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琅玕用仙元凝聚了两条锁链锁着昊天宗宗主和姬老祖的元神,一路溜着他们去了昊天宗。
昊天宗顿时如临大敌,另外两名玄仙老祖齐齐现身,所有长老、弟子也都聚集到了山门前。
姬长老看到姬老祖的元神被捆着,脸都白了:“大胆,竟敢如此对待我父,你这狂妄贼子不怕昊天宗的怒火吗?”
玉琅玕抬手一挥,一道掌印扇了过去。
姬长老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旋转着飞了出去。
昊天宗的两名玄仙老祖勃然大怒:“放肆!”
两人同时出手,玄仙级别的攻击朝玉琅玕轰去。
玉琅玕由于一只手拖着两条锁链,只能腾出一只手来应对。只见他五指大张,朝着前面狠狠一抓,四周的仙气迅速汇聚而来,在他掌心形成了一道急速旋转的漩涡。两名玄仙老祖的攻击也被吸了过去,路径发生了扭曲。
玉琅玕抬手一推,两道攻击倒卷了回去,且威力比之前大了至少三成。
两名玄仙老祖面色一变,使出浑身解数抵挡。
两相对撞,发出一阵剧烈震荡,仿佛连山门也跟着颤了一下。
僵持一阵后,两名玄仙老祖渐渐不支。其他长老和弟子们纷纷上前相助,将仙元输入他们体内。
玉琅玕见状,立马收了修为抽身退开。结果两名玄仙长老被自己推了个趔趄,差点栽下山去。
人多力量大不假,但也要朝一处使才能发挥最大作用,不然只会互相抵消。而想要朝一处使,灵活性自然会下降许多,玉琅玕有足够的反应时间避开。
看着惊骇警惕的昊天宗众人,玉琅玕慢条斯理地把两道元神丢了过去:“这次是给你们一次警告,若还有下次,那可就不是一名玄仙、一名天仙能善了的了。”
众人心中一凛,无端冒出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玉琅玕不理会他们作何反应,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昊天宗众人连忙上前解开宗主和姬老祖的禁锢,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姬老祖不想回忆,冷着脸闭目不言。
宗主心有余悸地将玉琅玕如何毁了他们肉身,又如何击退玄阳宗三名玄仙老祖的过程叙述了一遍。
众人听完皆哗然:“竟不是那三个老家伙联手助他?此人到底是谁,为何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莫非是哪个老古董转世不成?”
“事关重大,得上报主宗。”昊天宗宗主急迫道。
一名玄仙老祖道:“老夫走一趟吧,正好带你们过去请主宗为你们重塑肉身。”
昊天宗主宗在第一仙域,靠穿越仙域之间的屏障过去得累死人,好在作为分宗,他们是有去主宗的传送阵的。唯一的缺点就是耗费的仙玉多了点。
不过昊天宗财大气粗,不在乎这点小钱。
那玄仙老祖带着昊天宗宗主和姬老祖的元神去了主宗,将玉琅玕之事禀报上去,然后申请给他们重塑肉身。
昊天宗主宗高层得了消息,立即开了个紧急会议。
“天机宗近万年并无大能转世,这玉琅玕又会是何许人?”主宗宗主皱眉道。
涉及老对头的事,由不得他们不重视。
“会不会是我们不曾得知的大能?”
“也有可能是并非是天机宗的大能,只是凑巧被其分宗招揽去了。”
讨论来讨论去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最后主宗宗主决定派一位金仙前去查探。
“罗河仙君,此去务必谨慎,莫惊动了天机宗。”主宗宗主叮嘱道,“本座再予你一件遮掩修为的仙器——此乃八卦仙衣,既可助你隐藏修为,也可护你安危。”
昊天宗传承于仙界崩溃之前的天庭,有的是好东西。
“是。”罗河仙君接过仙器,“多谢宗主,我去了。”
宗主微微颔首,眼神却透着一股冷意:“若是能带回来便带回来,若是不能……”
罗河做了个抹杀的动作:“我懂。”
而在昊天宗上报主宗之时,问道宗那边也没闲着。玉琅玕虽然也能应付,但他想想目前还是低调一点好了,毕竟天哭域这么贫瘠,他太逆天了也不好。于是果断向天机宗求援,让他们派个人来应对昊天宗。
其实也并不止昊天宗,玄阳宗那边在见识过玉琅玕的战力之后当然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在他离开后就派人上报主宗了。同样的,玄阳宗也派了金仙过来查探。
只不过玄阳宗要比昊天宗温和得多,没说把人带走或者抹杀的命令,就是查个清楚好心中有数。
最先抵达天哭域的就是玄阳宗的何瑜仙君,第二抵达的则是天机宗的白泽仙君——就是神兽白泽的那个白泽,反倒是昊天宗的罗河仙君是最后抵达的。
玉琅玕看着来人,嫌弃道:“怎么派了个银样镴枪头过来?”
白泽上知天文地理,下晓鸡毛蒜皮,可他战斗力不行啊。曾经还喜提过“干啥啥不行,逃跑第一名”的称号。但凡遇到点灭世浩劫,他总是能找到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然后苟到浩劫结束。
听了玉琅玕的话,白泽沉默少许,竟然没有气得扭头就走,也是好涵养。他只是慢吞吞开口道:“你放心,宗主给了不少好宝贝,我应付得过来。”
“你说你老老实实在天机域养老不行么?跑这来凑什么热闹?”玉琅玕依旧嫌弃。
白泽没有理他,反而伸手在袖子里掏起了什么:“来的时候饕餮让我给他兄弟混沌送点东西,我就不去玄阳宗了,你替我跑一趟吧。”
玉琅玕注意力被转移:“什么东西?”
白泽塞给他一块似浊非浊似清非清的圆石:“喏,就是它,这里封印了混沌九成的修为,你不要搞丢了。”
玉琅玕随手丢进储物戒:“我要它的修为做什么?”
虽然不情愿,他还是替白泽跑了一趟,把封印橘为重修为的圆石给它送了过去。
橘为重十分意外,没想到玉琅玕竟然肯替他跑腿,这比玉琅玕生孩子都让它惊讶!
它反而警惕起来:“你没在里面下毒吧?”
玉琅玕气得把它盘成一团,剃光了毛:“做个蒲团还挺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