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曾却扭过头指着不远的地方高声说道,“前面好像有个洞穴。”
他只是想分散一下何依雪的注意力,效果很好,何依雪成功地把注意力放到了洞穴里。
“是棕熊的洞吗?”何依雪向前走了两步,一边打量一边问。
“这里好像没有棕熊。”阿曾回答。
“那会是什么东西的洞,蛇吗?”何依雪有些害怕,她连忙转身跑到阿曾身后,十分警惕地看向那个洞。
“如果是蛇洞,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跑?”何依雪胆小地问阿曾。
“嗯。”成功转移何依雪注意力的阿曾,弯腰拿起地上的背包,准备带她离开。
这时,天空突然划过一个闪电,然后就是一个炸雷,似乎马上就要下雨了。
阿曾看着天色。准备离开的脚步迟疑了,热带地区的雨说来就来,他带着她出去,说不准没走两步雨就会下下来。
迟疑间,又是一个炸雷,然后雨像花洒一般从天而降。
“我们得找个地方躲雨。”他大声对何依雪说道,“雷太大了,我们待在树林里很危险!”
何依雪也知道这个常识,可是现在四处都是树林,他们要往哪里躲。
两个人同时把目光投向那个洞穴。这个深谷除了参天大树外全是不知名的藤蔓,能躲雨的地方只有那个洞穴。
“我们先到洞里去躲躲雨。”阿曾说着拉起何依雪胳膊就往洞穴里走。
何依雪却不干了,她一把拖住阿曾,急忙问道,“要是蛇洞怎么办?”
“这里的蛇不打洞,都睡树上!”
“你确定?”何依雪还是不信,她最怕蛇这种生物。
这是雷声雨声越来越大,阿曾担心再这样下去何依雪的衣服就会被淋湿,到时候生病就麻烦了,他没有再回答她,而是拦腰一把将她拎起来,像拎一只麻袋似地把她拎进了洞穴。
洞穴不大,但足够容纳两个人。
阿曾从随行包里掏出一只小型手电筒,打亮大概地朝洞里照了照,里面还算干燥,并没有何依雪担心的蛇在里面,挨着洞壁的地方还码放着几块石头,看来是之前有人在这里躲雨留下的。
“这里只是来摘果子的人临时躲雨的地方。”阿曾把这一结果告诉何依雪,“我们很幸运。”
潜台词是不知道海氏兄妹有没有这么幸运。
何依雪脚虽然落地,心里仍然忐忑不安。直到阿曾说这里是之前来摘果子的人避雨的地方,她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她甩了甩被淋湿的头发,一屁股坐到石头上。
“哎呀,妈呀,这地方的雨怎么说下就下,刚才还好好的。”
“这里的气候就是这样,下次我们出门要记得带伞。”阿曾说着从自己的随行包里抽出一条毛巾递给何依雪。
何依雪看了看他的背包,有些新奇地说道,“你这包像小叮当的口袋,怎么什么东西都有!”
“我们当雇佣兵的。随时都可能会遇到危险,带着急救用品在身上是习惯。”阿曾一边回答一边用另外一条毛巾为自己擦身上的雨水。
这时,他终于把帽子摘了下来。
何依雪这才发现他留着时下十分流行的发形,前面略长,两侧的头发几乎剪成了青皮,如果打两个耳洞,都可以去唱嘻哈。
这一点倒是跟纪修哲有很大的不同,纪修哲的发型配上他的脸虽然也很酷,但是相比之下还是中规中矩的多。
想到这里,何依雪已经不再纠结他身上为什么会有跟纪修哲一样的味道了。她想,可能是自己太过于想念纪修哲,产生了幻觉。
明白了这一点,何依雪拿起毛巾开始擦自己的头发,洞里顿时安静的只能听到外面沙沙的雨声。
“你饿不饿?”阿曾重新戴好帽子问何依雪。
何依雪用手挠了挠脸,朝阿曾点点头,她早餐都没有吃,虽然吃了几个秋芒但那必定是水果怎么能抵饿。
阿曾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装好的面包递给何依雪,然后又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了她,做完这些。他起身在洞穴里寻了一些干燥的藤蔓,然后用打火机开始升火。
火升起来的时候,何依雪已经吃完了面包,十分欣赏地看着阿曾,“阿曾,你真了不起,什么都会!”
阿曾笑了笑,借着火光去看何依雪的脸,只看了一眼他就把她拉到面前。
何依雪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吓了一跳,她连忙护住自己惊恐地看着阿曾,心想这小子是不是见她夸了他几句就起了歹心。
“阿曾,你干什么?”她大声地呵道。
“别动!”阿曾伸手捧起她的脸,露在帽檐下的眉着皱成了一团。
何依雪更怕了,心想自己真是没有防备,阿曾只是自己老爸给的一个保镖,她除了知道他叫曾大强外,其它的一无所知,怎么能如此信任他?现在被他“拖进”了洞里,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他起了坏心眼怎么办?
何依雪挣扎着想去摸自己背包里的果子,万一不行,她可以用果子攻击他。
“你好像过敏了!”他对她说,神色透着关切。
呃?
何依雪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只觉得脸很痒,倒不知道是不是过敏。
“你以前有过敏史吗?”阿曾问。
何依雪再次伸手想去挠脸,但是被阿曾阻止了,她只好老实回答,“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过敏史。”
“你这个笨蛋,让你不要吃芒果,你偏不听!”阿曾拉开她的衫衣领口,脖子上也起了红斑。
“好像……不是芒果过敏。”他查看了一下情况后又给出了另外一种判断。
“那是什么过敏?”何依雪现在感到整个人都不对劲起来,脸上脖子上开始像针扎一样难受,她又想挠了。
“别挠,有可能是荨麻疹。”阿曾松开她,拿过自己的背包开始翻找。
最终,他从背包里拿出一盒药膏,大略看了一下说明就拧开了盖子,“过来,我帮你涂点药,虽然不可能抑制你的症状但会让你舒服一些。”
这……
何依雪有些不好意思,让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给自己涂药膏,还是在一个无人的洞里,总感觉有那么一丝暧昧。
“我,我自己抹。”何依雪从阿曾手里抽出药膏,挤出来一些,胡乱往自己脸上抹去。
然后是脖子。
阿曾坐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只到她反过手想往自己后背抹点时才开口道,“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
何依雪一口回绝。
她继续独自奋斗,但是她太小看皮肤过敏这件事情,刚才还只是一点点红斑的地方现在开始变成豆大的疙瘩,而且传播的速度也快,刚开始只是脸上脖子上痒,现在全身上下都开始痒了起来。
那药膏确实不能抑制症状的蔓延,但是抹上去后冰冰凉凉地很止痒,何依雪浑身又痒又想抹药膏,一时之间手忙脚乱。
她哎呀呀地叫着,最后实在受不了开始站起来大跳。
“怎么啦?”阿曾故意问。
“哎呀呀,不行不行,背后好痒好痒!”何依雪开始扭动身子,再也不敢小看奇痒无比这件事情。
“过来吧,我帮你抹,我发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阿曾坐在原地举起三根手指头。
何依雪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但是身上的痒又让她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样子即滑稽又可爱。
为了帮何依雪快点解决麻烦,阿曾再次发誓,“新月小姐,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呃?
对女人没有兴趣。
这句话信息量好大!
“如果你不信,可以试着勾引我,假如我受到诱惑对新月小姐做出无理的事情,我自废一条胳膊!”阿曾说的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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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爱的试探
“如果你不信,可以试着勾引我,假如我受到诱惑,对新月小姐做出无理的事情,我自废一条胳膊!”阿曾说的很认真。
“真的?”
阿曾从背包里掏出一把防身用的砍刀,丢到何依雪面前。
“好吧!”何依雪试着相信他,把药膏递给他,自己则拿起刀坐到他面前。
“你先把衣服脱了。”阿曾吩咐。
何依雪放下刀,把阿曾给她的衬衫脱了下来。
“里面这件也要脱,正好可以把衣服烤干。”阿曾建议。
何依雪看了看手上的刀,想着背上奇痒难耐,她咬了咬牙,把自己的衫衣也脱了下来,最后只剩下一件黑色的内衣。
“阿曾,今天的事情你可别说出去。”何依雪红着脸对阿曾说道。
“这有什么。”阿曾不以为然,挤出药膏借着火光帮何依雪涂药,一边涂一边说道,“游泳池里大家一样穿这么少。”
“话不能这么说,游泳池里大家都穿得少,可是现在就我一个脱了。”
阿曾停下手里的动作,直起身盯着何依雪的侧颜,他突然萌生出想要逗她的念头,于是他把药膏一放,直接脱了自己身上的那件贴身汗衫。
“你,你这是干什么?”何依雪转过身拿刀指着他。
“为了不让你难堪,我跟你一起脱。”阿曾说的很认真。
何依雪的目光在阿曾身上一扫而过,然后有些惊慌地背过身去,她暗自咽了一下口水,心想这个阿曾身材真不错,跟纪修哲有得一拼!
随后。她又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不就是身材跟纪修哲一样好吗,何依雪,你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干嘛要看他的身体,真下流!”何依雪把自己痛骂一顿后,开始眼观?,?观心。
脱了上衣的纪修哲(阿曾),看着何依雪红扑扑的小脸,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她还是初见时的模样,对人不设防又那么容易害羞。
不过,他又想,现在的何依雪会不会已经把纪修哲当成了前夫或是前男友,如果有个男人想要引诱她,她会不会动心?
这个想法划过脑海后,纪修哲看向何依雪的目光就多了一层复杂的情绪,他们终究是分手了,而他没有给她任何解释就离开了蓉城。
独自留下来的何依雪会怎么想他的离开,她会不会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她?
如果她把分手当成了事实,决定重新在这里开始生活,完成任务后的他该如何跟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