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信道:“完了还吹牛比,说自己是华国头一号通缉犯,另一个也说他是印国头一号”
头一号通缉犯?什么人这么能吹啊?捅娄子皱皱眉,侧头问身边的人:“你知道华国头一号通缉犯是谁么?”
那人想了想,道:“张自强?”
捅娄子给他的脖子拍了一下,道:“他算个屁,大陆的话,那小子应该叫王六六,走,过去!”
当他走进夜总会一看,好么,满场一片狼藉,手下们全部双手合十低头忏悔状,而女孩儿和老妈子都像小鸡崽似的蹲在地上。
旁边卡座大马金刀坐着两个青年,桌子上放着明晃晃两根钢管。
捅娄子恨铁不成钢地扫了眼手下,然后道:“朋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们可以道歉,但这么欺负我的人,不合适吧?”
他算是交际老手,加上现在是多事之秋,所以话说得绵里藏针,又不难听。
其中一个青年笑了,道:“钱,我有,他们不要,拳头,我还有,他们不能不要”
“呵呵”捅娄子道:“朋友贵姓?”
青年道:“王六六”
捅娄子心里一惊,又看向另一个,道:“这位呢?”
王六六道:“他叫慕小山”
“慕小山?”捅娄子皱了皱眉,道:“敢问朋友和慕成风是什么关系?”
慕小山道:“如果你觉得是什么关系,我就是那个人了”
在所有人以为捅娄子会给自己出头时,画风大变。
捅娄子抢步过去,一抱拳道:“原来是两位兄弟,久仰久仰,我总觉得,头一号通缉犯就不该被埋没,能给小弟个面子么?如果给,我马上摆最好的酒最好的女人款待两位!”
王六六和慕小山对视一眼,都有点惊愣,随即道:“好啊”
酒过一轮,称兄道弟。
慕小山道:“不是我们弟兄吹牛,当初我们在印国输在哪?就输在叛徒身上,不然他段心算个屁啊,在我面前,他狂一下试试?”
见他脸红脖子粗的吹,捅娄子暗想是不是碰上山寨货了,道:“兄弟,我的兄弟啊,你有所不知,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段心或许本身没啥,但他身边有个愣比实在是太猛了,血厚闪避高,根本打不动啊”
王六六道:“你说乌乘?”
捅娄子道:“就是那狗日的”
王六六点点头,道:“那是个麻烦”
他思虑着,又道:“还有一个骆亦一个马龙,你要想杀死段心,有他们在不好下手,应该找机会先收拾了他们”
捅娄子道:“怎么收拾?”
王六六道:“乌乘听段心的不假,但他平时不受管制的”
研究段心和他身边的人,他也是没少下功夫了。
接着又道:“乌乘有个致命弱点”
捅娄子眼睛一亮,道:“什么弱点?”
慕小山接道:“狗日的爱吃胡萝卜”
捅娄子不解道:“这算什么弱点?”
王六六笑了,道:“就是说,他会去菜市场买啊,一个人去一个人回,以我推测,他都不会跟段心打招呼的,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捅娄子大喜,一套杀人方案在脑子里就要成型了。
王六六道:“娄哥,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如果真把乌乘杀了,那么你必须要面对的,就是段心疯狂的报复,那可是惊天动地的,到时候你干爹为了平息愤怒,有可能就把你推出去了”
捅娄子一听,心说这是个兄弟啊,这人够交啊,回道:“这话够意思,你这朋友我交了,但不用担心,我管他段心疯不疯狂,反正弄死乌乘我就痛快”
王六六大笑,道:“对头,这事我帮你”
捅娄子高兴,但他留了个心眼,王六六本事如何可还是没见过,揍翻几个混混说明不了什么,万一这小子是骗吃骗喝的山寨货那自己可倒霉大了,想到这儿,道:“对了,我干爹之前交代,让我灭了两个大佬威慑一下其他大佬,这件事...”
王六六笑了,道:“你娄哥能叫我一声兄弟,我做了!”
光明别墅的大门外,只亮着一盏灯。
一侧,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街道,另一侧,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这盏灯,亮在街道的尽头,黑暗的初端,仿佛一粒明珠,光亮、温暖、静逸、分明。
让人看过一眼,心里就会有一种特别的安静和希翼。
王六六静静站灯下,整个人是完全放松的,似乎正在享受这偶尔得来的安静和希翼。
然后,他整了整袖口,望了一眼无边无际的黑暗,这才大步向别墅走去。
林光明还没有睡,他靠在宽大奢华的大床上,手里端着一碗冰镇果汁,一支未灭的雪茄,放在台灯边上的烟缸里,一个蛇一样的女人,趴伏在他的两腿之间。
他享受极了,甚至卧室的门被打开时,他都没有注意。
他侧过头时,才看到王六六。
“什么人?”林光明反应倒也够快,瞪眼大喝的同时,伸手入枕,摸出了一只黑色手枪。
王六六显然没有想到他枕下藏着枪,乖乖地定在五米远的地方,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打量打量那个女人,道:“拜托,请不要停止”
在别墅内外,不下有四十位精练的保镖,而面前这位,却是无声无息的进来了,林光明暗骂众手下,推开了女人,喝声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王六六露出无辜无害的神色,道:“我已经进来了,这才是你需要重视的”
“那么我就重视重视你”林光明晃晃手中枪,道:“你究竟是谁!”
“大哥,别紧张,我没武器!”王六六急忙高举双手,忽然,又带着讥讽说道:“难道黑虎盟的老大,胆子这么小吗?呵”
“尼玛的”林光明大骂一声,推枪上膛,眼瞅着就要开枪了。
“等等,我说我全说!”王六六把手举的更高,很害怕的样子,道:“我以前叫哈飞鹏,我爹叫哈王奇,我妈叫吕萍,但我其实不是她生的,是我爹跟另外一个女人生的,但到底是谁,连我爹也搞不清楚,这件事很匪夷所思,但的确如此,我还有个叔叫哈风录,兄弟叫哈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