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相若收起木偶,转身道:“那依两位之见,该当如何?”
“禁术有伤天和,道友还是封禁为妙。”大乘道。
“禅师说的有道理,不论是练武之人亦或是修行之人,实力远超寻常人,举手投足都能杀人,实在是罪过。”凌相若点点头,煞有介事道,“今日是个良辰吉日,不如趁此机会,大家一起把武功和道行废了吧?”
大乘:“……”
凌相若反讽完了,才正经道:“我原先以为禅师是修心不修口,如今看来不仅口没修好,心更是修得一塌糊涂。唉,看走眼了。”
大乘面色一阵青红交加。
“两位若是没什么事就先请回吧。”凌相若语气冷淡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
“无量天尊,道家主无为、自然,不意贫道竟着相破功,惭愧惭愧。”张世晨汗颜道,“贫道告辞。”
张世晨没脸再待下去,当先走了。
大乘见状,也道了声“惭愧”,跟着离开了。
刘老夫人这才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近前来:“府中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老身却毫无所察,望大人恕罪。”
“老夫人不必自责,贼人手段诡谲,防不胜防,并非老夫人之过。”易玹道。
“谢大人宽恕。”刘老夫人安心道。
“今日之事是本官拖累了刘府,事后本官会派人送来赔礼。老夫人和刘大少也都受了惊,先回去歇息吧。”易玹安抚一句。
“大人体恤,那老身便告辞了。”刘老夫人识趣地带着刘冰走了。
花翎指挥着一群千牛备身收拾残局,将躲藏起来的蛇全部捕捉。
“嘿嘿,今晚吃蛇羹。”千牛备身们欢喜道。
对于吃货来说,再泛滥的族群也拿他们没办法。
在千牛备身们积极捕蛇的时候,凌泽生拽了拽凌相若,冲她使眼色。
凌相若恍然大悟,凑在他耳边道:“我放县衙了,等会你跟我回去拿,直接给你老师就是了,别给其他人看见啊。”
“我知道了。”凌泽生点点头,然后去和高士行复命了。
高士行十分欣慰,看凌泽生的眼神比看亲儿子还亲。他塞给凌泽生两张银票:“去吧。”
凌泽生跟着凌相若回了县衙,凌相若将那坛猴儿酒悄悄给了他,收了两百两银票,又找给他五十两。
顺便不放心地又叮嘱一遍:“千万叮嘱高老闷声发大财啊,别得瑟。”
“放心。”凌泽生郑重保证道。
结果高士行得了酒,当晚就带着一壶去跟和颖与慕山先生炫耀了:“老夫收了个好弟子啊,你们就羡慕去吧。”
和颖、慕山先生:“……”
和颖气得大骂:“你个老匹夫,之前是谁说的走后门不是君子所为?”
高士行灌了一口酒,装傻:“谁说的?你说的吗?你这个人真是迂腐、顽固,食古不化说的就是你。人又不是木头,要学会变通哇。”
和颖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怎么会有这种人!
慕山先生冲他使了个眼色,和颖一怔,随即恍然大悟,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此时,天真的高士行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