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云瓷被这话羞得别开脸:“又在胡言。”
晓得她面嫩,念儿嘿嘿两声,老实闭嘴。
风从东吹到西,姜槐去时,云瓷正准备回内室歇息,见她裹着雪白裘衣,姜槐上前捉了她的手:“冷吗?”
“不冷。”
云瓷笑道:“谈好了?”
新婚姑爷回门日不受欢迎,说不准是哪里出了问题。姜槐在柳如岸面前尚能轻狂自傲,到了小姑娘跟前耳朵尖忍不住泛红,她温声道:“我带你回屋细说?”
这表情一看就有事。云瓷点头,顺从地与她并肩而行。待进入温暖内室,她调笑道:“阿兄,你做了什么坏事?无事脸红什么?”
姜槐摸摸鼻子,心虚道:“有吗?”
“有。”小姑娘凑过去好奇道:“说与我听听?也教我开心开心?”
姜槐下意识揽了她腰肢,红着脸偷偷与她咬耳朵,一番话听得小姑娘又羞又想笑:“你就是这般和大哥说的?”
“对啊,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云瓷嗔她一眼:“大哥肯定会认为你脸皮厚。”
“那我脸皮厚吗?”姜槐小心思转得快,小声道:“你觉得我行吗?”
小姑娘眼里闪着亮光,娇声道:“行~”
当即哄得姜槐找不着北。
两人眉目含情你望我我望你,哪怕不说话,心里也甜得过分。
最后还是云瓷忍不住收回视线:“那些人好可恶,没事乱嚼舌,要我出手摆平吗?”
“不用。三日之内流言必平,用不着咱们费心。新婚头三天已过,料想景阳她们也按捺不住了,阿瓷贵为棋圣,还要为书院招生的事忙碌,这等小事用不着你惦记。”
“可我还是生气。”
“气什么?”
小姑娘眼里晃过崇拜和掩藏不住的爱意,她道:“那些无知之人冤枉你~”
姜槐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都说了是无知之人,他们说什么,我不在乎,我只在乎阿瓷说什么。”
她顿了顿,柔声道:“阿瓷的嘴可真甜~”
“是吗?”
“是的,因为我尝过~”
云瓷羞赧地抱紧她。
彼时,御书房。
禹皇听着大太监禀告的糟心事,脸一沉再沉,茶杯重重落回御案,冷笑:“查!”
阿秀身子骨好的不得了,他还等着抱皇孙,他怎么可能不行?他转念又道:要不要为阿秀诊平安脉?
荆玄鱼想着两日前见过的意气风发的爱子,摇摇头,哪怕所有人都能表露出怀疑,身为父皇,他怎么能够这样伤阿秀的心?
御书房弥漫着一股低气压,大太监适时道:“待棋圣有孕,谣言自会不攻而破,陛下莫要气恼,想必过不了多久将军府就会有喜事传出了。”
这话荆玄鱼爱听,他面色稍缓:“朕不想再听到任何对他不利的传闻。”
“是,奴晓得。”
“爱妃呢,她在忙什么?”
大太监低声道:“贵妃…去了桃源山。这次…是摆了仪仗光明正大去的。”
去桃源山所为何事禹皇不用想都知道,他疲惫地合上眼,那些陈年旧事在脑海翻腾,他无力道:“罢了,随她吧。”
天色渐渐阴沉,桃源山再度刮起风雪,墓碑前,宣陵一身素衣,执伞而立,她的嗓音微哑忍着哭腔道:“阿黎,你再等等,我会下去陪你。”
她守着墓碑说了许久,每说一句心就痛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