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就是那个时候受伤的,当时可谓是一员猛将,可惜宫君良分派到这里,娶妻生子之后,就开始变得平平无奇,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锋芒毕露……现在突然要调纪岩过去,确实有些费解。
“邹师长有什么想法吗?”此时,莫擎仓可以肯定纪岩暂时没有打算针对他,但是他开始好奇宫君良的目的了。
“难道……宫君良想把1团这把交椅给纪岩坐?”他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那他也太异想天开了。”想升上去也得看条件的,又不是宫君良一句话说了算。
“确实如此。”邹泉道,“所以我认为不用过分担心,就目前来看,宫君良翻不出什么大的水花。”
“好,那就看军区怎么决定。”
“嗯。”
莫擎仓挂上电话,靠在椅子上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提前做些准备。
房间的另一边,莫展豪将莫丽压在墙边,粉色的薄唇微微扬起,“最近很少看到你,上哪去了?”
“我……”这些天,莫展豪明面上对她冷冷的,实则暗度陈仓,莫丽已经分不清他是什么意思了,她呼吸似乎有些不顺畅,“反正哥哥不喜欢我,就别再捉弄我了。”
“那你以后,也别想再让我给你一个好脸。”反正他没必要讨好莫丽,但是对方就不一样了。
“不……”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进展,莫丽不想因为这个回到起点,她抓住对方的手臂,“爸爸叫我去见一个人。”
对于顾文清,她是满意的,如果能跟那个人成亲,将来必定衣食无忧。
这时候如果能再控制住莫展豪,牢牢抓住这两个男人,以后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哦?”他轻轻地哼了一声,桃花眼又逼近了些许,“叫什么名字?”
“顾文清。”
“……”居然是他,莫展豪不动声色地直起腰板,将手伸到她的臀部,用力一捏,让对方的身子和自己的紧紧地贴在一起,只听到对方压抑地叫了一声,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他继续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她,“比我好吗?”
这一瞬间,莫丽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个人是吃醋了吗?
人家说抢着吃的东西才香,莫非就是这个道理?
莫丽垂着眼眸,睫毛长长的,盖住她眼底的情绪,她现在整个人都被对方包裹着,低头更是能闻到两人的味道混在了一起,咬着下唇,“哥哥跟他是不能比的。”
“小嘴巴真会说。”莫展豪捏着她的下巴,耳尖地听到外头有轻微的动静,嘴上的笑容扩大了许多,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一方手帕,帮她轻轻拭着嘴角,“你没发现你的口红涂歪了吗?”
“啊?”莫丽伸出手,目光失措地望着他,对方直接把手帕塞到她手里。
“回去好好照下镜子,在我面前没关系,在顾文清面前可要失礼了。”
“嗯。”
莫丽拿了手帕,慌慌张张地正要出去,刚打开门,眼前就闪过一个黑影,她险些撞了上去,幸好自己走得不快,这才稳住身子,“爸爸。”
“急着要去哪里?”莫擎仓看到她,略微皱起眉,又注意到她嘴上的口红都没有抹匀,还从莫展豪的房间里出来,眸子一暗,“过来,我跟你说句话。”
莫擎仓重新回到书房,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女子,目光带着审视,“莫丽,你对小豪是什么看法?”
“他是我的哥哥,爸爸说要对哥哥好。”莫丽睁着眼睛,一副惹人疼的模样,颇为无辜。
“……你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明面上还是兄妹,有些事情,要多注意。”两人要真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好到床上去了,让他这个做父亲的脸面往哪搁?
“我知道的,爸爸。”她并非那么傻的人,如果莫展豪和顾文清只能选一个的话,她肯定要选顾文清,也会把最重要的东西留给他,只是跟莫展豪的这份关系令她胆战心惊,却又心神向往,往往越是危险的东西,就越吸引人。
——她倒是希望莫展豪能钟情于她,这样她将来才能驾驭这个男人,就算顾文清不要她,莫家还有个支持她的人,不然她只有死路一条!
另一边,纪岩和秦桑已经做完检查回到家里,徐桂英喜出望外地站起来,“看得怎么样了?”
“暂时没什么问题。”纪岩先帮秦桑脱下外套,再把两人的衣服拿到一旁放好,和手里的东西一起放到旁边。
“没事就好。”她带着秦桑到沙发上坐下,“出去一趟辛苦了吧,要吃什么,妈给你煮去。”
“妈,你先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说。”秦桑则是反握住徐桂英的手,面色微寒,转头对纪岩说道,“刚才你问过医生了,孕妇能不能拿剪刀,他是怎么说的?”
“……”闻言,徐桂英微微一怔,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游走,最后停下纪岩身上。
“医生说孕妇可以拿剪刀,不会导致兔唇。”纪岩将自己听来的,如实以告。
“妈你也听见了,我做衣服根本没问题。”有时候自己人说一百遍,还不如外人说一句,徐桂英是个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人,你越是跟她闹,她越觉得你不讲道理,秦桑就是等着能在这一天说服对方。
刚才她还拉着纪岩去选了不少料子,准备过完年,就把这些天画的图纸做出来,这次自己可不会再退让了。
“这、这医生说的……”徐桂英一直相信自己所知道的,现在秦桑突然把医生搬出来,她只能强调道,“我是为了孩子好,以前都是这么做的。”
第826章 三九三、刚才没亲到……
“但是事实证明,很多迷信的说法都是错的。”秦桑不为所动,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所以我希望以后关于孩子的事情,能首先听取我的意见。”
见对方的目光看向她,秦桑继续晓之以理,“妈,时代进步了,我们的思想也要进步,不要应该注意的没注意,不应该注意的却一直较真,那才真的没有好处。”
如果秦桑只是一个农村长大的孩子,说不定会按照徐桂英的吩咐去做,但是她不是,她是从科技发达的21世纪过来的,那些民间的禁忌很多都只能当做参考,而自己为什么要受这些谣言的束缚?
“秦桑说的对。”纪岩本来是觉得徐桂英的经验会比较丰富一些,但是在医院看过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发现那些不能拿针,不能拿剪刀,不能搬家的说法,都只是杜撰出来的,可信度并不高。
他搂着秦桑的肩膀说道,“大夫说怀孕的时候孕妇的身心愉快,营养均衡,饮食健康,自然能生出健康的孩子,那些老传统就放在一边,平时别让秦桑做重活,也别让她接触危险的东西就行了。”
“大夫真的这么说?”徐桂英也是为了自己的孙子好,现在要她推翻几十年的认知,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当然,我们会拿孩子的健康开玩笑吗?”秦桑亲昵地靠着她,“妈,我知道你为了这个孩子做了不少事情,还大老远地赶过来,但是我和纪岩也一样爱着这个孩子,等生出来以后,更打算好好地培养她。”
“……并不是说我们年纪小就什么都不懂,我也在努力地学习当好一个妈妈,更想用最正确的方法来对待她,也请你相信我们,好吗?”
“嗯。”既然秦桑之前选择相信她,她也应该相信秦桑,徐桂英用力地点点头,脸色有些不好看。
见此,纪岩让秦桑先去房间里休息,然后自己坐到徐桂英身边,“妈,心里不高兴?”
“没有。”就是觉得自己可能真是老了,有些挫败。
“只要妈别再觉得我们嫌弃你就好。”要推翻老一辈的思想,纪岩觉得并不容易,徐桂英这个表现已经相对冷静了。
“我以前也做了很多对不起秦桑的事……”而且到最后大都是她错怪了秦桑,“她现在怀着个孩子,肯定比较辛苦,我也不好一直拦着,就是希望她别整天想着钱……”
等孩子出生之后,看她能不能有所改变吧,可惜纪岩接下来的话,却直接扼杀了她的希望。
“你知道吗?秦桑刚知道怀孕的时候就跟我说,要是我因为孩子拦着她做事,她就把孩子打掉。”
“什么?”徐桂英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她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而且我相信她到现在也没有改变这个想法。”纪岩道,“秦桑跟其他人不一样,她不喜欢别人管着她,因为很多时候,她都能自己拿主意。”
“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就应该娶一个……”徐桂英话到一半又咽了下去,现在孩子都有了,还说那么多干什么,难不成还劝自己的儿子离婚啊?
“娶一个像大嫂那样的?”纪岩弯起嘴角,眸子漆黑如墨,“像大嫂那样的村子里到处都是,但这世上只有一个秦桑,她只是性格比较独立,平时不也同样孝顺你,什么家务活都会干,不会私底下抱怨别人,更不会议论别人的是非,这么好的品质,你难道都看不到吗?”
徐桂英承认秦桑是做得很好,还给她买了不少东西,家里的生活也改善了,就是她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她管着自己家管了一辈子,现在突然有个人管不过了,心里难免膈应。
她有些恹恹的说道,“那我以后不干涉你们了。”
“我觉得我们更应该相互理解和包容,你可以提一些适中的建议,如果秦桑认为你说的对,她肯定会改正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徐桂英叹了口气,“你们觉得好就行,以后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她也担心秦桑跟自己住在一起,回头出点什么状况,她这个做婆婆的,还得被人议论。
万一杨云他们再闹点误会……徐桂英想都不敢想。
“我和秦桑都是明事理的人,不会胡乱怪罪你的。”
“那你是说我不明事理啊……臭小子!”
徐桂英一巴掌没拍到纪岩,后者已经飞快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看到秦桑已经在摆弄新买回来的料子,反手把门锁上。
“妈消气了没有?”秦桑知道她今天的言论势必又会造成不愉快,可这一天迟早是要面对的。
她反正已经表明了态度,接下来的事情就靠纪岩收拾了,身为丈夫,婆媳间的问题不可能回避。
“没事了。”纪岩从后面抱住对方,埋头嗅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奶香,叫人想一口吃掉。
“办得不错,赏一口。”秦桑转过身,在他嘴边亲了一下,刚要坐下,腰身反被人禁锢住,“干什么……”
“刚才没亲到。”纪岩对着她的嘴唇吻下去,两人随即默契地转换着角度,一遍又一遍地描摹对方的嘴唇……
……
下午没什么事,两人就商量把春联给贴了,正好纪岩个子高,这个任务就落在他头上。
“我这就去煮浆糊。”徐桂英说完,兴冲冲的要进厨房。
“家里好像有透明胶……”
秦桑记得她上次买了一卷,拿浆糊贴的粘不仅麻烦,还会会有痕迹,撕的时候更不好撕,徐桂英却不答应,“那个不牢固,我马上就煮好。”
“好吧。”对于这种事秦桑比较无所谓,大家就是图个喜庆。
徐桂英还以为她又要坚持己见,看秦桑松口之后,心头一宽,自己也不能总是这么狭隘,闹起来还得让人看笑话。
“再上去一点……嗯,差不多……”秦桑看他把位置对好了,刚想进去那另外一张春联,却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撞上一个人。
第827章 三九四、那是老子媳妇!
“宫团长。”
来人不是宫君良又是谁,秦桑客气地叫了他一声,就看到纪岩回过头,她朝对方浅浅一笑,大大方方地进屋了。
纪岩眼睛一瞥,发现对方又盯着秦桑的背影,胡乱将手里的纸拍到墙上,踩着椅子下来,眼神带着涔寒,“宫团长,还有什么事吗?”
再这样盯着别人家的老婆,他可要翻脸了!
“你们家浆糊还有剩下的吗?”
“……”偏偏宫君良还是这样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纪岩又不能因为几个眼神疑神疑鬼,压着自己的心火,一心想把人打发走,有些没好气地说道,“不知道。”
“来,把这个也贴上。”秦桑拿着另一边的对联出来,让纪岩赶紧的,别等到上面的浆糊都干了。
他只能将椅子搬到另一边,拿着春联站上去,旁边的宫君良则是打开房门,准备把之前买的对联也拿出来,弄点胶水粘上。
“左边……太近了,下来一点,对对对……”秦桑仰着脖子指挥完,正打算进屋,就看到左边那张对联都要掉下来了,她忍不住出声埋怨,“纪大爷,你工夫也太差了!贴成这样,明天就掉了!”
纪岩眼神哀怨地看着她,表示不是他的错。
“怎么?我说错了吗……让你做个事怎么那么难呢!”秦桑走过去一看,左边的对联浆糊都快干了,进屋把剩下的浆糊拿出来,打算先把下面的纸贴好。
正当她补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后扫过一阵风,抬起头自己已经被一个黑影罩住,对方的丹凤眼显得深沉,宫君良的左手撑着快掉下来的对联,几乎是将她半个身子都挡在了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