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儿没想到小眼睛会这么冲动,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胸前一凉。
她低头,今天穿的是一件加绒衬衫,外面是件大衣。
现在大衣被扯开,连带着衬衫也被扯掉几颗扣子,露出大片的肌肤,甚至隐隐看见里面的内衣。
苏羽儿脸色变了,但因为手捆着,她没办法动,也挡不了,一双眼睛通红。
“不准碰我!”除了皇甫夙寒,她受不了任何男人对她的触碰。
想到皇甫夙寒,苏羽儿心里一阵挣扎难受。
人处在爱情里,神经,想法,意识都会变的很敏感,很脆弱。
昨晚的事她对皇甫夙寒有气,也着急舅舅的事,便自己跑出来,想着早点解决,心里也踏实些。
只是她在听见李水梅说的话后就没办法去思考别的。
这个是她的舅舅,她的亲舅舅,唯一的一个舅舅,以前对她好的人,她怎么可能看着他走上不归路?
小眼睛男人看着苏羽儿鼓鼓的胸脯,那白皙细腻的看不到一点毛孔的肌肤,眼睛瞬间亮了。
“小妹妹,有料啊~”小眼睛男说着手抓过去,苏羽儿回神,咬牙低头猛的朝小眼睛男撞过去。
小眼睛男一个不察被撞到车门上,怒了,一把抓起苏羽儿的头发把她按在椅背上,“贱人,给脸不要脸!”
这个时候苏羽儿已经不怕痛了,于她来说折辱比什么都可怕。
所以,整个人像个疯子般,对男人又咬又撞,车子都不稳。
“妈的,你们给老子消停点!”呲的一声,车子停下,光头男暴脾气的抓住小眼睛男,破口大骂,“我草你、妈,没听见刀子的吩咐吗?”
说着,一把把近乎癫狂的苏羽儿给扯开。
光头男力道大,苏羽儿被这一扯撞到车窗上,咚的一声极其响亮。
挣扎倔强的身子瞬间软下,苏羽儿倒在椅背上,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小眼睛男被光头男这一吼回神,眼里划过丝慌,但很快消失,“老子下次收拾你!”
说完,坐回椅子上,拿出一包烟点燃抽。
光头男脾气也不好,但后座安静了他也就没再说,降下车窗。
滴滴!
红灯已经转绿灯,后面的车子不断叫,光头男烦躁的忍不住对外面吼,“叫你妈的屁!”
这一脸凶相,一看就不是好人,后面的喇叭声瞬间小的很多。
光头男踩下油门,瞬间朝前驶去。
而他刚朝前驶去,旁边的单行道便驶过一辆如剑的黑色宾利,刚好和他们相反的方向。
南风看着前方,着急的很。
苏羽儿跑的快,做的又是公交,他们一站一站的茶,查到她乘了一辆出租车,便查出租车,出租车去了监狱,又查监狱,查路况监控,直到确定她在龙海的地盘上已经是四个小时后。
四个小时,于一般人来说根本做不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确定一个人的位置。
但他们却可以,然而即使可以这个时间于让他们来说也已经是很长了。
车里染上了层厚厚的冰霜,从接了电话后皇甫夙寒便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沉寂。
但越是这样的风平浪静越让人不安。
呲!
车子停在夹板上,闭着的眼睛睁开,眼底的锋锐在瞬间划开。
南风看一眼前方,再看向皇甫夙寒。
皇甫夙寒已经打开车门,一双大长腿塌在木板上。
而他刚走下车,四周就涌出穿着各式衣服的男人,手上拿着危险的武器,把车子包围。
在那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时,这些人就跟闹钟响了般出来。
南风瞬间挡在皇甫夙寒面前。
皇甫夙寒没动,保持着刚下车的姿势,眼睛微眯看向前方,好似围着他的人是空气。
“哪条道上的?”刀疤男走出来,看着这个全身散发着衿贵又冷冽气息的人。
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皇甫夙寒不是寻常人。
眼眸微动,皇甫夙寒看向他。
刀疤男瞬间僵硬,好冷的眼睛。
在刀疤男被皇甫夙寒的气势震的说不出话时,皇甫夙寒开口,“一个小时前来的女人,给我。”
他长身玉立,身上就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外面一件大衣,衬衫纽扣解开三颗,露出他白皙的皮肤,他没动,海风吹来,卷起他的大衣下摆,打在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沉闷声音,围着他的人瞬间把心提起。
这个人好强势。
刀疤男脸色明显变了,神色在快速变化。
他是这一带的负责人,来这里的人都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能见上面的人。
而今天,这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是苏羽儿,一个就是眼前的人,他自然清楚皇甫夙寒说的是谁。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低低的声音落地,却像冰石砸到心上,拿着棍棒的手都变的不稳。
刀疤男也是见过世面的,心思转动间,知道眼前的人最好还是别惹的好。
“哥们,我看你找人找错了吧。”刀疤男说着话,笑起来,手上的棍棒落在肩上。
可他刚说完,一道冷光过来,他脸上的笑僵硬。
皇甫夙寒看着他,抬步走过去,两人隔的不远,五六步的距离,可皇甫夙寒一走,刀疤男便不敢说话。
而旁边围着皇甫夙寒的人暗暗握紧手中的武器。
皇甫夙寒看都没看这些人一眼,停在刀疤男面前。
强大的气场笼罩刀疤男,刀疤男全身紧绷,僵硬,肌理是面对敌人时备战状态。
但在皇甫夙寒优雅如狮子的步伐面前,他的一切预防都是那么可笑。
“叫龙海来,否则……”皇甫夙寒看了眼四周,嘴角隐约的勾了勾,“夷为平地。”
他的视线所到处是这里的所有建筑。
“开什么玩笑!”一个人受不了这股压迫,举着手里的长刀指着皇甫夙寒。
垂眸,眼睑微合,周围的气息凝固。
那个人只感觉好似被什么东西盯了一样,再也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刀疤男看见,咬牙抗拒这股压迫,盯着皇甫夙寒完美的俊脸,一字一顿,“找茬吗?”
呵!
低低的声音落地,很轻,几乎快要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