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道里,收到了苏夏的短信,她说她舍不得放弃我,今晚想见见我。我脑中,划过魔女的影子,我拨打了魔女的手机,魔女跟我说了一会儿话,说还在上海谈合同细节,很忙,我也就没什么话好说,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转着,我没有给苏夏回短信,她又发过来了一条,说她舍不得我,想我想得她难受,说这辈子一定要跟着我。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大脑里面闪过一个念头,只有一条,那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该如何回复这个陷得如此深的女人呢?
苏夏又拨打了电话,说她在乐潮等我,说完挂了电话。我开着车前往乐潮,繁华的都市,流光溢彩的霓虹,连接着遥远的星空。
到了乐潮,如同第一次见她那样,悠扬的乐声,端坐着的苏夏。清秀面庞,迷离明眸,婀娜身段。她点着歌,没有察觉我走进来。我掏出手机,二十三个未接电话,我想,苏夏应该是快疯了,一个和我爱得那么轰轰烈烈的女人,我怎么样对她了呢?我不知道,我残忍么?我也不知道。我心里纠结着疼痛和怜悯。
看到我进来,她说了一句话:“给你唱一首歌。”
徐怀钰,心中的遗憾。她唱得很悠扬,我记住了其中的几句歌词。想飞到千里外,期待一切重来,想洗去对你的所有依赖,但谢谢你,让我体会了真爱,我永远记得你心中的遗憾……
苏夏是一个喜欢刺激的女孩,她追求着**。相处总是美好的,可是分手如此的让人心痛。她唱着歌,我心很酸。她是一个死心塌地爱我的女人,这个有钱有情调的女人如果稍微改变,跟我在一起,我觉得是我一生的荣耀。那些海誓山盟的话,最后都成了浮云。跟她分手时,我不是不难受,我也哭了,泪水划过我的眸。
她只是想刺激才会找我的,我给了她的身体,我发觉她可能是在玩我,这是我无法容忍的。而现在,却演变到了这样的地步,刺激过后,她深爱上我,她说过,是她跟不上我的脚步,我她她的时候她不爱我,我离去的时候她开始慌了,开始寻找我,我爱上别人的时候,她开始爱上我……
她可怜的看着我,我打碎了她的心,一个从勾引我玩弄我,到后来开始喜欢我,到十分喜欢我,再到崇拜我欣赏我依赖我离不开我的女人。她是一件艺术品,可是,碎了,该结束了。她只是我魔瓶里面的一刻心扉,我珍藏了,留下了的只有回忆。我只对她说了十个字:“我们不可能,我们是传说……”
说完后,我扭头走了,不再理她,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泪眼滂沱,亦或者是苦笑,亦或者是大笑,亦或者找个男人代替我。总之,我只知道她会很痛苦,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见过她好多次那种凄凉的样子,听见她好多次绝望的声音。她在哭泣,颤抖,无助的挣扎……苏夏不是一个喜欢闹腾的女人,我也没有想到苏夏这样条件的女人,竟然在等我,绝望中等我。每一次我给她带来的,都是痛苦都是折磨都是一次心灵上剥开伤口的震颤。
我就这么走了,我想,她应该了解了我的心了,以后可能也不会缠着我了,突然间,心空落落的,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我突然很想哭,出了门,我上了车。一个人慢慢开车,去哪里呢?回家,我想我的家人:王华。可是她不在……
我还是往家里开。
一个人的天空,很自由,可是缺少了你,很寂寞。风从车窗吹进来,我想她了,我不会背叛魔女,可在我生命中牵扯到的女人那么多,我不知怎么割舍也不能全然割舍。当看着魔女的短信清新而至,心里感觉暖洋洋的,会带着一种舒心,当她说忙时,我感觉很失落,担心。我不可能舍弃魔女,如果没有她,我就会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已经脱离了命运给我定下的轨迹,就再也找不到存在的方向,只好盲目的飞,最后无力飞翔早早坠落……
倘若我和子寒也好,和苏夏也好,背离了轨道,就能得到快乐么?瞬间的欢愉能存之永恒吗?我是愿意随心去飞早早坠落,还是愿意被一条美丽斑驳的线牵绊?魔女你不用多想,我心永恒。
寂寞的夜色,笼罩着夜幕下形形色色的无聊男女,就连这个繁华的都市,也同样的令人觉得孤独。远处的街市,和着朦胧的一丝醉意,我看到的是连成一线的烟火,我看到街灯的琉璃,我看到过往人流中的男男女女他们内心的一缕缕寂寞的灵魂。这个世界,有一种武器伤人杀人于无形,这就是寂寞。寂寞产生的东西,是那么可怕,吸毒,出轨……
它吞噬着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灵魂,但是人们却如同飞蛾扑火般执着的追求着。我希望当我推开门,魔女会上来,她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推开门,屋里黑漆漆一片,我低下头,也不开灯,打了电话给她,她跟我聊了一个多钟头,聊的内容我说了下句上句就忘了,为什么呢?我只是想听见她的声音,她也想我,我们需要彼此深爱的两颗心温暖对方的极冷的心灵空间。
不洗澡,直接趴在沙发上聊电话,一直到睡着。又是新的一天的清晨,明媚的阳光,从大厦的落地窗投射进来,办公室格外的亮。我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是属于我的一片天空,点上一支烟,让思绪停留在昨晚和魔女卿卿我我的感觉之中,不带任何的杂念。
楼下,宫心总监的车子缓缓开进来。我看到了他的车进来,心里很纳闷:这厮来这里干嘛?
一会儿后,楼道里由远及近传来了杂乱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有很多人。哐当一声,办公室的门开了,狠狠撞在门旁的墙上。一脸铁青的宫总监闯了进来,冲到我面前,手指着我,气氛的喊道:“你被开除了!马上离开办公室!”
一边说,一边身体在不停的抖动着。细成一道缝的眼睛,紧张地不停眨动。我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情景吓了一大跳,眼睛睁着大大的看着他。没有等我弄明白,宫心已经上来拉我的胳膊。我本能往后一退,大声问道:“干什么?什么意思!?”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明白!”宫心几乎喊了出来。
我说道:“我不明白!”
宫心不再说话,继续拉着我出门外。
“你没有这个权利,我是大通招来的!”我一甩开他的手,顿时感觉血往上涌,心脏怦怦狂跳。
“我怎么没有权利?我是你上司!”他一边说,一边拽,又对门外的人喊道:“这个人已经被我们大通公司开除了,你们请他出去。”
这是我才发现,房间门口还站着八个穿制服的保安,他们上来就拖着我,闫宁和万州都不在,办公室里的小喽啰们看着我们,张薇问道:“到底干嘛!?”
我马上伸手要拿桌子上的件和笔记本。
宫心急了:“不许带走,任何东西都不可以带走!”
说完突然撞开了我,身体挡在桌子前,一边堵住了我的去路,一边把我往门外推。宫心粗鲁的举动,大大超乎了我的想象。我的心好像突然一下子堵住了喉咙,话也说不出来了,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揪扯厮打了起来。可是,八个保安,很快把我拖拉出了办公室。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又咔嚓一声从里面所思了。
楼道里站着十几个人看热闹,我被保安们带到了保卫处。进了保卫处,有一个稍微胖点,年纪比较大的保安,看样子是个头,上下打量着我。他让我坐下来,顺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副手铐,放在桌子上。那举动既像是告诉我,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又像是警告我别再轻举妄动。
“竟然还准备手铐!?”我说道。我喘着粗气,衬衫领口的扣子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个撕裂的小口,领带松松的斜挂在领口,皮鞋上杂乱的脚印,记录着刚才冲突的激烈程度。
“小伙子,消消气,犯什么错了?老板为何要开除你?”那个保安问我道。
说完给我递过来一支烟,我挡了回去,瞪着他说道:“你们疯了么?要斗,你们死得很壮烈!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对我!?”
“我们不会想去参与你们之间的事,我们只知道,这间办公室,是你们大通租赁的,付账的,是大通的宫心。宫心说话了,我们当然有责任要保证他的利益。”保安说道。
渐渐地,我冷静了下来。我知道和他们再吵已经没有什么用了。站在楼下,我真想冲上去,把那些资料抢回来,然后暴打宫心一顿。保安们站在门口盯着我,我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了张薇,张薇告诉我,电脑和资料都被宫心拿走了。
我进了一家咖啡厅,要了一杯卡布奇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一边喝一边看着窗外,宫心有什么权利!?我要搞清楚。我要让总部知道,宫心到底做了些什么鬼事情。
我找到了头领的电话号码,没想到两个头领竟然是在一起的。我把宫心把我赶出公司的事情经过跟他们说了,气得我手心发凉。他们说他们商量商量,这两天答复我。我也知道这个事情很难说,不可能说解决就能解决的,所以,我也挂了电话。我期待着他们能给我一个好答复,最好踢飞了宫心,直接让我做了总监。我心里这么想,可我又是很担忧,宫总监那么猖狂,难道只是他一个人的主意么?而且,不是说两个头领势同水火么,为何是纠结到了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