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美人那么多,她这小家碧玉的长相,根本算不上顶尖。
盛京西没心思听她哭,直接淡淡挥手,“处理了。”
盛嫚吓得浑身哆嗦,连滚带爬的上前,抱住了他的腿。
“京西哥,求你看在我当初为你解决掉盛放这个麻烦的份上,放了我这一次吧,我真的不敢了,呜呜呜,真的不敢了。”
容鸢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这出戏,着实有些毁三观。
从他们的嘴里得知,那个盛放是盛嫚的亲弟弟,盛嫚对自己的亲弟弟下狠手,导致这个弟弟毁容变成残疾,这还是人么?
这个叫盛京西的居然还把这样的女人带在身边培养,还送来江城的娱乐圈。
“我错了......”
女人的嘴里反复的呓语着这句话,死死抱住男人的腿。
男人的目光闪了闪,直接拿过桌上的水果刀,朝着她的手便刺了下去。
他毫不留情,连眼波都没有动一下。
这个前一秒还在对他撒娇的女人,瞬间狼狈的惨叫起来,捂着自己的手,疼得在地上打滚。
容鸢心里一骇,这个男人的脾气太古怪了。
刚刚盛嫚上车的时候,还对着他投怀送抱,撒娇卖好。
而转眼,他居然毫不犹豫的踢掉人家,如此不留情面。
盛嫚已经发不出任何求饶的声音,一直在哭。
男人觉得心烦,让人把对方拖了出去,顺便把地板清理了一遍。
地板很快就恢复了干净,一丝的血迹都不留下。
对面的位置也空了下来,仿佛从始至终,都不曾有人坐过。
汗水已经从容鸢的额头上流下,早就知道这个男人危险,没想到他如此阴晴不定。
盛京西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心情莫名又好了起来。
他的指尖缓缓摇晃着酒杯,眼神勾人,“你挡着自己的脸,莫非和我那个弟弟一样,也毁容了?”
他说到自己的弟弟毁容,竟是如此的开心。
盛京西喝了一口酒,刚把酒杯放下,门外就进来一个保镖,恭敬说道:“已经处理了。”
“嗯。”
男人淡淡的应付这么一声,眉宇划过不悦。
“我送她来江城,本是指望她混进江城的上流社会,没想到她日子倒是过得滋润,早就把我的嘱咐忘在一旁了。”
保镖安静的听着他的话,耐心等他话音落下,才附和道:
“她以为自己对你是特别的,也不想想,若不是她当初放的那一把火,您又怎么会注意到她。”
盛京西笑,指尖缓缓抚着杯沿,“那时年纪小,不过是怂恿了她几句,她就真的去放了那把火,是个很好控制的人,可惜了,没有脑子。”
两人的语气都轻描淡写的,人命这个东西,在他们的眼里就是轻飘飘的一张纸,根本不值钱。
容鸢没说话,知道自己不小心招惹了大麻烦。
这个人远比殷冥殃难对付,她恐怕不能容易脱身。
盛京西的指尖很白,继续在杯沿上划着,眉宇划过轻笑。
“幸亏我在江城不止她这么一颗棋子,废了也就废了,下去吧,别打扰我用餐。”
保镖恭敬的弯身,目光在容鸢的身上停留了一瞬,也就出了门。
容鸢咽了一口唾沫,并没有表现得很慌张。
这个男人对哭哭啼啼的女人一点儿都不留情,他的心肠跟石头一样硬,慌张是没用的。
此时他撑着半张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容鸢偏过视线,尽量不和他对视。
男人轻笑,给她倒了一杯酒。
“失去一颗废棋,但多了一个新玩具,也是值得庆贺的事情,你说呢?”
容鸢抿唇,自然知道,他说的玩具是指什么。
尊严,生命,这些在他的眼里都不值一提。
他只图自己开心。
“先生,我和你素未谋面,还希望你能放了我。”
“素未谋面?”
男人抓起他的手腕,在那个手环上摸了摸,“这种惩罚方式我很熟悉,所以我们不见得没有见过。”
容鸢想收回手,可又怕力道太大,将好不容易长好的伤口撕坏。
他的手修长,莹白,轻飘飘的握着她的手腕,仿佛随时都可以折断。
“六岁的时候,我就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折磨人了,这个奴字,就像是一个烙印,会长在人的心里,再心高气傲的人,都会变得卑微如尘。”
而且手环已经和肉长在了一起,想剥离下来,除非把这一圈的肉都剜掉。
他的眼里满是趣味儿,盯着手环发呆。
容鸢没说话,心里已经百转千回。
当初管家拿出手环惩罚她的时候,她就觉得这种方法有些熟悉,这是穆晟的手笔。
可面前的男人却告诉她,他六岁就开始用这种方式惩罚别人。
他和穆晟有什么联系?
她的脑子里很乱,眉心拧了起来。
男人放开她的手腕,将酒杯推得更近了一些,“喝吧,没下毒。”
容鸢戴着帽子和墨镜,只露出了一张嘴和下巴。
她很快的抿了一口,也就把杯子放下。
男人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要放她走的打算。
直到夜幕降临,两个女人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在容鸢的怔愣下,那两个女人熟练的对男人投怀送抱,极尽勾引。
容鸢的瞳孔一缩,吓得赶紧转头。
简直不知廉耻!
她起身要离开,却听到他压抑着的声音,“你敢离开半步,我现在就杀了你。”
容鸢的脚步一僵,认命的转身。
她万万没想到,白天还一副深沉模样的男人,到了晚上会如此的放纵。
她闭上眼睛,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听不见。
这个男人的癖好真是怪异得离谱。
想到这,她的心里沉了沉。
他这般行为,也恰好反应了他的内心。
女人在他的眼里,不过是玩具,随时可以玩,随时可以丢弃。
他从来不会因为这些玩具有任何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