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已经忘记受害者身上的刻字了吗?”
张子扬见许芳芳好一会没回应,诧异道。
他是不信许芳芳会忘记这个的,只是不解她为何分心。
“记得,记得,是申工二字,这两个字有什么特别意思吗?”
许芳芳连忙回答,这是特别明显的线索,她放了很大的精力在这上面,可至今没有想明白啥意思。
“我原来也想不明白,可是……
你把案卷打开,翻到有受害者照片的那一页!”
张子扬停下了脚步,正站在三楼的楼梯口,拐弯就要上四楼,或许是最近身心方面都得到了满足,他平和了许多。
也或者是见识了这案子中汤珂珂,林欣等人的行为,他有一种幸运之感,那就是,碰到的那么多女孩,其实都挺不错的,就算是罗雨萱,冯微微这种,要贪图的也不是财富,而是他这个人。
至于许芳芳,更是有一种爱意存在了。
“这照片……”
许芳芳打开案卷,把受害人的照片亮出来,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的刻字。
“你看这个申字,中间这一竖拖的很长,我认为这不是申,而是电,两个字合起来便是电工二字!”
张子扬指着照片说道,许芳芳一听顿觉豁然开朗,想想也是,既然都要写字了,自然要写出明确的意涵来,申工二字实在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史保国干嘛把自己的职位写了受害人身上?
当电工很骄傲吗?
面对许芳芳的疑惑,以及她领口传来的淡淡幽香,张子扬连忙解释:
“我认为这两个字应该不是史保国写的,而是林欣写的。
她被史保国砍了两刀,并没有立马死亡,拼着最后的力气写下了这两个字,就是为了给我们指明凶手!”
他这么一说,许芳芳又有一个疑惑,既然都写字了,干嘛不把史保国的名字直接写出来。
她还没问,张子扬就回答了:
“之所以不写史保国的名字,这个我也没有想清楚呢,其实,如果有心的话,她写一个史就好了,干嘛那么复杂呢?
不过,电工二字确实也可以引到史保国的身上就是了!”
许芳芳点点头,知道有些问题还需要继续探索。
二人继续上楼,一直到了楼顶,张子扬一脚把门踹开。
喵呜!
突然,一只猫叫了一声从门口窜了出去,把许芳芳吓了一跳,急忙抱住张子扬的手臂,发现是猫,才一阵尴尬。
“咱们来这里是要找什么?”
急忙放开手,许芳芳四下打量着问道。
这个房间里基本都是一些工具,而且,多是不太常用的,除了工具,还有大捆的电线,一些铝材,墙根边放着一个破风扇,一张折叠床。
“你看,这玻璃上贴着报纸,可留下一角没有粘,只要掀开就可以偷窥对面的女生宿舍。
这里应该就是史保国专门用来偷窥的地方了。
史保国是附近的人,不可能把秘密藏在家里。
这里是藏秘密的好地方,因为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
我们要找的自然是……”
张子扬说着话,目光流转,把手伸到一个桌子底下,一阵摸索,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团秀发。
“林欣的头发?”
许芳芳一阵惊喜,这个案子至今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呢,这下可就有了。
连忙拿了一个证物袋,把盒子一起装在了里面。
破了,这个案子就这样就破了,下面只需要盘问史保国就行了。
“你累吗?休息一会吧!”
张子扬见她兴奋的马上就要下楼,连忙摆手,案子已经明了,不必那么辛苦了。
两人在楼顶开着窗户吹了一会风,这才去了林欣以前所在的宿舍。
此时宿舍里已经有了四个人,庞晴天,厂长,还有一男一女,看样子是对情侣。
“你们来了,他就是史保国,这是他女朋友韩润雪!”
庞晴天介绍了起来,张子扬打量了一下,不得不感慨人不可貌相,这位史保国白白净净的,甚至带着一股子斯文气,完全不像是杀人凶手。
而他女朋友韩润雪则紧紧地抱着史保国的手臂,恋恋不舍都写在脸上了。
两人长得都挺不错,虽然说不上金童玉女,却也十分登对。
史保国白净,韩润雪更白,整个人像个雪人儿似的。
作为一个打工妹,能有这样的肌肤,绝对是小心呵护来的。
要知道,大夏天刚过,暑热还在,人只要在太阳地里稍微站一会,就很容易晒黑。
许芳芳够白了,可这些天东奔西跑的,小手臂都晒的有点小麦色了,当然,其他地方还是莹玉一般的白皙。
不光白,这位韩润雪还十分的天然,手臂上覆盖着淡淡的汗毛,脖颈处也是绒毛鲜荣。
像许芳芳,庞晴天这些富裕人家出身的,早就有人教她们,把该去除的毛都去除了,二人的手臂也好,小腿也好,都是光洁顺滑,看不到一点的毛毛。
“你们叫保国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韩润雪卫护着自己男朋友问道,倒是史保国,脸上发青,眼神闪过不安表情。
“林欣是他杀的!”
张子扬淡淡道,他喜欢当场就审讯清楚了,因为犯人一进了审讯室,就会有戒备和抗拒的心理,反而比较麻烦。
“你凭什么这么说?”
韩润雪鼓着胸脯问道,眼中很是不甘,看来二人的感情很好。
“这是在电工房里找到的,里面是头发,只要经过dna验证,指纹比对,很容易就可以查出是谁的头发,上面有谁的指纹!
史保国,你是承认呢?还是抗拒呢?”
许芳芳上前一步,提起手中的证物袋说道,目光灼灼,声音清脆,给人不容置疑的正义感。
她一亮证物,韩润雪不说话了,皱着眉头盯着史保国,两人恋爱时间不久,正在如胶似漆的阶段,她实在无法置信自己的情郎,温柔,体贴,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的情郎竟然会是杀人凶手。
“人确实是我杀的,我真不该杀她,不该啊!”
史保国悠长叹息,好像在给自己的人生下最后一个结论一样,说完就蹲在了地上,口中呜呜的,仿佛一头野兽受了重伤,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水泥地上。
很明显,他知道,躲不过了,杀人偿命,死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