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的将军一溜烟跑回将军府,待看到喜气洋洋的将军府,知道是皇室插手,她开心地将怀里系着红绳刻着猫脸的木牌扔给大内总管,淡声道:“谢礼。”
轻描淡写的两字,穷酸至极的小礼物,大内总管却不敢不报。
御书房,荆玄鱼颤巍巍接过小木牌,屏退众人后一个人窝在御座傻乐。
不消片刻,宣贵妃大摇大摆闯进御书房,眸光冷淡地看了眼面色红润的禹皇,掌心摊开:“拿来。”
荆玄鱼装作听不懂她话中深意,偷偷将小木牌藏好:“爱妃在说什么,朕怎么……”
“拿来。”
宣陵不依不饶,提醒道:“谢礼。”
短暂的僵持后,禹皇败下阵来,苦着脸将小木牌递给她。
宣陵眉毛轻挑:“就这个?”
“对,就一块。”
“出息!”
夺过小木牌,宣陵昂首挺胸迈出御书房。
禹皇一声长叹,立时吩咐了人来,上好的木料被摆在御案,费时费力精心雕刻半个时辰后,一块崭新精细到毛发可见的猫脸木牌出现在他掌心。
取了红绳系在腰间,荆玄鱼得意问道:“和刚才那块像吗?”
大太监掩嘴赞道:“简直一模一样!就连猫须都无差别!”
“甚好。”
荆玄鱼眉间颓唐尽扫,一身意气看起来仿佛年轻几岁,眉眼飞扬:“朕,就等着他成婚了。”
第101章
将军府与柳府的婚事自有皇室用心操持,全城都为这场盛世婚礼操碎心,唯独两位即将成婚的正主,清闲地发慌。
姜槐作为一品镇国大将军,婚宴上的礼仪流程仅用了半日便学得宫里的嬷嬷赞不绝口,而云瓷作为四海棋圣,身份贵重,又有几人敢在礼仪教导她?
是夜,姜槐躺在软榻失眠,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她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笑,小姑娘娇嗔时的模样,就连她双眸泛红眼尾浸泪的画面,她都爱极了。
越想越难以入眠,纵是默念清心咒都没了效果。
姜槐懊恼地轻揉眉心,坐起身来低声道:“这可如何是好?要去见阿瓷吗?”
她取了外袍,玉带缠腰,端的是风流倜傥。
站在窗前望着月色愣了片刻,抬手翻出父皇倾情相送的锦盒,锦盒里面的东西她至今未动,今晚心里却直泛痒。
推门而出,身形掠出一道残影,片刻人已消失无踪。
陷入沉睡的将军府,如一只睡得天昏地暗的慵懒肥猫,丝毫未察觉他们的主人已经溜去别地。
柳府隔壁的小院门被推开,能距离心上人近一些,姜槐心里舒坦不少。哪怕她想阿瓷想得睡不着觉,也不愿在深夜搅了小姑娘安眠。
踏进内室,烛光被点亮。
一室通明里,姜槐沉吟着打开锦盒。
身为皇帝,能拿出手用来送礼的必是极品。且送的还是最心爱的‘儿子’,那么这礼只能更珍贵。
男女之事,女女之事,精美的图册姜槐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发出轻叹。旁的无需说,这简直是她看过最具美感的画册。
那些交缠的身影,落在脑海,姜槐顿时来了精神。
从角落取出早先搁置的醇酒,倒满一盏,厚厚的图册看得人眼花缭乱。看着看着,姜槐又忍不住想到她的小姑娘,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里面花样繁多,就不知阿瓷喜欢哪种。
她亦不觉羞耻,反而越看越觉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