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思过度?
顾容息冷笑一声,那么白容正下一步是不是要为徐宝儿争宠呢?若是他们之间真的发生过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那么白容正还真真是在意徐宝儿到了极致,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为徐宝儿争宠呢?
然而让顾容息意外的是,白容正并没有说更多,似乎徐宝儿不过真的只是他的一个病人一般,他们之间从来不曾有任何多余的关系。
只不过顾容息自然不会去多嘴,他本就不在意徐宝儿,所以只要她做的不那么过分,顾容息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徐宝儿不挑战自己的权威。
“微臣告退。”
白容正没来由地觉得心慌,所以他也不敢多留,就这样离开了龙潜宫。
待白容正离开之后,李德胜方才觉得自己的压力小了一些,他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顾容息,不过即便是李德胜都觉得这件事情着实是荒谬,白容正不可能是顾容峥,即便是白容正的眼神有些凌厉,可是又怎么证明白容正就是顾容峥呢?
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李德胜也就把心头的想法压了下去,也许是他多想了。
然而李德胜并没有多想,因为他见到的人就是顾容峥,白容正就是顾容峥,所以现在白容正想的就是要如何杀人灭口,虽然白容正不确定李德胜是不是已经猜测到了自己的身份,可是他必须要以防万一。
他的身份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如果一旦暴露的话,那么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顾容息和陆绾不可能放过自己,他们既然可以杀了自己一次,就能够杀死自己第二次。
对,必须要杀了李德胜!
打定了主意,白容正回到太医院,想要杀死区区一个太监并不难,可是李德胜并不是普通的太监,他乃是顾容息身边的红人。
当时背叛了自己,是以才成为了顾容息眼前的红人,这样背叛主子的人,必须要死!
白容正的呼吸声逐渐粗重了起来,正好这会儿任我行回了太医院,见到白容正如此,他不禁正色,“正儿,你怎么了?”
“师父。”
白容正连忙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我没什么,刚才李公公请师父去给皇上瞧病,可是师父不在,所以我就去了。”
“皇上怎么了?”
白容正摇了摇头,“皇上倒是没什么,不过是有些着凉而已,我已经给皇上开了药方,三日的功夫就能好。”
“如此甚好。”
对于白容正的医术,任我行还是放心的,虽然说因了寒脉散的事情,任我行对于白容正已经心有芥蒂,不过想来白容正的胆子也没有大到明晃晃地在顾容息身上下毒的地步,如果他真的敢这样做的话,顾容息一定会第一个灭了他。
不过,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任我行想着,待会儿要去龙潜宫里面去一趟,就算是白容正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就这般对顾容息下毒,可是自己该做的事情,始终都是要做的。
见任我行不疑有他,白容正也略微松了一口气,他很清楚,自己必须要尽快下手,否则的话,若是李德胜张扬出去,那么这件事情将会不堪设想。
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就算是想要活着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容正随意地打探了一下,想要知道李德胜的行踪十分容易,毕竟作为顾容息的身边人,李德胜统共去的也就是那么几个地方,不过想要杀人灭口的话,显然在显眼的地方是行不通的。
唯有在那条通往御膳房的宫墙处下手才是最为妥当!
打定了主意,白容正悄然地等待着机会,他知道顾容息有用夜宵的习惯,这会儿都是李德胜亲自去取,所以在这个时机下手,一定可以一击即中。
穿好了夜行衣,白容正逐渐调整着呼吸,果然等到了李德胜。
这个老贼!
白容正自宫墙上一跃而下,将匕首抵在了李德胜的脖子上,“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出声。”
“你——”
李德胜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本就白日里面受了惊,如今被人这样胁迫着,他更是两股颤颤。
“你是何人?”
“要你性命的人!”
白容正露出森然的笑意,“李德胜,我不想让你死的不明不白,就告诉你好了,谁让你当年没有追随我而去呢?”
“你!”
李德胜睁大双眼,他终于印证了猜测,白容正就是顾容峥。
如果李德胜这会儿还没有猜出来的话,那么他就是个傻子了,只可惜,李德胜更加知道,如今这会儿就算是猜出来,却也是没用了。
白容正既然出现在了这里,那么就是要杀人灭口,因为白容正觉得,自己已经隐隐约约地猜测出了他的身份。
只是,这怎么可能?
李德胜一直觉得,当时顾容息和陆绾是不可能放顾容峥离开的,所以,顾容峥应该早就死了才对,怎么可能还活着?
“没错,李德胜,我就是顾容峥,我就是皇帝!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背叛,朕现在还是皇帝,又怎么可能让顾容息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帝?”
白容正的眼睛赤红,似乎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李德胜一般,他的匕首抵得更紧了一些,“只可惜,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既然你知道了,那么,你就不可能再活下去了。”
“我不会说出去的!”
李德胜自然是不想死的,就算他只是个太监,可是如今跟在顾容息的身边,他吃香的喝辣的,如何不想好端端地活着呢?
“晚了。”
白容正举起匕首来,“要怪,就怪你当时背叛了朕,如果不是你的话,朕不会如同现在这般,现在是你,接下来,就是顾容息和陆绾!”
寒光闪现,可是李德胜却并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反而是觉得力道一松,他睁开眼睛,却看到白容正和另外一人缠斗在一处。
任我行?
黑夜之中,李德胜好容易才看清楚那人就是任我行,看来,是任我行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