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教授跺了跺脚,心疼地看了看身后的那片实验室,然后转身跟着戴鳌死命逃去。只是他还是不甘心地道:“方尘,你给我小心点,我一定还会回来的。”
方尘朝着戴鳌和黄教授逃去的方向冷笑道:“你以为你是灰太狼啊,说这么没品的话,你要是让我再见到你,我非杀了你不可。”
“轰隆隆”就在黄教授逃离之时,身后的那片实验室突然爆炸了,黄教授虽然舍不得,但是也不想让实验室里的秘密流露出去,那是只有他才能掌握的技术。所以在临走之前,他十分不情愿地引爆了实验室。
一阵冲天的火光亮起,一阵振聋发聩的爆炸声响起,地面都为之颤动。一股强大的气浪袭来,***四面乱飞。方尘双手往前一挡,一股无形的气墙出现在他的面前,为他挡下了强大的气浪冲击以及四面射来的***。
半个时辰过后,接连不断的爆破声终于平息了下来,方尘眼前的这股无形气墙也渐渐弱了下去。方尘再也支撑不住,然后轰然倒地。其实在这之前,方尘已然受了重伤,刚才又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他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方尘无力地倒在地上,身上的金色光芒也渐渐隐去,那黄金铠甲顿然消失,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里。身旁坐着一个人,竟然是蒋市长。此时的蒋市长仿佛已经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市长,而如同一位慈祥的父亲一般守护在方尘的身边。此时,他正拄着头,在病床前小睡,旁边有几位工作人员神情担忧地看着蒋市长,但是却不敢惊扰市长。
昨天晚上,当蒋市长带着众人赶到那里的时候,方尘已经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现场一片凌乱,有不少的尸体,那些怪物没有被方尘打死,却被那场大爆炸给炸死了。蒋市长这时表现出了干练的指挥才能,他在第一时间把方尘送达了医院,然后一边指挥灭火,一边指挥人员清理现场,将那些没有被炸死的怪物分门别类,有的送往医院,然后特别看守起来。
忙完这一起,蒋市长又回到了医院,看望方尘。那时,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工作人员劝蒋市长回去休息,可是蒋市长却坚持要陪在方尘的身边,直到他醒来。工作人员拗不过,只好在一旁一起陪着蒋市长。刚才蒋市长实在太累了,就在病床前打起了瞌睡。蒋市长原本只是把方尘当做了盟友,之间并没有深厚的交情,但是在别墅那一刻,在方尘不顾自身安危救自己的时候,蒋市长就决定把方尘当成这辈子的朋友。蒋市长是个性情中人,有仇必报,但是有恩他必定会铭记于心的。
所以当方尘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看到的是蒋市长那慈祥而疲惫的脸,此刻他正沉沉地睡着,看着两鬓的银丝,看着那劳累的脸庞,方尘的心头没来由地一动,他仿佛感觉此刻眼前的这人不是那叱咤风云的市长,而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在照顾着他的孩子。方尘从小没有享受过父爱,因此他的心中也一直渴望着,在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仿佛有种受到父爱关心的感觉。
“蒋市长,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没事。”方尘轻声地唤道。
蒋市长这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地说:“哎呀,怎么给睡着了?”
“蒋市长,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怎么能让你在这委屈着。”方尘也是个性情中人,人家敬他三分,他就会对你更好,要是惹恼了他,他下手一定不会太留情的。
蒋市长摆了摆手道:“小方啊,不能这么说,我蒋正文是个性情中人,昨天晚上,要不是你,我的命可能就没了,从今后开始,我们就是这辈子的好兄弟,忘年交,只要你有什么事,我蒋正文能做得到的,一定会全力以赴。来,咱们握个手,今天这么多人在这里见证,我说过的话,绝对是算数的。”
两只男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此时已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信任和友情在这握手之间已然全部得到了诠释和升华。方尘这辈子的朋友不多,难得有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忘年交朋友真的也很不错。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口一阵骚动,蒋市长身边的一位工作人员,倒飞了进来,撞在了病床的床头。
“怎么回事?”蒋市长恼怒地道。
那名工作人员样子很狼狈,倒是没有受伤,他爬起来,揉了揉受伤的地方道:“有个女孩长得很漂亮,可是太过粗暴了,一直说要来看方副市长,我们不让她打扰,她就十分生气地动手了,现在几个人就在病房门口拦着,都拦不住。
蒋市长皱了皱眉头:“哪来的野丫头,这么粗鲁,把她赶走,别让他打扰方副市长休息。”
“等等,你说那个女孩长得什么样子?”方尘连忙叫住那名工作人员。
那名工作人员把女孩的相貌表述了一般,方尘不禁哑然失笑:“赶快让她进来吧。”
方尘的话音刚落,只见门口进来一个女孩,全身上下透着一种古典美。所有的人都看呆了,就连蒋市长这个阅人无数的领导,也不由得暗暗震惊,这世间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孩。
“若溪,来,来,让天哥看看,你是不是瘦了。”方尘对着女孩招了招手。
刚才还怒气冲冲,十分粗暴的女孩,此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然后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跑到方尘的病床前,担忧地道:“天哥,你怎么受伤了,也不跟我说一下,害得人家好担心啊。我还是看了报纸才知道的,所以昨天晚上,我连夜兼程地赶来了。想不到那些混蛋,我不让我看你。”
方尘一阵感动,这个丫头,整日里不食人间烟火的,好像什么事都跟他没关系似的,但是只要一听到自己受伤,整个人都变得,变得异常激动,易怒。她恐怕觉得自己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对方尘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