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俱乐部午夜才停止营业,所以,现在大门紧关,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孙大明让莫爽坐在他的脖子上,站起来后,莫爽就抓住墙上的管道,猴子一样灵巧的上了二楼。因为一楼的窗子都有钢筋焊制的铁棂子,人根本就钻不进去,所以,在车里的时候,就商量着让莫爽从二楼的窗子进去,然后再下来开门。这次人多,怕撤退的时候全出
不来,如果再回去找人,势必有一定的危险。大门敞开着,可以一块冲出来。
时间不大,莫爽就从二楼下来,把大门打开了,我们都进去后,大林把大门又关上,但是,没有插门栓。电梯现在停止运行了,我们就沿着楼梯往上走去。钱一的人忙活了半宿,这个时候正是睡得最香甜的时候,再大的动静也没人理会。于是,我们很顺利的到了钱一和他的
弟兄们住的楼层。在走廊里,我们又做了分工,我和莫爽负责对付钱一,大林和孙大明负责对付其他人。我拉了莫爽一下,就往钱一房间的门口走去,钱一的门是关着的,不知道他从里面销上了没有,就使劲的推了一下。可是,推不开。这小子看来是销上了。莫爽就又使劲的推,他是想弄出点响声,让钱一自己把门打开。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抬起手敲
了几下。这招果然管用,只听钱一喊道:“谁呀?”我们不说话,莫爽就推,我就敲。过了一会儿,钱一就骂骂咧咧地走到了门口:“他妈的,不知道老子很累了,还来打扰我?”说着,就开了门,莫爽猛地一推,门就开了
。莫爽在前,我在后面就一起冲了进去。莫爽刚才用力太大,把钱一撞了个仰面朝天。我把门关上,就站在了钱一的面前。
钱一躺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起来,一看是我,全身就哆嗦起来。我一只脚踩在他的胸膛上,说道:“钱一,我们是来取你的命的!”
正在这时,床上一个女人惊叫起来。莫爽走过去,掀开被子,就看到有个女人,正蜷缩在那里发抖。莫爽走过去:“你是谁,在他的床上干啥了?”
“大哥,能干啥,你还看不出来嘛?”说着,就把被子又盖在了身上。莫爽还要给她揪开,我喊了他一声,他才住手。
莫爽就对着女人说:“你要想保住命,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许喊不许叫,也不准看,老老实实的盖着被子睡觉,不然,一块送你去西天!”
“大哥,我老实,老实。”说完,真的蒙住了头。莫爽过来,对着钱一就大打出手。钱一也是有点功夫的,无奈我的脚踩在他的胸膛上,他一动也不能动,莫爽一阵噼里啪啦的拳脚之后,他就问我:“大哥,送他上路吧?
”我说“好,送他上路!”说完,我的脚一用力,他的肋骨就咔嚓咔嚓响了好几声,我担心再用力,会把他的五脏六肺踩出来,就把脚拿了下来。刚把脚拿下来,钱一在地上滚了几下,从床底下抽出了一根一米多长的木棍,接着大喊一声,就站起来举棍向我砸来。我一个闪身,他扑了个空,就在他回头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他“啊
”地一声,棍子就掉落在了地板上。
莫爽从地上捡起木棍,就在他的身上打了起来。只几棍子,钱一就站不住了,我一松手,他“啪”地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莫爽并没有停手,又在他的腿上砸了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这木棍挺好使,感情是为你自己准备的!”钱一因为是从床上爬起来的,只穿着短裤,这个时候,我发现他的两根腿已经血肉模糊了,骨头也早就断了好几截。刚才他还又喊又叫的,这会儿却没有了声音。显然是
疼的昏过去了。我一摆手,说:“停一下,我还有话和他说。”钱一气都不喘了,还能说什么话?于是,莫爽就去浴室端来了一盆冷水,“哗”地一声就泼在了他的脸上。慢慢的,钱一苏醒了,他刚一睁开眼睛,莫爽就扇了他两个嘴巴
子:“你听着,我大哥有话问你!”
我就走到他的跟前,看着他已经变形了的脸问道:“钱一,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谁、谁他妈想死?”钱一说。“你他妈就是想死。本来我已经不想把你怎么样了,可是,你还是与我为敌,不但想杀我,还不放过阳阳,你说你不是找死是干什么?”我又厉声说道:“现在摆在你面前两条路,一是死无葬身之地,把你几棍子打死后,也装进麻袋里,然后去把你扔到铁轨上,一列火车过去,你就血肉横飞,连骨头渣也找不到了。第二条路,是你从此离开
广州,永远都不要回来。你选择哪一条?”
“离开广州,永不回来。”钱一回答的倒也干脆。“你既然这样说了,那你就遵守诺言,不然,只要我听说或发现你又回到了广州,你就没有一点机会了。”说完,我过去看了一下他的双腿,都断成了几截,就是神仙也不
能治好他的腿了,他只能在床上度过余生了。我向莫爽摆了下手,就要出门,这时,莫爽说道:“大哥,你的面罩没戴。”临来的时候,大林找了四个面罩给我们,说为了避免他们认出我们来,在进入楼房以后,就把
面罩都戴上。刚才进来收拾钱一,我没戴。目的就是让他知道是我干的,不然,他还认为是别的仇家。出了钱一的门,我把面罩戴上了。
这时,大林和孙大明过来对我说:“都他娘的睡得跟死狗一样,没有一个出来的。怎么办?”
“不管他们了,咱们走。钱一已经答应离开广州,永不回来了。”于是,我们就原路下楼,来到车跟前,大林对我说:“我也没有出点力,我开车,你休息一下吧。”
莫爽上车后,就把面罩一摘,嘴里跑起了火车。
大林就说:“被钱一玩烂的,还值得一看吗?你一点出息也不长,专看这种破烂货。”
我就说:“这个钱一,还真是有精力,刚从医院里回来,就搂着女的睡上了。以后,我看就够呛了。”回到鞋厂门口,我们都下了车,大林就开车进了门,把车放在院子里才回来,这个时候,员工们还没有起床,我们就进了值班室。大林立即让大鹏泡壶茶水喝,孙大明就
说要是有瓶白酒就好了。大林就对他说道:“老孙,你喝酒也不分个时候,你不知道早晨喝酒一天晕吗?晕天晕地的怎么值班?”
我说道:“大林说得对,早晨是不能喝酒的。晚上喝酒,我请大家。”说话的功夫,大鹏已经把茶水泡好了,我喝了一口,感觉很爽口,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大林这时候就有点担心的说:“钱一先保住命,言而无信可怎么办?将来不还是个后患吗?”
“即使他言而无信不滚出广州,根据他的伤势,也永远的站不起来了。不过,我看他不像是耍赖的样子,答应的很干脆。莫爽,当时你是在场的,你看呢?”我问莫爽。莫爽说:“这还真说不准。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反正命是保住了。要怎么样,是他的事了。不过,这种人没有什么可怕的,他也不是那种不要命的主,不管是哪种结果,
我们都不用怕他。”就在这天中午,突然来了一辆警车,把我从办公室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