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喜欢她,就不要理她。”
“追我的人有点多,我都可以不理。”
邢可笑了,把头搁在时正的肩膀上,“你真会说话。”
“我做得也挺好,要不要试试。”
“她那人总是跟我掐,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她都要抢去。”
“你这意思,是变相承认,你喜欢我?”
“是的。”
时正没说话,邢可摇了摇他的手,“怎么了?”
“只是喜欢吗?”
“当然不是,还有头痛啊!”
这次换时正无语以对了。邢可笑着对他说:“你说话做事总是一套一套的,刚提出要我做女朋友,后面就得上结婚戒指求婚了,所以我得控制这个节奏,不能老是被你带着走。”
“你带着我做也行。”
“好啊,现在就是聊天告白的阶段——”
“怎么不做?”
“做什么?”
“是你说的带着我做,要有节奏地做。”
她捶了他一下,“是zou不是zuo!”
“都差不多。”
邢可恨不过,又掐了时正手臂一把,“就会歪楼!”
时正笑着揽住她的腰,把她拖进了怀里,亲了亲脸蛋。
她享受了一下跟他耳鬓厮磨的感觉,他的动作控制得很适当,没有加深力量。
俩月了,辛苦俩月了,邢可一下子找到了放松的途径,就是跟时正在一起。他很照顾她,脾气好,把她的心真是撩到了。
俩人气息相闻,心里的感觉在升温。
时正有点不满意邢可亲的这么克制,把她抵在椅背上问,“进房去?”
邢可这才想起来,走廊里有监控,立马红了脸,埋怨道:“怎么不早说!”
“我在这儿,没人敢看。”
邢可看着时正无比坚定的脸,犹豫了一下,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动作,他懂了。
相信他刚才问的,进房去的言下之意,她也懂的。
时正抱着邢可进了客房,邢可顺手关门。
他有些燥热,把她撂在了美人榻上,直接掀开外套,从裤腰里扯出了衬衣。她是有点害怕的,俩月之前,本想跟他做,结果掉进火炉里被轮了一晚,还是后来她妈一顿臭骂加特效药给降下温度。
现在这会儿,热度也有,欲望也要,做还是不做?
时正禁欲太久,一旦动了念头,就像是食髓知味的蛇,缠着他的劲一路飙升,这个时候有点控制不住了。
于是,邢可被动的被时正推倒。
她的线衫上衣被扯走,衬衣被解开了,露出了浑圆的胸。
他的喉结动了下,就立刻低下了嘴。
不出意外,温度在继续升高。
时正忍得很辛苦,都不敢去动她下半身,额上的汗顺着他的脸边滴了下来,掉在她侧在一边的红了的耳廓上。
邢可也惨,上下淌着水,还不敢伸手去套,怕烫着他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时正抱着邢可进了浴室,放开冷水,一起躺在了浴缸里。空间倒是够大,他俩的下身衣裤都湿了,可温度还是热得起汗丝儿。
他抿紧了嘴,把她放在自己身上,哑着声音说,“只能到这种程度了。”
不能再进一步。
看他忍得这样厉害,邢可也难受,仆倒在他胸前,抱住了他的腰。
俩人躺在冷水里慢慢降温,她试着提议,帮他用手,他却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样对你不礼貌。”
他愿意忍,也愿意一点点尝试,给她最好的体验。
※※※
邢可洗完澡后换上舒适的衣服,在时正的卧室和休息室里转来转去,没看到一张照片。
他竟然也是个不爱照相的,巧了。
跟他相处的这三月多时间,有俩月不在一起的,一见面就会头痛,头痛完了就会被他带跑话题,由着他一次次的表白撩拨……
这样说来,她倒是完全不了解他的,至少没看见他家里还有什么其他的亲人。
时正擦干了头发走进来,邢可问他,“你爸妈呢?”
“早些年生病去世了。”
“对不起。”
“没关系,想知道什么随便问。”
邢可想了想,还真的问了,“我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面就要头痛,以后还能做得成吗?”
时正拿来一个摆件,上面有两个倒插的金属棒,当他丢一片纸进去,会漂浮起来。
“我俩磁场相同,能产生很大的作用力,身体控制不了,就会朝外面释放能量。”
邢可睁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你检查过身体,没有问题?”
“是的。”
“那就证明医学解释不了的问题,只能从物理学上讨论可能性。”
邢可一脸懵,“你说了等于没说嘛!”她还是弄不懂。
“如果不接受这个答案,我们还可以试试‘时间轴’观点。”
她坐了过去,“你说说看?”
时正用电脑模拟技术,向邢可展示了时间轴理论。
每个人从生到死,各个阶段的变化,都显示出时间在向前流动,呈线性发展。
姑且把这个时间线称作为时间轴。
同一年出生的孩子,他们的时间轴起点相同,每一年度过的时间也是相同的。
比如邢可和凌到同年出生,到了2018年他们都是28岁,时间轴同步。
“我不同,我比你们都大。”解释到了这里,时正慢慢说出了答案,“我不止28岁。”
准确的说,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在慢慢导出真相,太快太急,担心会吓到她。
邢可奇了,“我看过你的身份证,那上面显示,你就是28岁,1990年出生,跟我同一年。”
“生理年龄来说,我的确28岁,但实际上,我活了很长时间。”
“你这是什么意思?别闹了好不好!”
她真心有点慌了。
时正握住了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生活一成不变’?”
她赶紧点头,这次隐隐约约懂得了什么。
“其实就是时间在我身上停止了,让我不老不死,一直活到现在。”
轰的一下,邢可觉得大脑被雷劈了样的,要冒烟了。她使劲想了想,记得说过,男人要是一直活着,那就太可怕了,“不老不死是为妖嘛”!
真的是妖?
邢可偷偷打量着时正,他的颜值表情还是很有担当的。
“你是开玩笑的吧?”
她不死心,紧巴巴问了一句。
可惜时正很肯定的告诉她,不是。
“那上次,你放的那个电影,讲古代将军的,就是你自己的故事?”
“是的。”
邢可噌的一声站起来,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矛盾个不停。
他是活化石啊活化石——这是第一个挺内牛的反应,是不是知道很多黑历史。
打住!他是古代人呐,语文课本里说的,温文典雅、含蓄深沉的古代人,我勒个去,差点跟他上床了——可瞧他样子,说话孟浪得很,做事更是撩,估计是个假的骗我来着……
邢可回头看时正,“真的是古代人?”
时正朝她走俩步,看她连退两下,就站住了。“明神宗万历十八年所生,到现在一共428岁。”
邢可真的被震到了,我靠,整天撩她还想上她的男人是明朝那会儿的——遗老?
428岁,比她大了整整四个世纪?
慢慢的,她突然想明白了,万历集团里的“万历”、光启基金会里的“光启”、他家地名正明巷里的“正明”,都扑了一股子明朝味儿。
※※※
邢可足足有十来分钟没说话,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她妈说过,一切医学解释不了的现象,都是鬼扯淡。
她现在知道了,为什么见他就头痛,为什么跟他上不了床,都是他说的那个该死的时间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