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虽然也是被大力扭断脖子毙命,可……他身前似乎本来就有失血过多的征兆,但这个我们着实也想不明白,所以可能是李宝的身子骨平日里就弱?”
对于这一点,影卫是真真的想不明白,若是凶手要杀人,杀了便是,为何非要放血?这放血这一手法,着实是让人费解。
失血过多?
李煜想了想,挥了挥手道:
“去查文博书院的那个院长以及他的女儿。”
李煜不知道这些事情是不是更那个文博书院的院长有关,可是,本能的他却觉得这个院长有问题!
第一,文博院长费尽心思让豆豆和李宝都去参加面试,足以证明他是有一些不可与外人道的目的。
第二,文博院长为何会让李宝留在书院内,不允许他离开书院?
第三,这李宝失血过多,到底与文博院长有没有关系?
第四,林氏和李宝本就是在文博书院内发生的事情,那她们俩出事的时候,文博院长是真的毫不知情的?
无论是基于哪一种疑问,李煜都觉得,探查文博院长是绝对有必要的选择。
“是!”影卫点头应道,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一般,开口:“若是我们就在京城怕是会更方便,那文博院长与丞相大人是同窗,曾经交往甚密,怕是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影卫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猛地住了嘴,主子可是最讨厌做事情喜欢找各种借口的!
想及此,这名影卫有些担忧的看向了李煜,却没曾想,李煜的眸子也是紧紧地看向了他。
来自李煜身上那种被战场洗礼过的气势,瞬间将那影卫压制的有些双.腿发软。
他正想着自己要不要下跪求个情什么的,却听见李煜开口了:“明日巳时前,回来。”
“啊?”影卫有些没反应过来,一脸懵逼的看向李煜。
李煜却像是没有看到一半,只是继续淡淡的道:“其余人继续寻找证据。”说到这里,李煜的声音顿了顿:“我要她平安无事。”
“是!”
影卫思索了半天,突然的反应过来了李煜的意思!
自家的主子是要让他连夜赶回京城询问丞相大人后再在明天巳时前赶回来!
不得不说!主子简直是太丧心病狂了!
这里距京城虽不算太远,但是也不算太近,平时若是赶路的话,大概也需要个两天时间,而如今,主子竟然要让他在一.夜间跑个来回!
可是影卫可不敢忤逆自家主子,虽然一.夜跑个来回有些困难,可也并非不能办到,只是过程可能会有些……
此时,文博书院内。
文博院长正一脸严肃的站在自己女儿的床前,此时文博院长的女儿脸色红润,没有上回见了的苍白。
“为什么还未醒来?你不是说,只要那个小子的血就可以让我的女儿醒来吗?”
文博院长质问的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黑帽,把自己包裹得十分严实,甚至连是男是女也分不出。
那名黑衣人冷笑了一声道:“我说的是那小子的血有几率救醒你的女儿,可没说他能百分百救得了,不过,虽然没有救醒,可你女儿的气色不也是好了许多吗?”
“你……”
“你可别急,除了那小子,不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吗?”黑衣人轻笑着,眼底闪烁着一丝阴狠。
“你是说……可是那孩子的母亲不愿意,我……”文博院长有些迟疑的开口,秦雨桐他只接触过一次,却能感觉到对方的深不可测。
比起那林氏而言,简直是难对付得太多了。
他没有什么把握。
“怎么会不愿意呢?那女人不是已经杀了林氏和那小子了吗?只要她被抓进去做坐牢了,那她的孩子你岂不是随便找个机会就能够带来的吗?”
黑衣人继续怂恿着,那文博院长即使知道那黑衣人是在怂恿,可却也不得不说,这个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
“这件事人证惧在,就算我不说什么,那她也一样要被定罪的。”
“不,文博院长,您大概是不知道您的身份吧?再多的书生证明,又怎么能及你的证言呢?”
“可我没见过她昨天有来啊,这样,岂不是在说谎?”
“文博院长,那个女人杀人的事情已经是很多人都见过的了,你不过就是坐实她的杀人事实,这又有何不可的?这算是为名除害,岂是说谎?”
黑衣人说的话其实漏洞百出,可是文博院长此时其实心中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所以,早已经认同了黑衣人的话。
他点了点头道:“也罢!那我该如何说?”
“你到时候只需要……”
黑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容得逞的将她的打算给说了出来。
文博院长先是一惊,随即抿了抿唇,看了看躺在床上还未醒来的女儿,叹息了一声道:“罢了,既然如此,那依你吧。”
黑衣人离开了文博院长的屋子后,另外一名黑衣人也闪身而出。
“怎么?那个老头答应了?”
“自是答应,为了他的宝贝女儿,他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只是,若是战神大人非要营救,那即使我们证据确凿,怕是……”
“怕什么?我们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了不是吗?上面的人已经买好了影阁的第一杀手来,想必在那牢笼之中取她性命,是极为简单的事情,不是吗?”
两个人说到这里,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势在必得的气势。
此时,秦雨桐虽然是在牢里,可是因为想到明天还有更加艰难的事情需要面对,所以也能够睡得心安理得。
可是,突然的血腥味让她的鼻子微微动了动,眸子猛地睁开,下意识的坐了起来,躲到了床的后面。
随即,秦雨桐就感觉到牢外头出现了好几道的黑影,正小心翼翼的朝着她这间牢里摸了过来。
秦雨桐全身紧绷,脸色肃穆的盯着那里,她身上没有任何可防身的物品,只能是从头上摘下了簪子,紧紧地握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