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幽怨地看她一眼,手指微微用力,一声轻吟从小姑娘唇边溢出,她坏笑道:“懂了吗?”
“不懂~”云瓷笑吟吟看着她:“我只知道阿兄很坏,但今晚……”
“今晚怎样?”
“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那怎么行?”姜槐另一只手揽紧她腰肢,紧张道:“我还有好多事没和阿瓷做呢。”
“阿兄要和我做什么?”
云瓷面色绯红,亮晶晶的眸子看得姜槐呼吸一滞:“可我今晚就想罚你怎么办?你想,我偏不想~”
姜槐悄悄吞咽了口腔漫开的津液:“你想知道我要做什么吗?那我画给你看好不好?”
画?
云瓷微愣,画什么?
姜槐忍着心火快速牵着她往书桌走,从背后紧紧抱住她:“阿瓷,我带你一起画~”
云瓷软着身子倚在她怀里,握笔的手更没力道,姜槐握着她手在宣纸划开第一笔的时候,凭她的聪明已经猜测到一二,越是如此,越是羞涩。
画道画心,姜槐所画,都是心里想和她做的。
云瓷呼吸顿乱!
画卷之上交叠柔美的两道身子,在笔尖盛开了所有的连绵情意。画出的每一笔,都好似姜槐的手在那身子流连抚摸。
第一幅画结束,云瓷面色染了两分潮红,心神都被姜槐带着走,慢慢随着那不可说的画中景,痴缠在一处,以至于难舍难分。
姜槐没迟疑又作了第二幅画。
她把所有想对阿瓷做的,都倾诉在笔尖,她很享受这种在画道里心神交融的感觉。
她落笔不停,云瓷看得心跳如鼓,直至心魂被吸引进去,无形之间又一扇门被打开。
弯月悄悄隐没,星辰被乌云遮蔽,风从东边吹到西边,白猫好奇地跳到窗前,支楞着耳朵片刻又跑开。
她嘴里不时吐着情话,云瓷受不住要从她怀里出来,却被霸道地禁锢腰肢,及至浑身无力,心神处传来的悸动迫使她娇声讨饶,姜槐笔锋一转,笑道:“这才哪到哪儿?”
房门外,念儿揉揉发烫的耳朵:“要命了。”
她纠结地守在门口走来走去,夫人这声音,别说男人,女人听了也受不了啊!捂着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她软脚跑开。难怪夫人不准下人守夜,哎呀,不能再想了!
内室,玉瓶里的梅花陡峭凛冽,风从窗外飘进来,竟吹起盎然春意。
姜槐牢牢握着那柔软腰肢,绝美的艳画被重重地落下最后一笔,心神传来的剧烈刺激使得云瓷身子震颤。
此情此景,姜槐丢开笔,坏笑着贴着她耳畔问道:“眼前这八幅画,阿瓷最喜欢哪个?”
语毕,八幅道画眨眼在她指尖崩碎成雪片。
云瓷心神损耗连嗔她一眼的力气都没有,疲惫之下只能由她调戏。
姜槐爱极了她此时的样子,问:“喜欢吗?”
自知得不到回答,她的手轻轻搭在小姑娘缠在腰间的束带,晓得她要做什么,云瓷闭上眼只好装死。
眼泪再次顺着眼角滑落,好容易聚起一分力道,情热之下,云瓷顺着心意微微侧头,极有默契地亲了亲她的下颌。
半刻钟后,两人闭着眼暗暗喘息。
又过了一刻钟,云瓷总算有了说话的力气。
她嗓子干哑,纵是羞涩难耐也忍不住嗔道:“阿兄仗着自己是道子,强行与我心魂相合,就不怕将我折腾坏吗?”
姜槐贴心地为她整敛衣衫,长臂一捞取了杯盏喂她饮了两口蜜水,温柔道:“阿瓷的画道是我教的,以画入道,以道入心,阿瓷身为四海棋圣,心神远比常人强悍,不信的话,我只问你这会感觉如何?”
云瓷闭嘴不说话,脸颊腾起的两朵红晕格外好看。
她细细体会之前的快感,身子禁不住滚烫:“要说实话吗?”
“不能说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