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门外走廊传来脚步声。
阮萌萌是直接毁坏了门锁进来的。
因为无所畏惧也为了搜寻方便,她甚至连灯都没关。
书房门此刻并没有从内上锁,灯光从虚掩的书房门门缝透出去,让走廊上的人能轻易发现屋内有人。
阮萌萌迅速将钻石袖扣收起来,放好锦盒。
还来不及将机关还原,房门已被人从外推开。
“萌萌,你……”来人声音低沉沙哑,在看到阮萌萌的瞬间身形微顿,下一刻却快步走近。
战阳高大伟岸的身形笼罩住站在书柜旁的娇小孕妇,但他却没有关注阮萌萌,反而毫不犹豫的伸手拿起书柜上的黑色锦盒,飞速打开。
战阳动作十分迅速,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更是紧紧锁定在黑色锦盒内。
阮萌萌微仰头,看见他眼底复杂隐忍又似有几分激动的情绪,难以理解。
黑色小锦盒打开,空空如也,原本躺在里面的钻石袖扣已不见踪影。
战阳神情微顿,双眉蹙在一起,下一瞬垂眸看向阮萌萌:“这里面的袖扣,你拿了。”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现场的情况一目了然。
很明显,碰了机关的人是阮萌萌。
“没错,是我拿了。怎么,你很紧张这枚袖扣?还专门用一个小盒子藏起来。”阮萌萌眼底掠过一丝嘲讽。
“这枚袖扣,正面镶嵌了一颗价值不菲的硕大钻石,背面刻着一个阳字。这样奢靡的风格,全S国唯有段家最为喜爱。当年的战阳娶了段家女儿,也沾染上了奢靡之风,我看过一张老照片,那上面的战阳袖扣就带着这样一对袖扣。”
阮萌萌冷冷静静陈述,反问:“这是你的东西,理应是一对。为什么现在放在这只锦盒里的,却只剩一枚?”
战阳眸色一沉:“……”
阮萌萌冷笑:“你答不上是不是,那好,我告诉你。因为另一枚袖扣,在你对我妈妈犯下罪行的时候,落在了她的手里。战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到了今天,还有脸收着这枚袖扣。但是我告诉你,它是一个犯罪证据,是你当初犯下罪行的最好见证!”
“是,你说得没错,它的确是我犯下罪行的见证。”战阳突然接话,嗓音哑然,“但是,它不止是那些罪行的见证……也是,我曾经爱过一个女人的见证,是我祭奠自己感情的见证,也是……我能留下的,唯一念想。”
阮萌萌皱眉:“你说什么?”
“我说,这枚袖扣,它之所以会被我特意收藏在这只小盒子里,妥善存放。是因为……它也是我唯一能留下的,最后念想……”
战阳说到这,语气稍顿,黑沉的眸子里掠过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凉。
莫名的,看到战阳这样的眼神,阮萌萌只觉喉头一紧,就像有许多情绪堵在胸口。
“你……”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疑惑,带着颤抖,轻轻响起。
战阳棱角分明的脸上掠过复杂的情绪,他垂眸叹息:“萌萌……你愿不愿意听一个故事,这是一个,我早已没有勇气,重新回忆一次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