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云瓷在心底哼哼两声,真不知苏姐姐和阿兄是如何相处的,阿兄这副样子,苏姐姐怕是要天天泡在醋坛子里吧!不打算给她好脸色,她声色淡下来,“那阿兄知错了吗?”
“……”孩子,你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吗?敢这么和阿兄说话?虽然并不知错在哪里,姜槐依然老实道:“知错了。”
知错那就有鬼了!阿兄又在哄她!云瓷按下复杂心绪,眉开颜笑,“等我回去就送阿兄一盒口脂,阿兄喜欢的话可以随时尝尝。”
“不、不必了。”姜槐头皮隐隐发麻。她又不是没饭吃,做什么尝胭脂?
她勾勾手指,轻启薄唇:“阿瓷,靠近点。”
“干什么?阿兄不会又要……”云瓷瞪大了眼。
“想什么呢!”姜槐从袖袋掏出锦盒,锦盒被打开,安安静静躺着一串纯金打造的项链。微凉的细链子划过云瓷精致蜿蜒的锁骨,姜槐多看了两眼,“生辰礼,喜欢吗?”
“喜欢啊,阿兄送什么我都喜欢。这串金项链尤其喜欢。”
“嗯,嘴真甜。”
“十七岁生辰礼,我也有礼物送给阿兄。”云瓷细白的指节抚上姜槐的下巴。
姜槐不敢出声,任由小姑娘‘犯上作乱。’她喜欢阿瓷偶尔娇纵任性的样子。
“阿兄,你怎么长得这么合我心意?”
见他一动不动,云瓷胆子大起来,眼神痴迷道:“我如果嫁人,一定要嫁阿兄一般俊美的男子,冷峻、清隽、秀雅、柔情,眼角眉梢皆能说话。试问阿兄这番容貌,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艳名满天下的苏姐姐都一心想嫁阿兄。换了我,怕也要栽在阿兄身上。”
被妹妹夸上天的姜槐咧开笑,“阿瓷也不差啊,阿瓷才是真正的天香国色,是傲立云端的仙子,阿兄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但阿瓷,只会比阿兄说的要好,没人及你半分好。”
“包括苏姐姐吗?”
“怎么总和她比?”姜槐宠溺一笑,换了顺手的姿势抱她,“苏姐姐是苏姐姐,你是你,没有可比性,也没必要相比。”
“阿兄,你不要说话。”
然而,已经晚了。一小节如玉的指节没入温热的口,姜槐神色微怔,云瓷脸色涨红,如受惊的小兔子。“阿兄,对不起。”
“……”姜槐说不出话,低头认错的小姑娘好像忘记把手指从她口里抽出来了。想了想,她的舌尖轻轻从那截指节扫过,一寸寸碾磨。
云瓷终是受不住将手指抽回来,脸红的像在滴血。她也搞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对不起阿兄,是我莽撞了。”
姜槐没多想,扯了锦帕为她细细擦拭手指,“多大的事,用不着道歉。”她问:“说好的礼物呢?”
“礼物……”云瓷盯着她那两瓣唇,颤抖着道:“阿兄还想要礼物吗?”
姜槐把玩着小姑娘的手指,漫不经心道:“想啊。”
云瓷别开脸,挣脱他怀抱起身往窗边走去,“没有礼物了。”夜风吹拂着脸上的燥热,陌生的情愫不断在眼底涌动撕扯,她不敢看阿兄,尤其想到自己做了什么,那一瞬间,被阿兄含住指节的那瞬间,她羞耻之余,竟有一丝甜蜜涌上来。
甜蜜!为何会是甜蜜?她再怎么愿意亲近阿兄,也不该…也不该这样啊。难道说,天底下的兄妹,都是这样相处的吗?亲密无间,好像阿兄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介意,那换个人呢?换个人来,她铁定弄死对方的心都有了吧!
她为什么非要把手指贴在阿兄唇上?为什么阿兄的唇那么软,那么让她……
她是病了吗?是凤城夜晚太热的缘故吗?她竟然想让阿兄继续尝尝她的口脂,不,不能再想了。云瓷,做个人吧!不准亲薄阿兄!
“没有就没有吧。”姜槐掩去语气里的失落,不知为何想出去透透气,她问:“衣服挑好了吗?”
“挑好了。春夏秋冬四季衣物各两套,就这些吧!”
“嗯。”姜槐迈开步子,回头见她没跟上,出于习惯递出手,尾音上挑,勾起淡淡的蛊惑:“阿瓷?”
云瓷抬起头,顺从地握上他骨节分明的指,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看起来很是心不在焉。
八套极品限量版套装,甚至里面有两套是未出的新品,姜槐没想到这枚天字牌玉佩这般好用,想到她托元帅送给阿瓷的那枚莹白玉佩,出了门和云瓷嘱咐道:“那枚莹白玉佩收好了。”
“嗯嗯,知道了。”哪怕阿兄不说,他送的东西,她向来小心珍藏。
“阿瓷,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啊。”云瓷眼里露出浅浅的笑。
“不困的话咱们就逛逛凤城夜景,等回了禹州城,就很难看到如此景象了。”姜槐随手从街边小贩那取了火红色的狐狸面具,递给她,“戴上试试?”
面具遮挡了貌美的容颜,人来人往,繁华夜市,只那双眼照进了姜槐的心。她笑:“阿瓷真好看。哪怕戴上面具也是最好看的那个。”说着她抖出一串铜板交给小贩,又从货架二层取下猫脸面具,问:“我这样子可以吗?”
云瓷抿住嘴,清澈的眸子里藏着笑,她弯了唇角,道:“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