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正没看她,直接坐在沙发单座里,手上摆着红果,若有所思。
她在等他,而他似乎在等电话。
司景没有任何的不耐,笑意缱绻,得体适宜。
过了一会儿,蓝色来电闪照亮了时正墨色的眉眼,他很快就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说吧。”
时正拿起红果放耳边,并没有说话。
男人的声音扬高了两度,“又作?对你,我没那个耐性!”
时正沉稳回答:“等你后悔的时候,恐怕就没机会了。”
“时正?”
“你有五年的机会不去珍惜,后面,小法由我照看,跟你完全没关系。”
听到这里,司景的笑容浅淡了两分,直至落下嘴角,再也不见。
客院里,邢可见短信发过去,没得到凌到的回答,干脆在手机上鼠绘出了镇纸的q版图,发在了微博上。
她的微博名没有认证,一直以来都叫“当时不知道”,五年时间里,发了不到六十条微博,很是寂寥。
距离上一条微博又有几个月了,自留地里闲得长草。
她在q版蝜蝂图上配了几个字,用日语写的,大致就是实力背锅王的意思。
玩了一会儿,才发现微博升级后,不知怎的,给她打开了gps定位。
她的最新一条微博显示地点是,正明巷万历科技园。
时正的地盘,原来就在万历集团的后面。
正想着,时正再次走回,送来电话:“凌先生找你。”
邢可连忙丢下自己的手机,去接红果,深呼吸一口,再说:“喂?”
短短一字发得迟疑,仿似力钧千斤。
凌到在那边很冷淡地说:“跟那时正好好过吧,我俩早就完了。”
邢可的嗓子眼突然堵住了,半天发不出声音。
凌到也没挂断电话。
时正站在她跟前,安静地看着她。
她摆了摆头,明知那边看不见,又忍不住点了点头,无意义的动作,看得他于心不忍。他伸手掠了掠她的眼角,给了一点温和的力度。
她的情绪平定了下来,似乎经过漫长的考虑,她终于吐出了一个嗯字。
电话那头,很果断的传来了盲音。
时正不着痕迹的敛了眼里的情绪,轻扶着邢可的额角,不让她低头。“现在想怎样做?”
邢可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反正我是睡不着了。”
他笑了笑,“不试试怎会知道。”
他带着她走向了休息室。
邢可进门后,眼睛马上捕捉到一道亮丽的身影,只因她的存在感也是强烈的。
女孩穿着削肩v领礼服,腰身不堪一握,亭亭玉立,容貌惊艳。
时正看她注视着那女孩,伸手点了点说:“司景,司机的姐姐。”
没多余的话,也没多余的讯息。
邢可倒是判断出来了,她就是甘愿做茶水生,也要留在时正眼前的ceo家千金。连忙说:“您好,我叫邢可。”
司景微微一笑:“我知道。”
简短的答话让邢可想了下,该怎样接下去。
司景却先说了,“可老师不用拘谨,阿正说了,您是贵客,我很荣幸为您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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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发这章前,我犹豫了很久,我在两篇文里提到过抑郁症,为什么呢,因为我身边就有。其中有一个,我一年时间陪她,可惜她后来没完成学业,去了精神卫生中心治疗,最后她全家搬到了省外,和我没了联系。
我开这文的最初心意,就是有个点,希望能稍微关注下抑郁症。
还有一个,是我实习时碰到的,特别的不明显,是外向型孤独症,最后辞职也走了。
到今天我都没找到解决办法,也不敢随便去开导别人,尽一点力写好时正,请他好好对待小可老师吧,唠叨了这么多,小天使们别见怪哈~谢谢谢谢ing
感谢false、峥宝、小禾、蓝墨的地雷:)
第19章 请假条
各位好!
今天27号公司组织活动,老木上场2个节目,要彩排要统筹要接受采访,确实没时间更新了,请假停更一天,明天继续,各位不要抛弃我啊tat
明天晚上八点见……mua
第20章 变心
邢可仰靠在沙发床上,两手搁在扶手上,闭上眼睛听着轻缓的音乐。
司景的按摩手法是专业级别的,她的手指柔软,富有弹性,以每隔2秒均匀用力,揉搓邢可的面部,慢慢松弛了邢可绷着的神经。
邢可闭着眼,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精油香味。
“放松,放松。”司景吐气如兰,吹拂在邢可的耳边。
那声音很甜美,又带了一点点嗔怪的味道,像是对着人撒娇。邢可连忙敛住心神,试着放松肩膀,兰香气息轻拂下来,落在了她的脸边。
司景说:“不要动,一会儿就好了。”
邢可没动,一双轻柔的手浅浅拂开了她的睡袍领口,然后向上提去,沿着她的耳下、颈v线、锁骨缓缓推送起来。
一阵又一阵酥麻的感受涌上邢可心头。她想着,自己真老土,都没做过韩式按摩,第一次被美女服务,就难以消受美人恩了。
美人的按摩很轻柔,很老道。香薰气息萦绕在沙发床周围,其中有一味,就是她的淡淡兰香。
邢可的倦意上来时,迷迷糊糊的想,要是这样的一双手游走在男人身上,该会引发怎样的下场……?
时正坐在沙发单座里,看到邢可的两手无意识的从沙发扶手上垂落,放下了手上的杂志,朝司景点了点头。
司景立刻停止了按摩动作,弯嘴淡淡一笑,再低眼瞅着睡着了的邢可。
反正她没找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吸引时正的注意力。
时正走到邢可身边,查看她的睡容,她正睡得恬淡。他在沙发床两侧轻轻一托,竖起了两道薄塑胶床栏,将它们固定好了,还随手摸了一下床栏上包裹的锦缎布料。
司景眼尖,发觉床栏裹上一层,是为了防止邢可睡着后乱动撞痛了自己的手。她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个人,还需要配备婴儿床结构。
她朝时正笑了笑,轻声说:“这么担心喔,又不是小孩子了。”
时正淡淡道:“她有点特殊。”
外人自然也不知道,她一旦睡着之后,就会开足马力乱动乱翻,甚至将自己折腾得掉下床来,和清醒时表现的雅静气质完全不一样。
邢可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她揭开薄毯,走到洗手间洗漱,再换上已经干洗熨好的衣服,整理妥当,出门时才发现才六点钟。
休息室外,只有一位家政阿姨在用鸡毛掸子刷着古董瓶身。
邢可向她交代一下,两次请她转达谢意,先离开了时宅。
一个小时后,时正从健身房走出,接到了管家的报告。
管家递上天鹅绒布袋和一封致谢函小卡片,从布袋里倒出了白玉牒片,对时正说:“她给还回来了,您看还要送出去吗?”
时正收了牒片,简短回道:“下次再说。”他走进浴室洗澡,随后又开始一天周而复始的工作。
邢可打车回到老公寓,没想到周转已经在门口堵着她了。
周转穿着薄夹克和休闲裤,干净利落的装扮,活脱脱打造出一个帅小伙儿。他的手上拎着早餐袋,一见她出电梯,就赶急说道:“你又瞎跑哪儿去了?双休日也不落家,还不接电话,再这样疯得没个人,我约你们校长谈话了啊。”
真的假的啊?还敢闹到校长那儿去?
邢可有些怀疑地瞧着周转。
周转掏出手机,翻出了章校长的电话,拨了出去。
邢可连忙压下了周转的手机,“好吧,好吧。”她假装投降,拿钥匙开了门,接过他的早餐袋。
豆腐脑和蔬菜饼,很素淡。
邢可拎着袋子半天没开动,周转凑过来说:“可,你这样不行啊,得减肥,以后三餐由我给你指挥吧。”
邢可在周转的注视之下,被迫吃完了早餐。
周转说:“邢可同志,现在请你说明一下,昨天一整天的活动轨迹。”
邢可沉默不语。
周转挑了挑眉,“这种熊样,就是表示,你又碰到了凌到,还被他削了一顿。”
邢可下意识的握了握被凌到捏痛的右手臂。
周转躁了,“他还真敢动你?”
邢可连忙说:“没有,没有,你别瞎猜。”
她显然忘了,她这个堂弟不是糊涂人,还有一种见微知著的聪明劲儿。
周转两步走过来,坐在邢可身边,有意碰了碰她的伤臂。她自然是要躲避的,就坐实了凌到削过她的推断。
周转冷脸看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交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