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碧芊到底是女儿家,见到司马奎如此,便也不再过多地折磨他,而是将此事告诉给了顾容息。
“竟然这么快就挺不住了,我原本以为他还能多挺一两个时辰。”
顾容息丝毫不以为意道,“任姑娘,他不是曾经想要轻薄你么?如此折磨,也算是为你报仇。”
“多谢顾公子,只是大事要紧,芊芊不愿意顾公子因为我的缘故而耽误了要紧事。”
顾容息微微颔首,“到底还是任姑娘识大体,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此刻,司马奎已经只有喘气的力气,听着有脚步声,他方才挣扎着爬了起来,“陕南王,陕南王!”
顾容息推门而入,“怎么,云南王,你是改变主意了么?”
“陕南王,我愿意和你合作,甚至我的十万精兵也可以听从调遣,快给我解药!”
顾容息翻手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来丢给司马奎,“云南王可不要反悔才是。”
不反悔才怪!
司马奎迅速地将解药吞咽下去,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司马奎便觉得周身的疼痛减轻了许多,他连忙拱手,“多谢陕南王。”
左右他不是顾容息的对手,既然明的不行,那么他只能来暗招,这里可是云南,是他的地盘,顾容息想要控制他,恐怕还早点!
“既然云南王愿意答应和我合作,那么明日便准备启程,入主京城,我早已经迫不及待了。”
说着,顾容息扬长而去,只留下司马奎在原地恶狠狠地磨着牙。
顾容息,你给我等着!
司马奎略微活动了一番,确认顾容息给的的确是解药之后,他方才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呼唤声,立刻有四条黑影出现在司马奎的身边,“主子有何吩咐?”
“将那三人都给本王宰了!”
“是,主子。”
四条黑影迅速领命而去,而此刻,顾容息等三人则是回到了房间。
“顾公子,你怎么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了司马奎?如果这个时候将解药给了司马奎,日后可就控制不了他了。”
木简给了任碧芊一个连你都看出来了的眼神,模样相当鄙视,而经了那日的事情,任碧芊立刻想到了一些东西,她举起粉拳,大有若是木简说出口来,她就要即刻灭了木简的架势。
“我自有打算。”
不出片刻,顾容息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姿势,他想过司马奎想要杀他灭口,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看来,司马奎还真真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
只是,司马奎到底是低估了顾容息,他不但是个高手,就连木简和任碧芊都不弱,虽然说司马奎的暗卫乃是人上人,奈何他们碰到的乃是顾容息三人,便也只能自认倒霉,不多时,四条黑影便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俨然是已然断了气。
“真是没劲!”
任碧芊踢了一脚尸体,“还以为司马奎派来的是极为厉害的角色,本姑娘还想着大展拳脚,谁知道竟然如此不经打。”
“那是任姑娘的武功高强。”
“切!”
任碧芊丝毫不理会木简的假意恭维,只是看向了顾容息,“顾公子,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既然司马奎如此急功近利,那么我们便摊牌就是,只是原本还想着要对他仁慈一些,如今看来,竟是不得不采取一些残忍的手段了。”
仁慈?
木简暗道,自家主子对待敌人哪一次不是无所不用其极?若连自家主子都能说得上是仁慈的话,那么这个世界真是没眼看。
好在顾容息想着别的事情,倒是没有注意到木简的情绪变化,不多时,顾容息三人便已然出现在了司马奎的面前。
他们竟然没死!
这怎么可能?
司马奎的脸色登时变得十分难看,如果连那四人也拦不住顾容息的话,那么他便毫无胜算,毕竟那四人可是武功最为高强之人。
司马奎强自定了心神,“原来是陕南王,既然我们不日就要出发,为何陕南王还要如此气势汹汹地前来?莫不是,陕南王又有了其他的条件?”
哟呵,还给我装不知道!
顾容息冷哼一声,“那四人已经死了,说起来,云南王也应该派些得力的人手才是,这几人着实是太弱了些,不过临死之前倒是和我说了些有用的消息,只是不知道云南王有没有兴趣知道罢了。”
司马奎的脸色变得愈加难看了些,想不到那四人不但死了,临死之前竟然还将自己招了出来,只不过司马奎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很快镇定下来,“陕南王说的哪里话,本王竟然不明白。”
“陕南王,你不敢杀我,如果我死了,那么云南的十万精兵就会白白浪费,他们群龙无首,你这次不但会白来,还平白地浪费了许多时日!”
顾容息不为所动,“难道云南王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人皮面具么?只是要等人死了之后再做人皮面具效果最好,否则的话,那人可是会很痛苦呢。”
什么?
很显然,司马奎万万没有想到顾容息竟是这样狠毒的人,想着他又不是顾容息的对手,是以连身子都缩成了一团,“陕南王,我们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次放过我,日后,我定会让你入主京城!”
顾容息冷哼一声,“我是否要入主京城,并非是靠着你的忍让得来,只不过这十万精兵倒是极好,我收下了你这份大礼。”
说着,顾容息给了木简一个眼神,木简会意,手起刀落之间,司马奎已然没了气息。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只可惜,你没能把握得住。”
顾容息颇为遗憾道,他想着若是可以利用司马奎的力量自然是最好,只可惜他包藏祸心,这样的人,注定不能留在身边。
此刻,木简已然将司马奎的人皮扒了下来,经过了简单的一番清洗加工之后,木简俨然已经成了司马奎。
竟然这么神奇!
任碧芊惊讶地看着木简,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的话,她定会以为这就是司马奎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