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颇有几分风流倜傥,又因了动情忍性,眉梢带着女儿家独有的柔软克制:“我不能对阿瓷做什么,阿瓷想对我做什么,我不介意的。”
她的手轻轻抚在小姑娘脊背,在那连绵的羞意上再次添了把火:“阿瓷的味道美极了,我喜欢~”
原本她不说这句话,云瓷还能强迫自己稳住心神装作若无其事地睡下,可她说了,她就免不了嗔恼,秀眉挑起,反问:“味道好极了?”
没防备她忽然变脸,姜槐木讷地眨眨眼:“清甜,至今留有余味~”
云瓷眸光幽深,贴近她耳畔道:“那想不想再尝尝?”
她身子俯下来,女儿香勾魂夺魄,姜槐直觉小姑娘态度透着古怪,喉咙里那字‘想’还未出口,就被一脚毫不留情地踢下榻。
翻脸不认人的小姑娘眉眼清冷,目光蒙了层秋日寒霜,她居高临下的重复道:“还想尝吗?”
姜槐想笑不敢笑,阿瓷恼羞成怒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她强忍着摇摇头,心里念叨着‘想’,嘴上却道:“不敢~”
小姑娘惯来矜持,情动难耐偷吻自己,姜槐装睡装得好好的,奈何阿瓷唇舌滋味太美,一时不慎被引得泄了心意,教她察觉。
她此刻的想法便是后悔,十分后悔。
早知如此,装也要装得像些,阿瓷喜欢亲近她,这是好事啊,她不该打扰阿瓷的。
云瓷羞极恼极,一脚将人踢下床,见她还在傻乎乎笑,免不了又心疼起来,担心自己方才那一脚没控制好力道,拢了拢衣衫,板着脸道:“柜子里有备用枕被,阿兄便在房中将就一宿吧。”
强撑着说完这话,她蒙了锦被合衣躺下,背对着姜槐,两只手却止不住发抖。
今晚已不是她第一次轻薄阿兄,可每一次将手探进她衣衫,那感觉又不同。
第一次是她得知阿兄为女儿身,她纵着性子在她身子摸过,所到之处,哪怕是女儿身,正因为是女儿身,更令她情难自抑。
第二次是在将军府她的闺房。她仗着‘醉酒’好生揉捏那雪团,轻一下重一下,每次姜槐都任她胡为,一点点养着她的胆子。宠着她,纵着她,惯得她无法无天。
云瓷轻捏着掌心,心道:脱去云茧蝉衣的阿兄身段其实极好,每寸肌肤都裹了女儿家的柔软,却又不失充满力量的柔韧,看上一眼就能引得人想要不顾矜持地尖叫。
她亲吻了阿兄,被阿兄看到了。
阿兄竟也会装睡啊。
云瓷心里甜甜的,胀胀的,她这样,姜槐很喜欢吗?可再喜欢,为何要睁开眼呢?继续装下去不好吗?
脸皮薄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将自己裹在锦被,呼吸轻轻的,软软的,那些情动甜蜜属于少女的心事被她掩饰地极好。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她又忍不住乱想,仅仅摸一摸亲一亲就能令她灵魂发颤,若再做其他事呢?
不管是她对阿兄做什么,还是阿兄对她……
云瓷下意识咬唇:不能再想下去了。
理智仅仅坚持了几个呼吸,她再次想到窄巷被阿兄压着咬唇的一幕,心如鹿撞。
两人暗许终身后,那是阿兄唯一一次主动亲近她,带了惩罚的意味,极尽挑拨。
也是那一次,她恍然意识到,她的身心很难去抗拒姜槐。她长叹一声,转身看向姜槐:“阿兄~”
姜槐从柜子取了枕被,很惊讶阿瓷会在这时喊她,长腿迈开,挨着她的榻打好地铺,温柔道:“怎么了,还在恼吗?”
云瓷轻轻嗯了声。
姜槐笑着宽慰她:“阿瓷这样…我很喜欢呀。”
她又在说喜欢了。
云瓷拢着锦被手放在胸前:“姜槐,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我这么欺负你,你也不会恼吗?”
“不会。我为什么要恼?”姜槐长腿委委屈屈地伸开,枕着手臂道:“我愿意被阿瓷欺负。”
“姜槐……”
“什么?”
“我们…真能有自己的子嗣么?”
姜槐一愣,眼底卷起细细的波涛,她沉默半晌才想起回答小姑娘的问题:“能,只要你愿意,只要我愿意,我们会有子嗣的。”
云瓷羞得不敢再言,她没去问为何两个女子能有血脉延续,她只知道,她愿意。她愿意为阿兄诞下骨血,她们未来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