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居然有番茄!骆凌嫣生怕自己眼瞎,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熟悉的酸甜!西红柿在朝代就出现了么?
那么眼前的墨旭啸?
记得骆子轩曾经跟她说过,他们属于塞疆国的子民。
塞疆国?在她的记忆里,历史上并没这个国家啊?
这样想来,骆凌嫣抓着筷子飞快的在脑子里游走西汉之后所有的的少帅,不对不对,少帅属于副官级别,史书中都是一笔带过几乎不会有人注意。
墨这个姓氏极少,骆凌嫣脑子里过的飞快,再次心中暗暗摇了摇头。
是湮灭得太快?还没有考证出来呢?
“墨旭啸,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骆凌嫣注视着他,坐的笔直,双眸之中没有一点平日的灵动,满满的严肃正经。
感觉被这人盯的全身不自在,又见她认真万分,墨旭啸喝着小酒给她一个眼神,手指放在桌面上轻轻扣着,不紧不慢的开口:“你说就是,我听着。”
再次看了一眼车水马龙的街市,想来一定是个太平盛世。
直视对面得到男子,骆凌嫣眨了眨眼睛。
长长的睫毛如同贝壳一样开开合合,眼底散着微光。
“墨大岛主,你可否告诉我,现在是哪一年,国号是什么?”骆凌嫣深吸一口气,想来,自己马上就能知道自己到底降生与哪一年了!
想着她之前受过伤,墨旭啸有些迟疑的看了她一眼。
“墨岛主,你知道的,我之前受过伤,所以有些事情没记忆了,你要是不想说,我问曹大哥也可以。”骆凌嫣见墨旭啸打量自己的眼神,想来定是在心中嘀咕着自己。
骆凌嫣作势就要起身去问站在屏风后面吃着花生的曹岳,曹大哥三个字还没有叫出口,墨旭啸眉头一蹙,看的骆凌嫣只能嘴角带笑的看着他。
“塞疆国,你还知道什么?”墨旭啸看着她这真不知道的模样,还是说了出来。
骆凌嫣莫名地手一滑,手边的酒杯带到小巧玲珑的酒杯就掉到地上,啪的一声摔了一个粉碎。
骆凌嫣只感觉某种思绪涌入脑海,看来这真的是被历史长河湮灭的一个国度。
“烟儿?”见人没有反应,墨旭啸急道。
骆凌嫣用尽全力平复有些崩塌的心境,不知何时额头已经冒出细微的汗珠。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撕裂的疼痛。
“南宣国?”骆凌嫣只感觉脑子里中有什么东西忽然炸了出来,喃喃道。
朦朦胧胧的眼前忽然刀光血影起来,脑子剧烈的一疼。
听着骆凌嫣说出的话,墨旭啸一愣,见骆凌嫣捂着脑子,心一下紧张了起来,曹岳连忙朝着屏风里面望去,
“烟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墨旭啸连忙拉住骆凌嫣死死抱着脑袋的头,见她双眼紧闭,半个身子越到她的面前,捧着她的脸,急了起来:“烟儿,你到底怎么了,可是旧伤复发了?”
想着骆凌嫣前段时间受过伤,还伤在脑子上,脑子这个东西可是说不清楚,保不准一会好了,一会又忽然不舒服起来。
——快跑!不要回头!不要回来!
——杀啊!
这都是什么啊!骆凌嫣拿着拳头打了打自己的脑袋,想要清醒过来,脑袋的剧痛让她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到底是什么?这是前主之前经历过的?
“我马上去叫大夫!”上前查看的曹岳发觉不对劲,连忙就要下楼。
“回来。”骆凌嫣抓住桌沿使劲将脑子里迸发出来的画面按下,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感觉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刚刚的片段闪现的太快了,朦朦胧胧看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女,可那不是自己,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她会有那些记忆?前主么?
“还好吗?”墨旭啸见骆凌嫣脸色苍白,大冬天还额头上都是汗珠,赶忙坐直了身子,连忙问道。
“没事,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但是又有点记不清楚。”
骆凌嫣如实的说着,双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闭着眼睛想要努力的在深深窥探一眼,对着墨旭啸呢喃:“说出来你都不信,我看见战场了。”
墨旭啸听着她的话手一抖,眼神一怵,不易擦肩的将手边的酒杯碰了碰,杯沿晃出几滴酒水。
半响,着实想不起的骆凌嫣放弃了,抬眼看着墨旭啸关切的模样,摇了摇脑袋,算了,回去在想。
“对了,为何你要急流勇退啊,不留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啊,偏偏跑到这偏远的小岛生活呢?”骆凌嫣突然不关心墨旭啸叫自己来是有什么事情,现在最关心的是当下的朝局,若是要是打仗了,那自己可得带着家人逃亡了。
想着,她开始旁敲侧击问了起来。
墨旭啸感觉骆凌嫣今天有点魔障了,指着窗外一处,对着她看,见她迷茫的眼睛,问道:“你可知道哪里是何处?”
骆凌嫣漫不经心的眨了眨眼睛,道:“糖心坊了,你真当我不认字吗?快点满足一下本姑娘的好新奇,说啦!”说着拿手扯了扯那人的衣袖。
骆凌嫣暗道:难不成这人是带自己来观察糖心坊生意的?可是这大中午的人都回去吃饭了,谁还出来卖东西?
见她紧追不舍,墨旭啸只好先回答了她的问题:“我自小在军营长大,自从父亲战死沙战之后,我就有点厌倦沙战了。”
虽然墨旭啸远离朝延,却还是留了一份心在哪里,毕竟退隐归退隐,朝中还是有不少眼睛注意着自己的。
“好了,这不是你该关心的。”墨旭啸敲了敲桌子,将神经兮兮的骆凌嫣叫醒。
“你让我看糖心坊干吗,你是带我来看他家的生意?”又想了想,顿了顿继续道:“难不成你是要让我进去砸店吗?”
骆凌嫣朝着外面伸头,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对着墨旭啸一本正经的眼神,心中一惊,难不成真的是要自己去砸店?
“昨天我也打人了,气也解了,墨岛主你能只手遮天,可要是我被衙门抓了,我可要进牢房的。”骆凌嫣以为这人是想再给自己出气,连连摇头觉得没有必要。
墨旭啸看向骆凌嫣,眸子一缩,手中拿着的筷子作势就要落到那人的身上,还是按奈住自己的脾气,解释道:“我是让你看糖心坊旁边那处?”
哪处?骆凌嫣不解的看着墨旭啸一眼。
顺着他手指出的位置定眼一看,只见旁边坐两层楼的大门紧闭的酒楼。
半响,骆凌嫣指着那地方,开口道:“墨岛主,你,你不会是准备在这里在置办一处宅院吧,我可不懂风水,你还是别找我了?”
那处哪里适合做宅子,刚好在十字路口交汇的地方,可是大鬼小鬼容易进出的地方,又在闹市,在在这里面可是一刻都消停不了。
不过这里四门大开,虽然不适合居家,倒是极其适合做生意,紫气东来,风气极好。
“烟儿,你脑子进水了吧?”墨旭啸恨铁不成钢的捏了捏拳头,打断这人脑子里奇奇怪怪想法,轻轻咳嗽道:“你说,你家在这里再开一出点子铺子如何?”
什么?骆凌嫣吸了一口冷气。
这里可是粟城人流量最大的闹市商贩集中的地方,寸土寸金,就那糖心坊来说,一个月的租子少不了的三百两吧!
还有那么多的伙计的养着,这一个月怕是不赚色一千两怕是本钱都回来不了!
“呵呵,墨岛主你是在打趣我么?”骆凌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哼,瞧你那点出息?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要带脑子!”
墨旭啸拿着长长的食指点了点自己饱满的额头,轻声继续:“生意地段口岸最为重要,这里每日来来去去的人可比你铺子哪里多了几十倍。”
“可你知道这铺子的多少钱吗?”之前走访铺子的时候骆凌嫣可是没少在这条街上打主意,这一条街的东家可都是财大气粗不给商量的。
租价没少那就不说什么了,偏偏还得一年一年铺租。
真是有钱人的思想自己不懂啊!
“先不说银两的事。”墨旭啸自然知道骆凌嫣的顾虑,他指着窗外的糖心坊道:“糖心坊在这里开了五年,
每日都有固定的客商群体,你与其将所有的气力放在那些散客身上,为何不花点心思将这些来往的客商吸引过来。
“我给你铺子入股,可不是冲着那点小钱去的,我可是看上你家铺子糕点的前景不错,而你又是个别出心裁的,
人找银子慢,可是以银子找银子却是最快的,难道你连这个商业道理都是不懂么?那个铺子我之前看过,后院极大,
比糖心坊打出两倍,里面的装修成色不错,短时间内只需要添置一点家具装饰就可以开业,刚好我与房东还算认识,他同意我半年付了。”
墨旭啸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都是面值一千两,放在桌上推到骆凌嫣面前,嘴角一挑:“赚大钱,还是赚小钱,骆老板心中可是有了打算?”
骆凌嫣听完墨旭啸长篇大论,又看着面前两千两的银票,再看到墨旭啸翘着腿拿着酒杯看着窗外的街景,骆凌嫣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