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茵走到大门外,呜的一阵风从两边茂密的林子里吹出来,让她神经为之一“抖”!
豪宅哪里不好建,偏偏建在山上。
她心里吐糟着,人靠在车门上给季修打电话,哪知这家伙竟然挂了她的电话。
“哈,他丫是吃定她不敢一个人下山是不是,老娘发起火来,可是无所畏惧的!“自言自语的撩着狠话,她大步的往前走。
走出去大概一百米的样子,一转弯,还是绵绵不绝的山林。
特别是路两边,总觉得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忽然窜出来似的。
越走腿就越是发软,想着要是走到天黑都下不了山,到时还真的”空前绝后”了。
不行,不能傻走。
萧茵又给夏冰倾打电话了,可是一直在试衣服试鞋子忙的团团转的夏冰倾,压根就听不到。
“真的日了狗了,死丫头不会是跟她师傅串通好了吧,”萧茵嘀咕着,觉得非常有可能。
随后她想到了慕月森,赶紧给他打了过去。
“喂!”电话通了,富有磁性的魅力男声传来。
“三少,是我,我萧茵!”
“我知道!”
“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到季家来接我一下?”
慕月森顿了顿,冷感的问,“季修呢?”
“死了!”萧茵心里火,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
“啊,死了——“慕月森表示很震惊,虽然无情的吐了一句,“抱歉,我不跟寡妇聊天的!节哀!“
说完,他挂了电话,还把萧茵的号码暂时屏蔽。
显然,两人闹矛盾了。
作为外人,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萧茵不敢置信的盯着手机,果然是出了名的冷血动物。
痛定思痛,在理性与冲动激烈的厮杀之后…….她还是走回了季家。
看着又回来的女孩,季修很淡定,“还是决定回来了?”
“是的,回来揍你!”萧茵表情认真的回答。
季修对她的狠话没什么反应。
在他眼里,她的脾气就跟小孩子哭闹般的属于自然现象。
“走,去我房间看看。“他走过去很自然牵过她的手。
掌心的温暖,让萧茵瞬时就气消了一些,可还是有点不高兴。
她翻翻白眼,故意扭曲他的意思,“你也太心急了吧,什么开场白都没有,直接就要上床,这合适吗?”
声音说的很大声,季家好几个女佣都听到了,不禁低着头交头接耳起来。
这少爷是个有妻子的人,留小情人在家过夜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季修心知她的故意,转头对她笑,“你说合适就是合适,你说不合适那就不合适。”
“要我说肯定是不合适啊!”萧茵非要跟他唱反调。
“那简单啊,听你的,不上床!”
“说的好听,你忍的住吗?”
”你忍的住就好了!“
季修回她话。
萧茵张了张嘴,有种无力还击之感。
女佣们把这段”露骨”的话都听在耳朵里,去告诉了管家。这管家又上去把话告诉了季镇海。
萧茵这会在季家人的眼里,显然是祸国殃民的苏妲己。
季家是中式风格,建的房子也是严格按着风水来的,但季修不信这些,这也成了爷孙俩的一个小分歧。
一个迷信,而另一个则是完全的科学怪人。
季修牵着萧茵的手,大大方方的走着,沿途碰到的家人或是家里的女佣,都觉得他是疯了。
来到二楼正中央的房间前,季修停下来。
“这你房间啊?”萧茵看着这暗红色的房门,双开,整道门都雕着花,连把手都是厚重的青铜。心想还真是富家少爷。
“是,我房间,不过很多年没睡了。”季修回答她,伸手推开房间。
萧茵被他牵着走进里头。
“我的天——”
这房间的风格都季修公寓的风格也差的太多了吧,那边现代简洁,而这里…….豪华的也一言难尽了。
中间的红木大床感觉像是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地方铺着的地毯一看也是价值不菲,连一个小小的梳妆台,也极尽了复杂的工艺。
不过最为刺眼的是床头上方的结婚照。
他跟姜媛的,毫无疑问。
所以这里也是他们的婚房。
“你刚才走了那么远,又走回来,估计也累了吧,到床上去躺一会吧。”季修声音淡淡,但无形中还是能感觉到他的体贴。
“我去那床睡——”萧茵指着床,又指指上头的照片,抽动着嘴角,“然后让我看着你们的结婚照?季修你是成天隔音我吗?”
季修目光沉静的注视她的双眸,“到今天,难道你还不能接受我跟姜媛的关系?”
“哪轮得到我接受不接受。”萧茵小声咕哝。
想着在慕家他那么护着姜媛,她心里自然是酸的乱冒泡。
“那你是怕躺在那张床上?”季修又问。
萧茵最烦说她怕谁了,立刻反驳回去,“老子谁都不怕,我是讨厌抬头就看到姜媛这张恶毒的脸。”
季修想明白似的点了点下颚,“懂了,你是怕姜媛。”
“哈,我怕她?”萧茵无语的仰头大笑,扔开手里的包包,大模大样的躺到床上,指着墙上的姜媛的照片,“死八婆,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她还没有察觉到,这是季修的激将法。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等萧茵爬起来,季镇海就出现了,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萧茵,顿时怒发冲冠,“你们两个太无法无天了,这是季家,我的地盘,不是你们想怎么就怎么的地方,萧茵,你立刻给我下来。”
第七百六十六章:我建议,脱的时间可以延长一些
暴风雨来的太突如其来了。
萧茵僵在床上,不知道改下去还是继续躺着。
这下去太丢人,可不下去,被爷爷这么骂着,又何尝多有光鲜。
季修冷静的往前走了几步,转身,挡住了爷爷的视线,与他面对面对峙着。
“这也是我的家!”季修目光沉稳坚毅。
“小子,有我在一天,这家我说了才算数!”季镇海掷地有声,气场宏大,这商场大鳄也不是徒有虚名的。
“所以你现在是要剥夺我在这个家里的所有权利吗?连房间的使用权也要经过您的点头?您这是要跟我断绝关系,把我扫地出门?”比如爷爷的强大的气场,季修则一直保持着静如止水的冷静。
季镇海敛下怒气压在胸口,眼神锐利的微微眯起,“你以为我不敢跟你断绝关系?“
“不,恰恰相反,我相信你敢。因为你有一个在你百年之后帮你打理生意的儿媳妇,像我这种只能呆在实验楼里的无用之人,您一早就不记挂了。在你的眼里,听话才是你孙子。”季修回答的果决。
“你——”季镇海原本一口怒气就压着,被他这么一击,顿时气流逆流。
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
站在一旁的女人忙扶住他,用手顺他的胸口,“海哥你别气,有话好好说,别吵了!”
“是他太不像话——”季镇海呕着血吼。
“总拿自己的世界观来衡量别人,您就像话了?”季修疏冷的回了他一句。
“你听听,你听听,我说什么他都要反,他把我当他爷爷吗?我还不如床上那小丫头片子来的重要。”季镇海手指发颤的指着季修,快要被活活气死了。
怎么又扯到她了?
萧茵觉得无辜,她年少无知,不小心招惹了一个有妇之夫她认了。可他们爷孙关系恶劣,总不关她的事情吧。
只听季修在沉默了之后,很坚定的说:“没错,她很重要!她对我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
萧茵定神的睁大了眼睛。
简单的五个字,一个不落的全是打在她的心上。
在跟季修的这场马拉松式的感情里,她从里都是那个自卑,没有信心的人。她从来就不敢去奢望他能像她爱他的那般爱她,一味的追着他的脚步,只要他偶尔给她一点点的阳光,她就能灿烂一整天。
心哗哗的被融化了,挡不挡不住。
开心,激动。
无比的激动。
当下,脑门一热,也不管眼前的情况适不适合她这么做,就从床上跳下来,冲过去,勾下季修的脖子,在他脸上非常用力的亲了好几下。
此等豪迈,差点没把季镇海给惊出心脏病。
一旁那温婉气质的少妇红了脸,尴尬的看向别处。
“好了,行了,淡定!”季修固定住弄了他一脸口水的女疯子。庆幸她今天没擦口红,不然他的脸此刻就全是红印子了。
萧茵反应过来,松开他的脖子,羞答答的说:“不好意思哦,我太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