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签。”
他说完这句,起身打算出去,容鸢却在这个时候开口,“殷冥殃,一定要走到这个地步吗?”
殷冥殃觉得好笑,索性并没有搭理她,手刚触碰到门把,就听到身后又传来她的声音。
“和颜沫结婚,你爱她?”
他很少在她的嘴里听到爱这个字,没想到这一次听到,是她询问他,爱不爱另一个女人。
怎么会爱呢?
恰恰是因为不爱,所以和谁结婚都觉得无所谓。
但他并没有回应,决然的关上门。
抵在墙上后,他低头,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有些怔怔的望着手里的烟。
过了一会儿,他直接将烟捻灭,重新打开门,进屋后,不顾她的反应,直接将人拉了过来。
“你放开我!”
容鸢十分抗拒,抗拒他身上属于别人的味道,那样让她恶心!
但她越是抗拒,便越能激发殷冥殃心里的怒火。
容鸢也觉得气,被他得逞的那一刹那,直接放弃了挣扎,嘲讽的看着他。
“怎么?颜沫没有让你满意?”
殷冥殃没说话,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在她的怒火中,低头吻在她的额头上。
容鸢气得心里发抖,此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脸色煞白,却也没有力气推他。
最后更是直接晕过去了。
他顿了顿,穿好外套,叫了佣人进来收拾。
两个佣人看到容鸢身上的狼藉,都没敢说话。
等殷冥殃走了,她们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真不知道容小姐到底说了什么,先生怎么会这么生气。”
“也只有容小姐能让先生这么失控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爱之深恨之切。”
两人匆匆收拾完屋内的狼藉,连忙退了出去。
容鸢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耳边还响着她们的对话。
爱?
爱一个人,会这本羞辱她么?
她觉得好笑,胃里也抽疼,什么都吃不下。
整整一天,她都没吃什么东西,担忧小鱼儿的安危,也担忧自己的未来。
如今被困在这小小的方丈之地,公司不能去,连基本的社交都没有。
她苦笑,脸色惨白的拿过自己的包,手机果然不在里面,她现在算是彻底断绝了和外界的联系。
想要知道小鱼儿的行踪,唯一能求的,也就只有殷冥殃了。
两天后,男人冷漠的推开了她的房间门。
这两天,他只有晚上会来,一个字都不说,蛮横的将她压着,直到自己的事情办完。
而她总是被捂着嘴,对于想问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法开口。
这会儿他主动找上门,脸上是风雨欲来。
容鸢往后退了退,满是对他的惧怕。
殷冥殃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要让她怕他,服从他,再也离不开他。
但是这一刻真的来临时,他又如此清晰的感觉到心底传来的阵痛。
平息了一会儿心绪,他看着容鸢惨白的脸。
“听说你两天没吃饭了,打算绝食?”
容鸢没说话,垂着脑袋。
殷冥殃走近,仔细看着她。
这两天都是晚上才来,结束了就走,压根没有关心她的身体。
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短短时间,瘦了很多。
她的身体本就不好,在国外的五年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胃病也时不时的就犯。
两天没吃饭,只怕胃病早就犯了,但她一直强忍着没说。
他生气,又痛恨,恨她,也恨自己。
“我不找那个孩子,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绝食下去?”
容鸢依旧没说话,反正不管她说什么,这个男人都不会相信。
殷冥殃冷笑,以为这样他就没办法了?
他拍了拍手,门外立即走来一个医生,手上拿着注射器,估计是打算直接给她注射营养液。
容鸢的眼里划过一抹惊恐,起身就要躲去卫生间,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看着她,我的女人,总不能活活饿死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不带任何怜惜。
医生点点头,在他的注视下,直接上前,抓住容鸢的手,打算把针头刺进去。
“殷冥殃,不要......”
容鸢往后退了退,眼里突然黝黑。
殷冥殃蹙眉,心里顿时一软,抬手拦住了医生。
但容鸢已经彻底陷入了自己的梦魇,颤抖的抱着自己。
“容鸢?”
殷冥殃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却听到她说,“不要,不要给我这个,我乖乖吃饭。”
他心里一跳,连忙弯身,将她抱了起来。
“容鸢。”
他掐了掐她的人中,掀开她的眼皮看了看。
“她怎么了?”
医生被他的气势吓住,拼命摇头,“要......要检查了才知道。”
殷冥殃的脸色更黑了,突然想起了容鸢第一次梦魇时,泠仄言说过的话。
泠仄言说穆晟有没有可能虐待容鸢,当时他觉得十分可笑,穆晟爱容鸢,这是整个江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就像穆书爱陈汝冰那样的狂热。
穆家人的爱,浓烈的让人承担不起。
但殷冥殃的爱,又何尝不是呢。
殷冥殃闭了闭眼睛,低头看着容鸢的脸。
她回来的时候,他就说过,若是再一次让他失望,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所以哪怕她低声下气的求饶,他也没有丝毫的心软。
他将人放下,看了医生一眼,“你先出去。”
医生点头,如蒙大赦。
等他走了,殷冥殃赶紧给泠仄言打了电话。
“她又陷入梦魇了,上次说的心理医生,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泠仄言的脑海里掠过了一张脸,但是想到穆晟的身份,眉心又一皱。
“容鸢本人很警惕,穆晟既然是顶尖的心理医生,那么一般的治疗对她没用。”
殷冥殃眯了眯眼睛,“仄言,有什么后果么?”
“那要看穆晟对她的影响有多大,冥殃,我说句实在的,以穆家人的秉性,容鸢这辈子都别想摆脱这个名字,你看看陈汝冰的下场,陈家连一副尸骨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