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我徐徐地睁开眼,发现眼角还犹自挂着泪珠,想到那个梦,心里又是一阵甜腻。
四周环视了一圈,却没有发现白以深的身影,他已经不在洞内了。
他难道丢下我走了吗?想到这,我的心里一空,有些茫然无措,他真的走了吗?
“白以深!”我不可抑制地唤了一声,没有人回应。
我正要站起来,一道极快的身影迅速的从洞外闪到我的身边。
“你脚上的伤还没好,快别乱动。”
来的人正是白以深,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微微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之后,我又扑到了他的怀里,锤打着他的胸口,语带哭腔地低斥道:“你怎么能乱拍呢,我还以为你丢下我一个人走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你知道我有多伤心难过吗?”
白以深哭笑不得,身前被我哭的斑驳一片,他还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
“先别哭了,我给你弄了些吃的,你先填下肚子。”
说着,白以深从怀里拿出些果子来递给我,“吃吧!你该饿了吧!”
“呀,师父,你一大早就给我去采果子了吗?”
我兴奋不已,白以深因为怕我饿肚子,所以一大早就出去为我寻找吃的。
白以深也不回答,只是微微一笑,抬手将我眼角的泪珠擦去,“吃吧。”
我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入口甘甜爽口,味道很好,“师父,这个好甜,你尝尝。”
我将果子伸到他的面前,他正要拒绝,我不管他的反对,就是让他咬了一口,然后我在他咬过的地方,我也咬了一口。
这样,我们一大早就亲吻了,虽然是间接的,但是对于我来说,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师父,我打的这么多野味,你怎么不弄这个。”虽然他采的果子也很好吃,但是,我需要肉啊肉。
“出家人不能沾荤腥,你忘记了吗?”
我哪里能忘,不过,出家人要戒色,你昨夜不是还和我那么亲近吗?
当然这句我只能在心里问,嘴上却是应道:“弟子怎么会忘记呢。”
“你快吃吧,吃完我们下山。”
听到他这句话,我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睁着一双灵动的眸子,乞求地看着他。
“师父,我们就走吗?昨夜下了那么多雨,这山路肯定跟滑,我们贸然下山很危险的,师父,你身份尊贵,要是出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
我自认为我找的这个理由还算是合情合理,我实在不想和他回到庙里去,在那里他是受人敬仰的心朗大师父,我感觉离他很遥远,可是在这,她是会抱着我安慰我的白以深,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他的眼里只有我,看不到那些经书。
“雨停了,我们该离开了,而且你的腿要赶紧医治。”
“好。”我只能点了点头,他摘了好些个果子给我,我一个一个慢慢的吃,只是想时间慢一点走。
他说吃完再走,我想多和他待一会,所以我吃得极慢,我将他所摘的果子吃的一个不剩,即使再多的不舍,我们还是要离开。
“师父,我吃好了。”
“饱了没?”
“嗯。”我点了点头。
“那我门下山吧。”他在我面前蹲了下去,“上来吧,为师背你。”
09 心乱
我愣了一瞬,明白他的意思之后,我欢天喜地跳上了他的背。
但是由于我太兴奋以至于我忘记了我的脚还受着伤呢,这么一跳,我脸色瞬间煞白,疼得我汗毛都竖了起来。
“哎呦喂!疼死我了!”
白以深无奈一笑,“你没事吧?别总是这般毛毛躁躁,受伤的还是你自己,出家人切忌浮躁,要静心,明白吗?”
他这般说着,也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即使他极力掩饰着,我还是感觉到他一股不同寻常的情绪,对,就是他所说的浮躁。
也难怪他浮躁,他白大少何时背过人呢?
我的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背,感受他背上的温度,“遵师父之令,我只是没有想到神仙一般的师父会背我而已,我一时间太高兴没忍住!”
我的确没想到,他会背我,白以深这个人看似很冷漠,但是你只要靠近他就会发现,他真的很暖,暖的让人心底发烫,这是我与他相处之后所发现的。
越是接触,我越发的离不开他,从前我或许只是被他的美色所惑,现在我不仅爱他的色,更是爱他心。
薄唇一抿,白以深又是无奈地笑了,“你脚受伤,无法行走,为师不背你,你如何回去?”
“我可以学小兔子,一蹦一跳的回去!”
我挠头,虽然我嘴上这样说,但是他说的在理,我这个样子,一只脚也无法跳着回去,不管他是因为当作我是他的弟子他应该对我好,还是其他的什么,反正能让他背我,这种相偎相依的幸福,是我所珍惜的。
他的步子很稳,好似生怕摔着了我一般,我静静地倚在他的背后,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从后面抱着他一样,我可以露出任何享受的表情,因为他看不到,我还可以偷偷的亲吻他,因为他也看不到。
多好啊,我真是希望这条后山的路可以长一点,这样他就能多背我一会,我就能多享受一会。
我的心脏跳的很欢快,感觉我再不想办法转移,真的要从嗓子里蹦跶出来了,于是我问道:“师父,弟子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保证你从来不曾听过!”
这路上也很无聊,我想起一个故事,我觉得特别适合现在来讲。
那是我听璇玑婶子从前给我说过的一个故事,一个让我落泪,让我动容的故事,或许是因为我和她故事里的女主角有一样的境遇,我们都爱上了一个和尚,只是那是一个悲剧的爱情故事,所以,在听完她的故事之后,我更加羡慕璇玑表婶与少卿表叔,当年少卿表叔所想的也是成为一名和尚,但是后来还是与璇玑表婶在一起了,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而我要讲给白以深的这个故事却不能如他们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