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决定先离开这里找到人再说,这里这种情况,我又得解释好久才能让他们相信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对于一群不相信鬼神的人来说,这无异于在冲击他们的世界观。
只有我一个人的力量显然我并不能冲击垮他们。刚刚忙着逃命也没有看清,学校后边这一排的铁栅栏都已经腐朽歪倒了,怪不得僵尸那么容易就能进来。
“站住!不许动!干什么的!”我刚站到铁栅栏那里,身后就传来了十分响亮的呼喊声。几句话下来已经就在身后了。
我转过身被几道强烈的光线刺的睁不开眼,不得不抬起手挡着眼睛,透过缝隙我模糊的看到似乎是学校的保安。
“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干什么呢!转过来!”我倒是想睡觉,那也让我能安全回去再说啊。
“妈呀!老张你看她身上!那是什么玩意!”我刚刚转过身一个吓破胆一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同时在我脸上晃荡的光柱移开了。
我顺着光柱向下看去,原来他们看到了我衣服上的血迹,看那几个人咋咋呼呼的反应,我估计是有口难辩了。
“老张老李!赶紧抓住她!别让她跑了!快抓她!”还有嫌不够乱的,又是一个保安像是破锣一样的嗓子喊了起来。
随着他那个喊的变了调的话,两个保安二话没说突然冲过来拿电棍抽向了我。当电流透过皮肉打透全身时,我在剧痛中倒在地上,恍惚间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干嘛啊,看着啥了咋呼的。”
“赶紧报警!死人了!”
“啥!死人了?!搁哪呢?学生啊?”
“可不是学生吗。好几个孩子,哎呦开膛破肚的老惨了,赶紧抓着她报警吧,这可能是变`态啊!”
“还好逮着她了。要不然这个锅还得咱们背着。真看不出来这女的瞅着挺文静的还真丧心病狂。”
“别说那没有用的了,赶紧报警吧。电晕没有,再给补两下子吧。”
“再补两下?你别再给电死了。”
“哎呀电不死啊,她一杀人犯进去也是挨收拾也是死,这么个变`态,那不得控制住了吗?”
声音似乎是小了一点,接着我的身体再一次感到一种麻痹的感觉,像是无数的小针扎进身体中在身体里游`走一样的痛苦。
最后我的大脑也开始麻痹,昏昏沉沉的我彻底失去了意识,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虽然是被电的失去意识,但是却好像是我最舒坦最安心的一次休眠。大脑被麻痹,完全没有太大的意识活动,即使是鬼怪的干扰也无法让我再做什么奇怪的梦。
我昏昏沉沉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泛酸都在咆哮着发泄他们的疼痛。我痛苦的翻了个身坐起来,眼前由一片模糊到清晰。一下子便看到了眼前最显眼的铁栅栏。
我顿时清醒过来,坐起身然后就发现自己手上戴着的手铐。
这都是怎么回事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关着我的屋子很小,只有这么窄窄的一小条凳子算是可以休息的地方,其它目所能及之处全都是黑灰色的水泥,透着昏暗的气息。
似乎是因为我醒了过来,门口很快就出现了一个警察,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之后打开了关着我的门,向我歪了下头示意我出来。
我走出去跟着她一路走,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一个又一个的小屋子,里面都关着一些带着手铐的人。
我跟着她一路走忽然产生一种错觉,我要去面对的不是审问我的警察,而是一个邪恶的犯罪组织,可能会把我杀掉或者是卖到山沟沟里,永无自由之日。
终于走到了一扇门前,那个女人打开门将我带进去,之后好不留情的将我拷在那里的一面墙上。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心里产生了一种恐慌。隐隐间总觉得接下来我的日子会很难过。
我的预想很快就成真了,小屋子里走进来几个人,全部都是便衣,但是都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神冷的快要结出冰碴一样。
最后走进来一个男人,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铁夹子,走进屋看到我不屑的哼了一声,将铁夹子摔在桌子上便坐了下来。而且其它的警察则走到了我眼前,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那些孩子,都是你杀的?
“不是我!不是我!是僵尸!”我被拷在那里完全没有一点安全感,只能无力的辩解着。
我旁边的警察冷哼了一声,表情都有些不屑,离得较近的一个警察笑了笑,之后走到我面前,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我身上。
那一拳打下去之后,我的肚子像是被破开了一个口子一样的疼痛难忍。我眼前开始一阵阵的冒金星,一阵一阵的犯着恶心。
“你们干什么,我没有杀人!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没有杀人!”
在那里坐着的警察看着我的愤怒只是冷哼着笑了一下:“你没有杀人了谁杀了人?在场只有你和那几个孩子,不是你是谁?你真是好手段呢,能教那些孩子死的那样的惨。想必你也是有些道行,心理承受能力也一定非同一般。不特殊招呼招呼你,估计你也不会招。”
说着旁边的那几个警察又开始上来,一拳一拳的打在我的肚子上,那种剧痛让我开始痛苦的嚎叫起来:“我没有杀人!本来就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不是我!”
那种痛苦,远不是什么小磕小绊那种疼痛所能比拟的。“不是你那是谁啊?你告诉我是谁。”那个警察什么不耐烦的问我,之后莫名的笑了。
我看着他翻动着手中的铁夹子说道:“还是名教师呢啊。之前在那么偏远的地方当老师,怎么刚回来就忍不住了?报复社会啊?真是看不出来呀。前不久才从局子里出去。县里的警察还找不到证据,看来这还是个惯犯啊,手段挺高明的嘛。你放心,我就不信你不招。你们看点收拾吧。”
那个男人招了招手便离开了。我身边的那几个人点了点头,随后便又看向了我,我看着他们慢慢走到一边拿起了什么东西,我抻着脖子一看居然是指虎!
刚刚只是拳头已经让我疼得直抽气,如果他再戴上这个东西打我,我实在是想象不到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我不知道他们触动到了什么开关,拷着我的手的手铐突然间向上升了一些,我被迫也跟着向上提上去,只剩下脚尖堪堪能接触到地面。
接着身边那几个人的拳头便狠狠的砸了下来,几个人围着我毫不留情地对着我一顿猛击,将他们的疾恶如仇展现的淋漓尽致,完全因为我是女人而留情。
我因为无处使力,也不能蜷缩起来,只能垂在那里任他们打。但是他们却也十分的有章法,能够外露在外的地方从来不下手。
剧痛之后我也没有精力去想什么别的,全身都在叫嚣着一种疼痛,那种感觉好像是我的内脏被他们掏出来撕裂了一般。
我现在十分担心我会不会活着从这里走出去,没有想到我经历了那么多,没有被故意中伤我的人害死,也没有被那些穷凶极恶的恶鬼害死,最终却很有可能会死在一群自持是维护正义的人手中。
这些人完全没有人情,只是单纯的以一种暴力来达到目的,连最基本的沟通都做不到。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我冤枉啊!不是我!你们够查不出来就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吗!不是我!不是我!”
我只能无力的说着这些话,但是换回来的也只是各种变着方法的折磨,但是我从表面上看起来却没有任何影响。
我不知道我在那里呆了多久,或许可能根本就没有过多长时间,但是我却感觉仿佛在那里熬过了一整个世纪一样。我见证了人类武器的发展史,见证了人类酷刑手段的演变。而这种日子似乎也没有尽头。
那个夹着铁夹子的警察过一阵就会过来看一看我,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我,然后和我说到案情的进展,调查出来了那几个孩子叫什么、家庭怎么样、学校当时的监控录像是如何显示的、一切的一切都将矛头指向了我。
除了我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嫌疑人、
终于他们停了下来,那一天我没有挨打,只是被挂在那里。我的双手已经失去了知觉,肩胛骨好像已经碎裂掉了一般,我就在那里回想着刚刚那个警察和我说的那些话。
他说这件案子已经引起了省里的注意,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他们必须要尽快破案。而且全社会的人都已经知道我是这件案子的凶手。
因为除了我没有人在那个地方,周边的监控调查过了也没有什么有力证据。他们不想冤枉我,但是所有的证据指向的都是我,我这样负隅顽抗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时间久了还是会真相大白。
说完这句话他便走了出去,然而现在我仔细回想了这些话却只是想笑一笑。真相大白是吗?既然知道迟早都会真相大白,那么现在的这些手段就算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