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陵冷笑,抬腿踢出一道石子!
少女走得好好的,没防备脚下忽然滚来石子,一时不慎就听咔得一声,脚扭了……
她睁着双泪眼:“喂!你也太欺负人了吧!”
“离将军远点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宣陵无奈上前去扶她,少女长了教训一时也不敢无礼,小声道:“难道不觉得将军那双手长得特别漂亮吗?”
“那又如何?长得漂亮你就去摸,难不成看老虎牙生得好看,你也要去摸?”
“嗨,将军和老虎牙怎能相提并论?”
“怎么不能?”宣陵看着少不更事的女孩子,笑道:“将军虽不是老虎,可有人是啊。”
少女顿悟:“你在说你自己吗?”
“放肆!我在说棋圣!”宣陵瞪她:“你脑子果然不好使,到底怎么考进来的?”
被她凶一顿,少女瞬间乖巧不吱声了。
短暂的沉默里宣陵恍惚明白了什么,逗弄道:“你不会是作弊进来的吧?”
“哼,我和你这个书院第一没话好讲!”
“啧,太傅家的熊孩子。”
彼时天气晴朗,云瓷从院长室里走出来,一身雪白院袍,端的是出尘优雅。院长有巡视各院职责,想了想,她抬腿往北院走。
若记得不错,阿兄该在北院教授学子骑射。
北院,练武场。
‘扭了脚’的少女连同眉眼干净的小姑娘此时还没回来,姜槐看了眼面露疲惫的学子,清声道:“稍作休息。”
众人松了口气。
姜槐坐在藤椅气定神闲地饮茶,便又有人走过来,是个容色颇有几分艳丽的女孩子。
“先生能帮个忙吗?之前有几个动作我一直学不会,先生能手把手教一次么?”
她话说出口,不分先后站出来的人不少:“我们也想和先生单独练习!”
香茶冒着热乎气,姜槐心情不是很好,直接将不开心写在了脸上:“简单的基本动作而已,为什么还学不会?”
她冷着脸的模样委实冷峻,看得那些贵女心痒痒,为首那人音调软下来,哀求道:“先生再教一次嘛。”
姜槐重重地将茶杯放回茶桌,说了一句自认为杀伤力极强的一句话:“我从来没教过像你们这样笨的学生!”
她为道子,更是爹爹口里三百年不世出的天才,不论学什么看一遍就会,这些人不是存着其他心思么?那就重重打击她们!
怀着这些小心思,她期待地抬起眼皮去看女孩子的反应。
却见周围那些人看着她的眼睛纷纷冒着亮光,厚着脸皮道:“所以更需要先生多教几遍啊。”
姜槐心里道了声完了,这些人连被说笨都能忍,太没骨气了!
没骨气的学生拉着脾气不大好的先生求演示,姜槐不情不愿站起身,绣着金丝的长袍在日光下泛着流光,从书童手里接过细长打磨圆滑的教棍,不时调整学生不甚规范的动作。
女学生见她拿起了教棍,遗憾地叹口气,说好的手把手教呢?
云瓷去时,姜槐正板着脸认真教学。
感受到身后灼热的视线,手持教棍的先生迅速回眸,在看清那一身雪白、娴静貌美的娇妻时,脸上不自觉扬起温柔的笑。
然而笑意还未扩大,绿衣服的少女有意无意欲跌进她怀里,云瓷脸色微变,眼睛眯了起来。
见势不好,姜槐反应极快,弹指隔空定住女学生身形,足尖一点,人已飞出几丈远。
她看着嘴里说着不吃醋实则心里早就醋海翻腾的小姑娘,张张嘴:“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