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喏看着怀中的女人紧闭着双眼,眉心紧紧皱在一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看着她的抹胸勾勒出的风光,萧喏眼中一冷,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裹着她。
回到别墅,医生也来了,“萧少,这位小姐只是受到了惊吓才会这个样子。”
“受了惊吓?”萧喏有些意外,本来他还以为她是有什么隐性的疾病发作了。
“嗯,这位小姐仿佛是受过什么刺激的,她手上的伤倒没有什么大碍,你记得不要刺激她。”
“好的,我知道了。”
房间中就只剩下了两人,萧喏给她盖好被子,发现苏梨浅似乎陷在一个梦境中怎么都醒不过来。
“不,不是我!你信我啊。”
她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口中嗫嚅着。
前世的苏梨浅被人算计了太多次,今天蓝榕的出现就像是一个导火索,彻底将她内心的脆弱点燃。
她像是水中的浮萍,直到手指突然抓住了一物,她趴在了浮木之上。
慢慢的风声雨声散去,她终于从噩梦中醒来。
“醒了?”
苏梨浅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和萧喏躺在床上,而她四肢并用缠在他身上。
他的胸前被她的眼泪所润湿,衬衣早就被自己抓得皱皱巴巴。
萧喏温热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她的背,“你做了一个噩梦。”
温凉这才反应过来,“我……抱歉。”
她松开手,萧喏却没有,仍旧将手放在她的腰间。
“梦到什么了?”他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梦中那个冰冷厌恶着她的萧喏和面前的人重合,温凉的情绪未定。
“为什么是你?”
她泪光盈盈的看着萧喏,收起了尖刺,犹如一个毛绒团子的小丫头让萧喏十分怜惜。
“梨浅,你心里藏着什么秘密告诉我好吗?”
“萧喏,我求你一件事。”
“什么?”对上她这样眼带泪光的眼睛,萧喏心有点疼,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她。
“萧喏,我只要一半的钱,放我走好不好?”
萧喏表情一变,“你就这么想要逃离我?”
“是,一开始我救你就只是为了从你身上获取利益,萧总,我不想再留在你身边照顾到你伤好,我现在就要离开。”
“梨浅!”
那时候他曾说过她是在欲擒故纵,如果是欲擒故纵,那么她眼中为什么决绝的意味这么明显。
“萧喏,给我三千万以及你的授权。”
“梨浅,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和我讨价还价?”萧喏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我没有讨价还价,救你的时候我就说的很清楚,我救你是为了钱。”
“好,既然你这么想走,我成全你。”
萧喏丢给她一张支票,金额五千万,一分不少。
苏梨浅对上他眼中的愠怒之色,犹如一只潜伏着的黑豹,下一秒就要伸出利刃和爪牙。
他真的就这么轻易给了自己?
“你……”
“趁我没有改变心意之前离开这里。”萧喏可以说是十分愤怒了。
苏梨浅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和他之间本就不应该有什么,上辈子如此,这辈子依然。
“那个……”苏梨浅弱弱开口。
“怎么?”萧喏还以为她想明白反悔了,脸色稍微好了一点。
“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现金,我身上没钱。”苏梨浅有些不好意思。
这句话说出来,萧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些。
苏梨浅都觉得自己臭不要脸,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了。
萧喏从钱夹里面拿出一叠钱塞到她手里,咬牙切齿道:“够了没?”
要是苏梨浅有钱的话肯定会说以后还给他,但她一开始就是为了钱而来,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假。
“萧总,谢谢。”这句话是她发自肺腑。
下楼之时,管家走了上来,“小姐,你要出门吗?我去帮你准备车。”
“用不着。”萧喏出现在楼梯口,脸色沉闷如冰。
“梨浅,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拿不出有资质的公司,之前说的授权取消。”
苏梨浅表情一变,“一个月是不是太紧了?”
她连场地都没有找到,还有各种手续,资质。
“一个月,多一天都不行,送客。”
这就是要将她彻底驱逐了,苏梨浅没有觉得难受,反而松了一口气。
从今天开始她就可以过自己的日子,她的命运将从这一刻开始改变。
“小姐,这里不容易打车,你自己小心一点。”
“没关系,谢谢你的照顾。”
“小姐,其实我们家少爷很好的,你为什么要惹他生气,之前他抱你回来的时候多紧张你啊。”
“我本来就是为了钱而来的,并没有想过和他发生其他关系,我该走了。”
“小姐……”
管家看着夜色中那个女人的背影叹息了一声,她真的太不同了。
别人都会将接近萧喏的理由说得清新脱俗,唯独她一开始就说了是为钱。
管家急忙跑上了楼,“少爷,这么晚了,别墅区没有出租车的,她得走很久,我怕她一个女生不太安全。”
“既然她一心想走,我干嘛要留?”
“不说留不留,至少也要让人送送她吧,小姐长得那么好看,又穿得……”
“那是她自找的。”萧喏回到房间,看着房间那乱糟糟的床。
分明家里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自己心里空了很多。
在窗户看着她走出了别墅,走得义无反顾,根本就没有回头。
苏梨浅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本来是该开心的,但她觉得自己好傻,为什么不穿平底鞋出来!
她本来就不擅长穿高跟鞋,中午就有些磨脚,这会儿还没有走太远就感觉后跟和脚丫子好疼好疼。
热情全都被一盆水给浇湿,苏梨浅只好脱了鞋子光脚朝着前面走去,来的时候没觉得这条路这么漫长啊,她为什么觉得怎么都看不到尽头。
苏梨浅叹了口气,究竟还要走多久,萧喏是故意的吧。
就在她走得快要崩溃的时候一辆车朝着她缓缓驶来,车灯照射在她身上,她用手挡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