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不用,喝多了容易流鼻血。”
千帆:“……你是想说我老还是你年轻?”
容时:“我年轻。”
千帆:“……”臭小子!
秦教授的汤换来换去就那几种,上一世容时都已经喝麻了。
“找你过来有几件事想跟你说。”
千帆放下碗,“上次宋洋被泼水的事我问过徐枫,我和他商量过,决定让他兼做眠眠这班的班主任,以后眠眠的安全他全权负责,你不用担心。”
容时拿着勺子慢吞吞地搅着汤:“嗯。”
“第二件事是关于这个。”千帆那了一个文件夹递给他,“从开学到现在,对你透露招揽意向的军官有四百多个,一直压在我这,都破记录了!”
容时打开文件夹翻开,从中校到上将,每个级别都有,千帆还在后面备注了他们询问的日期和途径。
“小时啊。”千帆声音放轻,“对之前的决定,你有没有后悔?”
容时一个个翻下来,让01记录下来,随后把文件夹放到桌上。
“不后悔。”
千帆:“我知道你明白,但我还是要提醒一句,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机会,现在你还有的选择。”
容时十指交叉放在身前:“人各有志,现在我只想家人平安,对别的没什么追求。”
千帆摇头叹了半天气,虽心里已经料到是这样的结果,还是觉得惋惜。
“你丫真是条老咸鱼!”
“咸鱼有什么不好?”一直没开口的秦霖突然插话,“我看咸鱼就很好,不是非得出人头地才叫人生,能平安快乐地过一辈子多好,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秦霖说这话的语气过于激动,眼神认真,不像随口一说。
容时的视线在他脸上多停留了一瞬,心里生出一丝违和感。
“好个屁!你是来气我的?走走走,滚回你的研究院去!”千帆恼羞成怒,老伴赶走了。
听着两个老人拌嘴,容时心里却没有多轻松。
想要家人平安是真的。
重新活一回,如果连家人都护不住,那他就太失败了。
除此之外,也要查清楚100%匹配背后的真相。
第一军团的兄弟不能白死。
至于能不能回到上一世的地位,他已经看得很淡了。
名望、地位终究都不是他的追求。
走出千帆办公室,容时绕到小路,想找个安静偏僻的地方冷静冷静。
走到c3教学楼附近时,突然听到争执声和沉闷的撞击声。
教学楼和教学楼中间的巷子里,吴晗被重重砸到墙上滚落下来。
他痛得缩成一团,整个人都在发抖。
“没用的东西!”周恩一脚狠狠地踩下去,“你这种垃圾也配来中央军校上学?!滚回你的三等星球!”
“别、别打了,嘶——!”吴晗抬手护住头,侧身挡住右手。
周恩摁住他的肩膀将他翻过去,一扯住他的右手,“还真以为是个人都能做机甲?没有天赋,空长一双灵活的手有什么用?我看还不如废掉算了!”
吴晗用力往回扯却扯不回来,眼睁睁看着周恩的脚踩在他右手的手指上,他彻底慌了,用力去掰周恩的鞋。
“不要、求求你不要!”
“废物!”周恩低骂一句,鞋跟用力碾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自闭结束后——
眠眠:哥,为什么你只完成十五次?
容时:因为那只兔子被我摔散架了。
眠眠:……[心梗/自闭/社死]
是不是没人记得吴晗是谁了?
前面出现过,首席机甲维修专家,第一军团的兄弟。
第40章 、第 40 章
“唔——!”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痛呼。
紧接着是沉闷的撞击声。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传来,?吴晗呆愣了一瞬,一双手将他扶了起来。
“没事吧?”
吴晗控制不住地颤抖,抬头去看,?没想到竟然是容时。
“主席?”
容时掸掉他右手手指上的泥,在指骨上轻轻按压了几下,确认没伤到骨头。
“操!”
周恩被推到墙上,?情绪越发激动,可看到来人是容时,?只能强压着怒火准备开溜。
“站住。”
容时偏头看过去:“身为前学生会成员,?你校内欺凌学弟,?就想这么走了?”
“呵,?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他?”周恩不怀好意地冷笑了一声,视线在吴晗身上扫过,?“你自己问他。”
吴晗捂着发红的右手,唇线绷得很紧。
“主席。”他低声说,“刚才只是误会。”
“听到没有?”周恩整理被容时扯乱的衣襟,笑了两声,“就算你是主席也不是什么事都管得着的,这方面你得多去跟蒋星泽学学。”
说完,有肆无恐地走了。
“对不起。”吴晗满脸愧疚,“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曾经的下属被别人一再欺负,?还不还手。
容时蹙着眉,心里很不爽。
见吴晗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他跟上去,?扶着吴晗往医疗室走。
吴晗连忙摇头:“不用了,这点小伤——”
容时:“我自己要去,带你只是顺便。”
吴晗慌忙问:“你、你被伤到哪了?”
容时:“打了他,?手疼。”
吴晗:“……”
他抿抿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医疗室里,江淮笑着,可这个笑却看得吴晗脊背发凉,瑟瑟发抖。
“真行啊,自己偷偷溜出去,还被打了一顿回来?看来是我治得太好太快,让你有本事下床。”
吴晗缩在床头,弱弱地说:“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容时看向这个年轻医生。
嘴里叼着没点着的电子细烟,白大褂穿得也不严谨,尤其那张脸,看着不像医生,倒像个艺人。
“怎么,我这话说错了?”江淮注意到他的视线,反问道。
“没错。”余光注意到吴晗情绪不对,容时淡声说:“我有两句话想问他,医生您先去忙吧。”
江淮夹着病历走到门口,突然转头看向吴晗:“幸好没伤到骨头,要是再用点力,你那只手就再也做不了精细活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吴晗的脸唰得一下就白了。
门在面前被关上,他控制不住情绪崩溃,哭了出来。
还有外人在,他慌忙去抹眼泪,却越抹越多。
“对不起,我一会儿就好。”
容时搬了椅子坐在病床边:“你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用一直对我道歉。”
越是想控制情绪却越控制不住,吴晗觉得自己没救了,干脆放声大嚎。
“我、我不想活了呜呜呜——”
都十八岁了还在人前哭,对方还是他仰慕的主席,直接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容时:“……”那倒也不必。
二十分钟后,吴晗总算止住了发达的泪腺,一边深呼吸一边抽噎。
“冷静下来了?”容时问。
对吴晗来说社死的场面,对他来说倒挺平常的。
上一世,蠢徒弟灵感涌现的速度总是比手更快,往往上一个灵感还没赶完工,下一个灵感就冒出来了,导致永远都做不完。
每次通宵赶工后又冒出新灵感时,就会跑到他面前哭,嘴里嚷嚷着“我做不完!我真的做不完!”“再做战甲我就是臭傻逼!”。
哭完了乖乖回去接着做。
吴晗:“冷静了。”
冷静下来后更想死了。
容时:“还是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