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茵冷冷的挑起嘴角,露出红唇下森白的牙齿,“哦,我明白了,你那方面不行啊,那可要去好好治疗,不然以后出来装逼都没范了。
“…….”骆奇脸色极为难看,“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冷着脸,快步的走了。
“闷骚货,就会装清高,他真当自己多了不起呢。”萧茵讥讽着。
慕琳月脸上也浮起浓浓的尴尬。
这死丫头,要么平时一下不让碰,要么浪成这副模样,她就不能有正常的一天嘛。
季修在哪儿,气息变粗了。
手里的杯子被他捏的快要碎了。
他知道她是故意做给他看的,故意这样的去撩拨别的男人,故意说那样的话。
“萧茵——”慕琳月把萧茵拉开,然后跟刘导道歉,“不好意思,你们来之前,这丫头就喝多了。”
“没关系!这真性情挺好的,倒是符合了书中女主角的的感觉,我是真想今晚就把人定下。这不,有好多个一线女星就试过戏了,感觉差点,萧茵倒是真合我心意的。”刘导说的婉转再婉转,可那目的就像是浮在水面上的是死老鼠,一目了然。
“这样啊——”慕琳月装作犹豫。
实则这刘导演的意思在明白不过,今晚陪他,角色就算是定下来,要是不去,那可就没了。
也是怪萧茵自己先去撩的。
“废话不用说了,我这几天住在慕家,房间就在楼上,我们上去吧。”萧i茵过去挽住刘导的手臂。
“那好!”刘导压抑着欢喜,一双手往她后背上抚去。
“在往下摸啊——”萧茵对他媚笑,鼓励似的对他吹了一口香气。
直把眼前这个近五十岁的老色鬼弄的神魂颠倒,不能自控。
也不管有人没人,还真把手往下继续伸。
季修提步。
而另一边也站起了一个人来,在季修到达前,把萧茵从这老色鬼哪儿拉出来。
萧茵抬头去看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发觉是管容谦。
“哦,是管大哥啊!”
“嘴巴可真是甜,哥哥就喜欢你这样的。不过萧茵啊,你来着这半天也不知道跟我们打招呼,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哪儿的话,我这不正跟导演说戏嘛。”
“说什么戏啊,走,跟我们一起玩去,几部电影电视剧而已,改天哥哥给你投资。”
“真的啊?“
“那还有假,你是我弟妹的好闺蜜,就是我的妹妹。哥哥别的没有,就是钱多,别跟我客气!”
管容谦边说边把人带走,无视慕琳月跟那个刘导。
“我说管家大少爷,你是不是太肆意妄为了!”慕琳月绷起了脸。
管容谦回了一下头,礼貌笑了笑,"姑姑别生气嘛,这刘导就您赔吧,您老当益壮,你可以的!加油!”
“你——“慕琳月气的七窍生烟。
“算了,算了。”刘导虽然心里不痛快,可也不敢去惹那些太子党。
管容谦带着人走了,不过他并没有往顾君瑞他们那边带,而是径直出了门。
季修站在宴会厅里,心里压抑的更厉害。
一道银色的美丽身影飘到他背后,“老季啊,人给你弄去花园了,自己看着办,可别说你老婆不帮你,我可是仁至义尽了啊!”
第五百七十五章:两个疯子
季修没说话。
站着没有什么动作。
姜媛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腰,“快去啊,还愣着干嘛,你总不能让我陪你去吧,帮你跟小情人幽会,难道还要我帮我把风不成啊!”
背后那个男人沉默了片刻,轻轻的吐了两个字,“谢谢!”
他提步走掉。
姜媛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优雅的撩了撩卷发,去拿东西吃。
*
花园里。
管容谦把萧茵带到玫瑰园前。
他瞄了一眼月光下光秃秃的玫瑰地,稍微惊了惊,自然自语的低声嘀咕,“原来月白他真的疯了!”
“是疯了!”
萧茵无意识的应了一句,然后拉开他的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内心的疼痛,让她一会高亢,一会低落。
就好像疯了似的,所以情绪都被放大了,不被大脑的控制了。
热闹的时候心里杂乱,静下来心里又一片空白。
真的好难熬。
原来真的有一种痛苦是那么分分秒秒的跟着你,折磨你,想逃逃不掉,想甩也甩不了,恨不得掏出一把枪来,对着脑门就按下去。
是不是只有那样,才会停止。
管容谦估算了一下时间,看差不多了,对萧茵说,“我进去拿点吃的出来,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哦!”
“恩!”萧茵点了点头。
“真是个听话的女孩,我喜欢你!”管容谦笑眯眯的走开去。
夜凉如水。
静悄悄的花园里,连一声虫叫声都没有。
萧茵光着大后背,冷到身体僵硬,没有一点的知觉,而这个冷冻的过程,她丝毫没有发现,也没有感觉。
只有,心里那一块空白在越放越大,快要将她沉溺了。
四周,有了一点的动静。
有个人从一条花径中走出来,手里拿着两瓶酒,看到跟幽灵一样无声的女孩坐在椅子上,他慢慢的停下脚步。
盯了她看了半天,他才出声,“不冷吗?”
萧茵脖子发僵的仰头,看到月光下站着的人。
他幽静而美丽,闻不到一点的生气。
一个幽灵看到另一个幽灵,他们身上有一种相同的气息,一种同类的感觉。
这让她感觉他格外亲切。
“手上的是酒吗?”她没有回答他冷不冷,眼睛盯着他手上的酒瓶。
“你想喝就喝吧!”慕月白大方把价格不菲的红酒递给她。
萧茵接过来,“要一起和吗?”
“不,你喝吧,我不喝。”慕月白拿着酒往花坛边走。
“你不喝,那你拿酒干什么?”萧茵跟着转过身去。
只见慕月白提起酒瓶,慢悠悠的倾倒,手臂左右移动着,把酒都倒在花田里,然后对萧茵漾开一丝微笑,“我浇花啊!”
“……”
拿这么贵的红酒浇花?
这是多疯狂才做的出来的事情啊!
萧茵惊了一会,心底莫名的有一种冲动,她站起来,把酒瓶抬高,对着自己的脸倾倒下去。
芬芳四溢的葡萄香伴着冰凉刺骨的液体,流淌过她的身体,刺激的她不住的喘息。
感觉真的好痛快!
这下子,慕月白被她的举动给惊住了。
这丫头比他还疯!
倒光了一瓶酒,萧茵动作洒脱的把酒瓶扔在草地上,“喝的确没什么意思,洗脸好玩多了。”
慕月白笑着点点头,对她勾了勾手指,往花径里头走,“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萧茵跟过去。
“一个有趣的地方!”慕月白脱下自己的披肩给她盖上,笑的无比玄妙。
季修走错了花园,等到找了一圈,来到刚才萧茵坐的椅子旁,人已经没了。
空气中散发的浓郁酒香跟扔在草地上的酒瓶子,让他眉头皱的很紧。
喝了那么多酒,人跑去哪里了?
他心急如焚的寻找着。
而宴会厅里的人,全然不知道两个疯子正在四处游荡,也不知道一个男人正在翻天覆地的找人。
萧茵裹着慕月白的披肩,跟着他,钻过漆黑狭窄的花径,在花园里绕了好多弯,而后进去一处偏僻的木屋。它被绿色的藤蔓完全遮盖住了,跟周围的花草树木容易一体,脸门都被绿叶覆盖。
不仔细看的话,压根不知道这里还有道门。
慕月白推门进去。
里头别有一番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