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簌簌微嗔的看她一眼,魅意从嗓音流淌:“阿槐,这是我的初吻。”
“是吗?”姜槐看了眼西南角,眸光掠过一抹疑惑——她方才,明明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投来,怎么这会不见了?是她的错觉吗?她竟有种被阿瓷撞破的心虚。
“怪不得你会这么累了。”姜槐歉疚道:“是我唐突了。”
苏簌簌哪会在意这些?笑问:“那你呢?”
姜槐脸不红心不跳,语气淡然:“如果你问的是这种程度的吻,我也是第一次。”
“阿槐,咱们……”
“啊!哪来的这么多蜈蚣?小姐——”
念儿的惊呼声传来,姜槐当即迈出步子,蓦地回头看向簌簌。
苏簌簌善解人意,眼里也带了一分关切:“别是阿瓷出什么事了,咱们快去看看吧。”
姜槐开心的扬起笑脸,拉着她手就要夺路狂奔。
“等等!”
“嗯?”姜槐回头。
苏簌簌脸色一红:“我…我腿软。”
姜槐无奈,将人拦腰抱起,“那这样呢?”
“……”这样,腿更软了。
不等她回答,姜槐已经抱人踏着轻功飞了出去。
小院突然冒出来的大片蜈蚣吓得念儿大哭,“小姐!怎么…怎么这么多蜈蚣?好、好吓人,我怕!”
云瓷神色清冷的坐在石桌前,面无表情盯着地上蜿蜒而行看得人头皮发麻的臭虫,有些微恶心,于是容色更冷:“念儿,过来。”
念儿吓得不敢动,闭着眼小腿肚子直打哆嗦,哭得更凶。
云瓷冷哼,反手往小丫鬟身上泼了包保质保量的药粉,药味呛鼻,她嫌弃的退出几步,拿帕子掩着,“你先忍忍,等那些臭虫死绝了你再动。”
念儿哪有不听的道理?药味再呛总比被蜈蚣吓死的好!
姜槐踏着轻功降落时,地上已经躺满了死去的蜈蚣。死相凄惨,再看阿瓷,她竟觉得阿瓷冷冷嫌弃的模样有些可爱。
云瓷见了她,破天荒没说一句话,看看她,再看看簌簌,问:“苏姐姐怎么了?病了不成?”
彼时姜槐拦腰抱着簌簌,举止亲昵。苏簌簌急忙从姜槐怀里挣脱出来,羞得一时无话。
姜槐笑道:“没什么,你苏姐姐她腿软,过会就好了。”
“……”苏簌簌面上飞过两朵霞云,羞涩的同时并不觉得阿槐说错了。
她和阿槐,光明正大,以后也会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这点,云瓷若能早些看明白。
她想让云瓷知难而退,她不想要这样一个强大貌美,生来在阿槐心中占据极重分量的情敌。
腿软?云瓷闭上眼,复缓缓睁开。一双眸子,不见往日清亮,蒙了层淡淡雾气。
簌簌不愿她多想,看了眼满地蜈蚣,恶心地直犯呕,问:“这东西……哪来的?”
云瓷稳住心神,“所料不差的话,该是门口那群乞丐玩的小把戏。可以去听听那些人私下在说什么。最直接的法子是抓起来先打一顿,打怕了,问什么就容易了,不怕那些人扯谎。”
簌簌和姜槐交换了眼神,簌簌道:“此事我来办,阿瓷,你去房间歇着吧。”
“有劳苏姐姐。”云瓷带着吓傻了的念儿回房,路过姜槐时忍不住问:“阿兄…刚才做什么去了?”
“陪簌簌来着。”
云瓷点点头,一声不吭转身走开。
姜槐望着她窈窕的身影,总觉得阿瓷这态度透着奇怪,她怎么了,心情不好么?末了垂眸看着满院狼藉,眸色涌动出一抹疯狂,冷笑:“簌簌,我看起来是不是太好欺负了?没脾气,所以不会有人怕。”
知道她在说什么,簌簌宽慰地捏了捏她掌心,“阿槐,此事我来办,我来料理,成吗?”她犹豫道:“我见阿瓷心情看起来不太好,你去陪陪她?”
堵在喉咙的话被咽下去,按理说,有人敢在她眼皮底下放肆,敢拿一堆蜈蚣吓唬她疼爱的小姑娘,这事没完,不打断那些人的腿,她便不是征战四方的忠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