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联系了那位老大夫,人家今天本来是要休息的,不过看在老沈的面子,给他开个后门,让他上午过去。
听到这话,兔兔自然不答应,自己轮了这么久才出来一次,她一个小时,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想跟沈赋分开,哪怕沈赋写没空理自己,那让自己看着他也是好的。
“不可以,今天我把你锁死了,去哪儿都要带着人家。”兔兔毫不在乎旁边还有小孩子,直接跳到沈赋身上,用四肢把人锁住。
溪溪: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的拍。
这么大一个挂件,沈赋抱起来却非常轻松,一点都不觉得费力,或许这也是戒色+针灸的效果吧。
看来是甩不掉这个热恋中少女了,于是沈赋答应了,“好吧,你和溪溪跟我一起去。”
不过兔兔像是生怕沈赋会甩掉自己一样,在出发前一直跟着他,哪怕沈赋要上厕所,她也要一起。
哪怕进去后兔兔转过身,听着那哗啦啦的声音她就觉得安心,这小女朋友就是缠人。
沈赋痛并快乐着,却没意识到兔兔通过洗手间的镜子看到了小孩子不该看的,并暗自点头,不错,应该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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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我们要去哪儿啊啊?”车后排的溪溪问。
“叔叔的爸爸有一个老朋友,让我过去看望看望。”沈赋还买了一些礼品,表面像是登门拜访一样。
这位老先生名叫闻泰麒,住在城中心的胡同里,他没在医院药房这些地方接待沈赋,而是选择了家中,以示亲近。
而且巧的是,这个地方距离事事通公司还很近,如此一来中午还能跟通哥约个饭。
沈赋透过后视镜,看着跟兔兔看动画的溪溪,顺便,再跟他打听一些事。
到了地方,沈赋一手拎着礼物,一手……牵着白子兔,溪溪就很郁闷,只好牵着兔兔。
报上姓名后,开门的闻家晚辈把三人请了进来,然后沈赋看到了院子里,正在竹椅上摇晃的一个白发老者,周围还有一些绿植。
按年纪这老者比沈傲天大了十几岁,但看着两人似乎年纪相当,保养的真不错。
沈赋叫了声人,老人家睁开眼,“怎么还拖家带口的?”
“老婆非要跟着,哦,这孩子是朋友家的。”沈赋先把对方的话堵住。
老爷子看看溪溪,又看看沈赋,心说你这个朋友,仗义啊!
这时一个房间开了门,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望向院子。
溪溪立即打量起这个同龄人,沈赋问,“那是您孙女?”
“重孙女。”
“老爷子好福气啊!”
沈赋让溪溪跟小姐姐去玩,顺便让兔兔看着她们,如此院子里就只剩沈赋和闻泰麒了,方便说话。
兔兔不满地嘟嘟嘴,还是跟了过去。
前面的客套话之后,闻泰麒让他伸出手腕。
“老先生,你看看我这是怎么了。”沈赋只是问,并没有说症状,毕竟对方也没问。
老头摸了好一阵,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波动,又加了几分慎重,又道,“伸舌头。”
望闻切之后,老先生看着沈赋的脸色有些谱了,“已经有人给你看过了吧。”
“啊,这您都看得出来!”沈赋惊叹,“但我信不过对方,所以还是来找您了,我爸说,在这方面您是泰山北斗级的人物。”
闻老先生端起杯中茶,“对方看的很好,已经恢复了七八分,哦,我说的是十分制,他给你用的什么药。”
“没用药。”
“噗!”幸好他不是正对沈赋的,茶叶喷到了一侧,老头一脸不信,“没用药?没用药你能恢复的这么好!”
“确实没用药啊,”沈赋道,“她用的是针灸。”
“怎么可能,只用针灸就,就,就胡扯嘛!”老先生直接站了起来,一脸的不相信,最后恨恨道,“中医也要讲科学啊,传出去又以为我们装神弄鬼呢。”
见老中医都这么说,沈赋突然有点不敢确定了,难道她早就提前买好了药,晚上除了针灸还内服了?只不过自己找不到那些药,看来晚上还要问问她。
“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我亲自跟他探讨探讨,”闻老先生迫不及待道,“如果真的只是针灸就能治疗你这症状,那我觉得他可以做中医协会的会长了!而且我还愿意拜他为师!”
好家伙,水平这么高吗?那岂不是在世华佗,晓蝶的大脑到底开发到了什么程度?!
沈赋为难了,“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我跟她只是萍水相逢,她不让我问,我就不问了。”
仓促之下,沈赋也只能这么解释,听上去无比的敷衍。
闻老头盯着沈赋看了几眼,“那他多大年纪了。”
“这个也看不出来,”沈赋挠头道,“听声音像三四十,看上去又像是五六十,感觉七八十也说得过去。”
这话让养气功夫一流的闻泰麒气的直抓头发,“你根本就没看清他的脸吧?!”
“确实不太熟,那人长得有点抽象。”
“那我怎样才能认识他?!”老头急了。
“她说有缘自会相逢,似乎不想让人知道她,哦,她还说再有三次就能治愈了。”沈赋这点倒是没有隐瞒,尽量让自己显得真诚一些,至于晓蝶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三次,这么狂?”老头自言自语起来,眼睛中一阵阵失神。
“闻老……”沈赋叫了一声。
“哦,那岂不是在你们的缘分到了之前,你都没法做个真男人。”老头坐下,有些打趣他道。
“啊,老爷子你连这个也知道啊!”沈赋惊讶道。
闻老爷子恢复了一些,又抿了口茶,“如果是我给你治,首先就是用药暂时断了你的某些机能,治疗期间不近女色,然后才能慢慢调养,大概最少要半年才能看到成效。”
“啊,这么久?!”
沈赋再次被惊到了,未知人格说只要再针灸三次就可以了,加起来也就一周左右,效率差的这么多吗!
“不过他的治疗方法我不懂,暂且存疑,所以就不多说了,你就姑且让他给你治吧,等他给你完成治疗,你再过来一趟。”
老闻其实是很想认识一下那位高人的,虽然他觉得世上应该不存在这种技法通天的老妖怪,可万一呢。
世事无绝对,如果真的存在,那对方很可能是掌握了一些失传的高明医疗手段。
沈赋点点头,他还有一问,“那老先生,我这到底得的什么病啊?”
“他没告诉你吗,你虚啊。”
“嘘!”沈赋紧张地竖起手指。
兔兔她们就在不远处了,而且她还一直盯着自己这边呢,作为男朋友,沈赋还不想让她知道。
沈赋又补充了一句,“内虚之症?”
老者点头,“你虚的很含蓄,藏得深,轻易看不出来。”
“我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虚了呢?”沈赋眉头深锁,“我很健康啊,你看我还有腹肌呢,哪个写的有这玩意儿啊!”
闻泰麒没有正面回答沈赋的问题,他讲道,“我曾经认识一个演员,他会功夫的,体质特别好,后来他娶了一个老婆,大美女,也是演员,身材也好,然后没过几年,这个演员找我来了,才四十来岁,看着像是六十的一样,身上一堆毛病,那叫一个枯槁。”
沈赋认真地听着,却没想到这跟自己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闻老瞅了一眼兔兔的方向,“问题就出在他那个老婆身上,有些女人,是女人中的女人,极品中的极品,一般男人降不住,是可以把男人吸干的。”
沈赋急眼了,“我老婆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闻老笑了,“我这里没有贬低的意思,只是体质如此,这种女人媚在骨髓,对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会让男人情不自禁,这个过程中就会不断损伤男人的元气,对她们来说则是被动的对男人采补,如果不加以克制,恐怕要孩子都是问题。”
沈赋听得耸然一惊,这么可怕!我被我老婆采补了!
他又道,“我问你,你们最如胶似漆的时候,什么频率。”
沈赋想了一下男姐出现之前,从刚结婚到结婚99天纪念日,这是两人的黄金时期,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每天都有节目。”
闻老拍了一下巴掌,“所以说嘛,并不是你多强,只是她在强烈地吸引着你,让你情不自禁。”
这话虽然似乎有点不中听,让沈赋的自我感觉一下子没那么良好了,不过也能往好了想,起码自己不是那么的急色,怪就怪晓蝶太有吸引力。
而且晓蝶不在的空档期自己还能克制住晓蝶身体对自己的诱惑,这是何等的大毅力者!
他也就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沈赋又问,“那,那个明星后来治好了吗?”
闻泰麒叹息地摇摇头,“他的情况比你严重一些,毕竟你应该是刚结婚不久,而且你毕竟年轻,有些底子,而他是沉迷了几年之后,中西医看了一大堆后才找到了我,按照我的判断,起码要三四年才能恢复,而且期间都不能碰女色了,结果他想要个儿子,中间没能忍住。”
“啊,那后来呢?”沈赋想知道没忍住的下场。
“后来嘛,”闻老头叹气道,“后来就很少听说他的消息了。”
沈赋心有余悸,打定主意这最后三针坚决不能沾染女色,一定不能破功!
正想着,门外又有敲门声,现在院子里没人,闻老头奇怪道,“谁啊?”
看来不是有预约的,沈赋忙起身去开门。
外面是一个老头的声音,门没开就听到他嚷嚷,“老哥哥,给我配副药吧,我最近有点……”
然而话没说完,门里门外的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李爷爷~”沈赋看着李贰。
李贰也盯着沈赋,“小沈啊~”
李贰跟闻泰麒明显是老相识了,闻老站起身打趣道,“原来是李大师啊,是不是最近又想要二胎了。”
李贰老脸一红,确实最近感觉有些体力不支,有点驾驭不了年轻的妻子了,所以特来求药。
当初他就是吃了闻泰麒的药才能在年近七十的时候添了一个麒麟儿。
不过晚辈在这,老李当即改口,“哪有,我是访友的时候路过你这里,顺便看看,对了,我儿子最近不爱吃饭,那是怎么回事儿。”
“你儿子都没来,让我怎么诊断啊,云看病啊~”闻老头笑他。
“哦,也对,那告辞!”
李贰急着找借口离开,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闻老先生的强项可是帮男人更男人,于是他转而看向沈赋,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沈,你还这么年轻,可惜了。”
“李爷爷,您误会了,”沈赋指了指地上的礼品,“我爸跟闻老爷子是杏林好友,他上次来京城忘了拜访,让我帮他补上。”
这样吗?李贰有些失望,大家一起虚不好吗,哼,不仗义!
沈赋该问的都问清楚了,于是喊了一声,“晓蝶溪溪,咱们走啦!”
沈赋一手一个,没带别的,看,我不是来寻医问药的吧,拜拜了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