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狂奔到一个小路上的望岗楼,已经有一个上尉军官在那里等他们了。()
而这个哨塔的值班士兵看见两个狼人狂奔而来,都下了一跳,这个上尉军官对这些保靖军的士兵冷声说道:“放下你们的枪,这两人是英雄,是最大的英雄,你们要是流露出一丝不敬,不自然,老子会毙了你们。”
一个班的士兵都禁言了,这个上尉别看只是一个上尉,却是亮过身份的,情报局,那可是有对自己人生杀大权的地方。
他们这些在保靖军里混饭吃的人,可不想莫名其妙招惹麻烦,在班长的示意下,一个个就当没看见的继续执勤。
陈亚夫跟安浩看着身上绑着情报局的臂章的上尉,就知道找对人了,狂奔到他面前,这个上尉先是向二人敬了军礼后,说道:“你们二人功勋卓著的潜伏任务,让我们得到了很多东堤一族的情报,领袖决定亲自己接见你们,但是你们进入平阳,还是回复人型比较好。”
二人对视一眼,身子竟然变形了足足五分钟,才从狼人型,变成了普通人型,两个人光着身子,陈亚夫苦涩的说道:“我们都已经忘记了人型的变幻,只有忘记,在魔族,我们才是最安全的。”
上尉肃然起敬的说道:“你们的辛苦,我们都是知道的,领袖抽出了今天一天的时间等你们,并且亲自嘱咐,你们难得回来一次,先回家去看看,锦衣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现在,换上你们的军服,大大方方的回家去,陈长官,去看看你的父亲,他虽然每天看似过得快活,但是儿子无影无踪的看不见,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
“至于你,安浩,虽然你是半路加入特勤队,但是我们对你也是最高待遇的,那一批你送回来的老弱,他们生活的也很好。”
二人换上了属于他们的军服,笔挺的军官服,配上火焰纹的白底披风,显得英气十足,陈亚夫已经换上了大校的军衔,安浩,也破例升为少校,这是李阳钦点的,原本情报局是要给安浩上位的,李阳一句话,就给了校官,让他也有了披上披风的资格。
他们对视一眼,安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哨所的士兵给他们剪头发剃胡子,笑着对坐在一边的陈亚夫说道:“布罗姆,这身衣服真帅啊,我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能穿上这身衣服!”
安浩叫陈亚夫狼人名字,也是习惯了的,而陈亚夫也是笑着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其实安浩从来都不像陈亚夫,亲眼见证人类的崛起,看着李阳是怎么一步步把人类从绝望中一点点的带出那充满荆棘的深坑,也正因为如此,陈亚夫无论再苦再累,受了再多的屈辱,也咬着牙硬挺,因为他心中的坚持,就是李阳,他坚信,只要李阳带领的人类,就一定能让人类重新屹立在这片土地上。
事实证明,李阳做到了,想着这些天惶惶不可终日的东堤一族,想想无数种族再跟人类谈判的场景,他就无比兴奋,他的坚持没有错,李阳真的成功了,人类再也不用忌惮魔族了。
尤其是他看着在东堤一族治下幸存的人类排着长龙回到平阳的时候,他更有一个种使命感油然而生。
但是安浩从来不是,安浩是一个江湖义气十分重的人,典型的大男子主义的东北人,他承诺给那些妇孺,他一个男人看不得妇孺死在他眼前,他才坚持着守护那些妇孺,而跟他来到狼人族中潜伏,更多的也是报答陈亚夫活那四百妇孺性命的恩。
他这是报恩,是义气,他心底没有理想,也没有信念。
说白了,他是冲着李阳去的,安浩则是冲着他。
希望这一次让从没见过军长的安浩,能被领袖折服吧。
二人在这个哨所简单地清理了一下,两个英姿飒爽的青年军官呈现在众人面前,上尉牵过两匹马,递给二人一人一个背包,说道:“骑马进城吧,你们的身份证明,驰马许可,以及家人的地址,都在上面,晚上六点带着家里人去大舞台看表演,领袖在大舞台的包间等你们。”
二人点点头,他们已经归心似箭了,他们心里清楚,这般小心谨慎且重视的接待他们,就证明他们的潜伏任务还没有结束,这一次不是永远的回家,而是休假而已。
不过身为军人,身为人类,义不容辞。
这是陈亚夫所想,至于安浩想什么,鬼才知道,估摸等见到李阳,或许能掏出他的心声吧。
二人辞别上尉,策马狂奔,那一袭带着火焰的白色身影,在原野上迅速的消失不见,情报局的上尉叹了一口气,说道:“也不知道领袖会怎么忽悠他们,再去魔族潜伏,乖乖,那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能回来了。”
李阳已经得到情报,因为东堤一族的急速衰弱,依附在东堤一族的狼人们已经不甘心了,据说在魔界的狼王已经接触了疾风一族,未来很有可能,这一支的狼人会投靠疾风一族,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必须继续潜伏,去疾风一族,得到更多的情报,或者在必要的时候,煽动一些事情的发生。
陈亚夫现在的地位已经极高,甚至有可能进入狼人族中的核心地位。
地位越高,他的存在就越有必要。
这也是情报局跟特勤队撕扯的地方。
特勤队自然希望陈亚夫归来,他们是看中的兄弟情义,一个可以说是在特勤队成立之初的老兄弟,怎么能忍心让他一直沦落在魔族的地方呢。
而情报局则认为陈亚夫的身份太重要了,不能这么简单的就放弃了。
双方就因为这件事情,情报局差点被特勤队拆了,也正因为如此,龙祁峰才请动李阳,让李阳出面说动陈亚夫,只有李阳出面,特勤队才无话可说。
而此时的当事人陈亚夫跟安浩,在进入平阳后,就按照各自的地图上的位置,分道扬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