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整个人像一只灵巧的猴子,往前用力一跃——唰唰两下,直接就爬到了他的背上。一双手钳子似的,抱紧他的脖子,两条腿狠狠夹住他的腰,嘴上满是得意地嚷嚷。
“来啊,来啊,收拾我啊!”
“下来!”他扯住他的手。
“你求我啊?”苏小南得寸进尺,勒得更紧。
“苏、小、南!”他压低嗓子。
“叫声姑奶奶来听,我就——啊——啊——”
办公室里,冷不丁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喊声,像加了扩音器似的,连拥有着超高能隔音效果的隔音墙都hlod不住,可见里里的苏小南,到底经受了多么严重的“暴力袭击”和“非人虐待”。
办公室门外,楼道下方。
刚刚过来北邸的伍少野和雷荆山两个人,默默看了一眼从“噔噔”下楼的老张,然后不解地抬头问站在楼道中间的吴越。
“吴老怪,你站楼道做什么?”
吴越指了指里面,“老大办事呢。”
两个人狐疑地竖起了耳朵。
里头“乒乒乓乓”,声音一直不断。
雷荆山不由惊愕,大着嗓门问:“这怎么回事儿?”
“嘘!小声。”吴越微眯着狭长的桃花眼,看一眼伍少野,又看向雷荆山愕然的脸,“战况正激烈。别吵吵!”
雷荆山一怔,“打起来了?咱们要不要劝一劝?”
“噗”一声,伍少野笑了。
“大熊,你不会真不懂吧?”
雷荆山愣了足足有好几秒的时间,好像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我去大厅里坐坐,待会儿再来汇报工作。”
吴越挑一下眉头,看着他的背影。
“去吧去吧,省得晚上跑马——”
跑马是男人间常说的话。在他们那个缺少女人的地方,就像缺衣少食似的,大多数人常年没得吃,这种事儿在彼此间并不是秘密,也是大家伙都喜欢在辛苦的训练之余,拿来调侃对方的话题。
可雷荆山是老实人。
黑脸红了红,嘿嘿笑着就离开了。
“野狼!”吴越嘴里啧啧有声,“你说这哥们儿不会真是处吧?”
“那有什么稀奇?”伍少野帅气逼人的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邪笑,“我还是处呢。”
吴越一愕,用最短的时候收住笑容。
冷静了片刻,他朝伍少野竖起一个中指。
“你这个逼装的,我给101分,比咱们老大还多一分,那不是为了让你骄傲的,而是让你赶紧滚蛋——”
伍少野怎么可能滚蛋?
他不仅不滚,还慢悠悠上了楼,在办公室外面大空间的休息室沙发上坐下来,悠闲地点上一根烟,以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笑着扫向吴越,“吴老怪,不要用你龌龊的思想去衡量老大的热情,当然,还有分数——”
“操,你懂个屁!”
吴越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来,一脸鄙视。
“哥哥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
“说了,小爷我还没有吃过米。”
“……我信了你的邪,真的,可,那小钢炮都锈了吧?”
☆、第46章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贴身pk
第46章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贴身pk
伍少野邪佞一笑,也不解释争辩,从烟盒里抽一支烟递给吴越,眼尾一撩,“行行行,算哥哥你经验丰富,身经百战——那你说说呗,咱老大从前万花都不沾,这怎么就独爱一支梅了?”
“梅?”吴越望一眼办公室的门,“咱嫂子这样的,是梅吗?荆棘吧。”
“甭管她是啥,说结果。”
“好,小爷就免费给你送点干货。”吴越微眯眼,低头点烟,那烟雾袅袅中的俊脸,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笑,“男人睡女人,得找有味儿的,不是什么萝卜白菜,能啃就啃的。那只会败了胃口……”
伍少野冷冷一哼,“少扯这些,说老大。”
吴越给他一个眼神儿,“真正有劲儿的女人,不一定有多好看,有多凸多翘,而是要能勾人——能吸引男人的身体本能,才叫勾人,懂么?换句话说,就是一看到她,你就想上她,睡她,哪哪儿的细胞都在叫喊要她,就这么简单。”
哧一声,伍少野笑了。
“有理论依据吗?”
“必须的——”吴越指了指自个儿的脑袋,“科学家早就论证过了。男人在女人的问题上,思考力的来源从来就只有一点……”手指下移,他一指,“用这玩意儿在拼搏和思考。”
啧啧!
伍少野奚落,“老司机啊?”
“那是。”吴越也吸了一口烟,“我和你在知识上的差异……大概也就一个世纪那么远。出去,千万不要说是我弟,跌分儿。”
“滚!”伍少野剜他,“别学得老爸一样淫荡。”
吴越掏手机,严肃脸拉仇恨,“喂,吴老头吗,你儿子说你淫荡。”
“……狗日的。”
“骂自个儿呢。”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这样闹腾起来,确实有点儿让看官崩溃。尤其在这样开放式的大空间里,只隔着一个楼道,回声阵阵,听得雷荆山头痛不已。
站起身来,他想也没想,声如洪钟的吼了出去。
“二位小爷别闹了,还能不能让老大安安静静地做一次了?”
安静了!
真的安静了!
吴越和伍少野齐刷刷回头看他。
没有说话,可视线里就只有一种表情。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雷荆山。”
被三个下属“冤枉”得透透的安公子,这会儿真没心情搞那个事儿,起码当那女人不是在身下,而是在背上的时候,他真地腾不出第三只腿来收拾她。
第一次苏小南被她甩在了地板上。
但她不死心。又麻留地缠上来,爬上了他的背。
“来啊,再来啊,看今天谁搞谁。”
一口一个“搞”字,这小姑奶奶也是够够的了。可她确实也是一个聪明妞儿,在北邸混了这么多天,好歹也摸清了一点安北城的脾气。
他冷,他凶,可真心不会随便对女人下狠手。
所以,他们“pk交流”时,他大多数是自卫反击。
目的么,当然是——挣脱她。
可她不一样,耍的就是无赖和不要脸。
揍他,用的是全力。
捏他,用的是全力。
摸他,用的也是全力。
反正她就不让他甩脱自己,像一只活体八爪鱼似的,给他贴身缠住了。
由于初衷与目的性不一样,哪怕安北城的武力值高出了苏小南一千个百分点,但好男不与女斗,一来二去,他的忍让,竟活生生被苏小南摸索出了一种“不要脸的套路”来,强势地占了便宜。
“啊啊啊!安北城,我又摸到你了。”
“……”
“哈哈,这一下叫猴子偷桃。”
“……”
“这一招,叫嫦娥拜月。”
“……”
“这个叫螳螂捕蝉!”
“……”
“放大招了,这个叫抓鸟龙爪手!”
“苏小南!”压着嗓子低吼着,冷漠无波严肃冷峻的安公子,终于有了地狱似的阎王怒,一把将背后的野猴子扯下来,丢在办公桌上。
为免她反弹,他重重压下去,制住她。
“玩够了?”
身处压力山大的男人高大的身下,苏小南经过刚才激烈的斗争,气儿都喘不匀,一起一伏的身体,带着大幅度散发的热力,红扑扑的小脸,紧张又得意。
“喂,男人,敢玩就不要输不起。”
“输不起吗?”安北城低哑着声音,一双野兽似的眸子,像是被激怒了,带着一种火焰般的赤红,定定盯在苏小南的脸上,“我来教教你,什么叫——玩。”
玩?啊!还打啊?她都累了——
苏小南心里想的是全武行。
可很显然安北城的心思不一样。
气头上的他,不等苏小南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大手直接就伸上了她的领口——没有亲,也没有吻,更没有拥抱。
这一下可把苏小南给镇住了。
她剧烈挣扎,双手用力推他,“安北城,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