玩,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维尔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想问问他,谁才是老大,谁才是手下?让自己哑然失笑的时候,维尔特意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嘴角露出似有似无的浅笑后,说道:“马上就要到五十天了,你再多忍耐一下吧,小宝贝。”
“云海,你被鬼附身了?”
“别生气,开句玩笑嘛。”
“这玩笑杀伤力太大,以后禁止。“
“为什么?我是想让你开心啊,俗话说,难得有情郎嘛。”
“你踩电门上了?说什么鬼话呢?大半夜的就是要告诉换个地方住,还说……”说到这里,祁宏终于明白了维尔的用意,继续说道:“结果,我还是被你利用了。唉,我这个律师做的真吃亏,老板的公事要管,私生活也要管,云海,给我加薪。”
“加,肯定给你加。我大老婆就是聪明。”
“你自己说鬼话吧,我去睡了。”
放下电话的祁宏没有立刻起身,宗云海是借着找他的理由打电话过来,可怎么想真正的原因还是少清才对。但是,也用不着连续两天都在凌晨四点左右打过来吧,那家伙的脑子不同常人,还是多考虑一些比较好。
眼看着赌约的期限一天一天的逼近了,宗云海那边有什么行动对自己只字不提,问他,他也只是会嘻嘻哈哈的蒙混过去。白天的时候他要走了家里的钥匙,只说要有个落脚的地方,恐怕他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单说在这个节骨眼上,宗云海不该再去监视调查赵群了,那么,他还需要什么落脚点?再说,他以前跑去自己的家是为了让其他人以为他们之间存在着情人的关系,来掩盖他晚上去调查赵群的活动,但是现在自己都不在家了,他还去干什么?怎么想都没必要。
想来他要做的事肯定不会是芝麻小事,不久之后的某一天,可能会发生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情,而宗云海,就是始作俑者。
唉,也许从某个角度来看,他是活的最累的一个人吧。
“祁宏,晚上凉,你赶紧回房间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卧室出来的阮少清把一件薄衫搭在了祁宏的身上,提醒他。
被阮少清搀扶着站了起来,祁宏看了看他俄脸色,似乎很正常,也很,不正常。
“少清,你整晚没睡?”
“睡了,这不是被云海的电话吵醒了嘛。
扶着祁宏进了房间,看着他躺下以后,阮少清帮着掖掖被子就打算离开了。
“少清。”
“嗯?”停下脚步,阮少清回头看着。
“不管多晚,如果你方便的话就陪云海说说话吧。”
不言不语的人微微侧过了头,貌似有些为难。
“也只有现在你们能有时间聊聊天了,估计不久以后,你怕是很难看见他。”
倏然见听见的话让阮少清惊愣了一下,随即想问问会出什么事,却见祁宏已经闭上眼睛侧身躺了过去。于是,便怀着疑惑与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了。
和昨天晚上一样,维尔挂断了祁宏的电话以后,还是拨了一个无人接听的号码,然后在书房逗留了五分钟左右,回到卧室睡觉。
连续几天,众人眼中的宗云海还是那个平日里很闲散的样子,经常会在公司失踪,说不定会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一周下来,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几个以前都只呆在家里的长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天天到公司来,起先,他们还唠叨宗云海几句,到了后来,只能海叔还能孜孜不倦的教诲着这位老大应该坚守岗位,当然了,这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
晚上,照旧每天凌晨四点左右给阮少清的家里打电话,和前两次一样,总是和阮少清弄得不欢而散,最后还要听祁宏不阴不阳的调侃。
这一天的夜里,维尔照旧在被祁宏挂断电话以后拨了那个无人接听的号码,随后,看了一眼日历。
天亮就是周二了,赵群的六十六大寿就是在后天。
次日上午,阮少清和医院方面通了电话,说好了下周一开始上班的事。这边刚刚把电话挂断,门铃声就响了。
没有想到是回事宗云海,阮少清打开门的时候,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他。
“上午好啊,少清。”维尔一如往常那样的打了招呼。
“嗯,进来吧。”
这个人好像不把每晚扰人的事放在心上,他可是每天都在为这个发愁。不是因为电话来的不是时候,而是每次通话,他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会说些不中听的话出来。其实,这也怪不得他,谁让某个人口不择言,什么话都说!
祁宏坐在客厅里百无聊赖的东抓一本书,西拿一份报纸,反正横竖都是无趣,打发时间也好。看见宗云海进来以后,连话也不说,只是举手摇了摇,算是打过招呼。
“收拾一下,我送你去其他地方。”
虽然早就听祁宏说会在近期离开,但是突然之间就这么走了,阮少清还是有些无法适应。不由得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宗云海。
他多久没有这么正眼看着自己了?维尔心里不免有些愉快,对着他露出久违的温柔笑脸,说:“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为了他安全着想,还是离开比较好。”
“嗯,我去帮祁宏收拾收拾。”
“等等。祁宏,你自己去收拾,腿也好的差不多了,不要麻烦少清。”
一记白眼甩过去,祁宏老大不满意的蹭回了自己的房间。而被宗云海拦住了去路的阮少清在听完那句话以后,这就已经开始不自在了。担心他又会说些什么让人害臊的话。
“少清,这是这段时间以来祁宏在你这儿的住宿费,医疗费和伙食费,收下吧。”
没想到他竟然把钱拿出来了,阮少清顿时觉得火大!
“拿走,我不要。收留他照顾他这很正常,你给我钱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