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烬端着茶回来的时候祝川已经走了,他把两杯茶放在了桌上,疑惑问:“祝川哥哥呢?”
“走了。”
“怎么这就走了,他不是要喝碧螺春吗?他也跟你一样老骗人,泡好了不喝。”
陆衔洲看着茶烟雾蒙香气浅淡,耳里是乔烬淡淡的抱怨,笑着端过一杯茶喝了口,“对了乔乔,下午我去趟公司,你自己在家?”
乔烬把给祝川的那杯茶喝了,听见这话忙说:“你去吧,周诉下午来找我玩。”
“好。”
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反倒是乔烬愣了,他这次怎么没有吃醋?按照正常的剧本他应该竖起眉头说“不许他来!”然后再把他拽过去狠狠亲一顿。
不对劲。
“乔烬,乔烬?”陆衔洲连连喊了两声才把他叫回来,看着他微红的脸颊心里有了七八分数。
床上吃醋是情趣,正事儿上吃醋是禁锢,乔烬也该有属于自己的朋友。
他该给乔烬的宠爱足够,尊重也不会缺少半分。
“好了,我上去换件衣服。”陆衔洲搁下茶杯,扬声朝李阿姨说,“乔烬午饭还没吃,你看着做点。”说完又朝乔烬交代,“晚上我赶得回来就陪你吃饭,如果不能你也不用特地等我,知道吗?”
乔烬站起来陪他一起上楼,边问:“你不吃午饭了吗?”
“去公司吃,我洗个澡。”
乔烬跑去拉开柜子给他找了干净的衬衫领带,送进来的时候脸一下子就红了,“衣、衣服给你放在柜子上了。”
“宝贝,看了这么多次了还脸红呢?过来。”
乔烬搓搓脸,轻吸了口气走过去被他一把拽了过去,花洒的水兜头浇下来,他惊呼一声反射性的勾住陆衔洲后颈。
墙砖冰凉,水也凉,乔烬却热。
“师兄……你不是赶着去公司。”
“喂饱你再去不急,早上你怨我说空着,我看看哪儿还空着,包售后。”
乔烬被水珠砸的睁不开眼,小狗似的晃了晃脑袋甩水,艰难又害羞地说:“没有空着,满的满的。”
陆衔洲才不管他真满假满,“不新鲜了,换新的。”
乔烬站不稳,柔韧的腰被他掐着,十指死死地扣在陆衔洲的胳膊上,像是忍耐着极大的痛苦,又像是受不住的难熬。
“别欺负我……”
陆衔洲被哭腔浓厚的一声求饶撩的火起,在花洒的水珠下像是蒸腾起巨大的热气,熏得他眼睛赤红。
“乔乔,哭给我听,我想听你哭。”
乔烬出来的时候差点去了半条命,手指头都在发抖。
“吃饱没有?”
乔烬是真的不想理他了,他就仗着家里的隔音好,让他哭叫的嗓子都哑了,越求饶越过分。
陆衔洲知道自己弄的狠了,小孩生气了,低下头亲了他一下,温声哄他:“宝贝,帮我打领带好不好?”
乔烬闭上眼不搭理。
“哎,算了我自己打吧。”陆衔洲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宁蓝上回还说我领带打的好,我说是乔烬帮我打的,今天恐怕又要丑回去了。”
乔烬明知道他在忽悠人,他自己打的领带才不丑,可他偏偏就吃这套,睁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控诉,“涨。”
陆衔洲掐住他的下巴,“受着。”
“疼。”
陆衔洲指尖在他嘴唇上摩挲了下,“哪儿?”
“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