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昊得理不饶人,青虚长老公然在聚宝楼出手是事实,即便是玄真真人出面,他也可以不给面子,因他此刻代表的是聚宝楼,是聚宝楼背后五大至尊古族的规矩和颜面。
玄真真人叹了口气道:“青虚师弟的确坏了聚宝楼的规矩,受到惩罚是应该的,但既然未曾造成严重后果,按照规矩缴纳一笔罚金也就是了。”
武玄昊愣了愣神,讷讷道:“聚宝楼的规矩里还有这么一条吗?”
周围聚宝楼的供奉长老们脸色一黑,总部高层的脑袋都被驴踢了么,给他们派来的新楼主是个什么玩意,熟记聚宝楼的规矩不是基本操作么。
忠伯干咳一声道:“少爷,是有这么一条。”
武玄昊悻悻的看了一眼玄真真人,心不甘情不愿道:“那就依真人所言。”
“多谢玄真师兄仗义执言!”
青虚长老缴纳了罚金,对玄真真人稽首行礼,若非玄真真人出面,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
“阴阳洞天与我玉虚仙门一脉相承,师弟有难,贫道出面本是当然。”玄真真人还礼。
“青虚改日再登门道谢,如今先告辞了。”青虚长老脸色苍白。
“师弟请便!”玄真真人道。
青虚长老受了内伤,需要立刻找静室调养,正要带着门下弟子离开,忽听一道声音传来道:“留步!”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正失望的要散去,突然听到这声音,全都眼睛一亮再度围拢过来,看样子还有热闹可看。
青虚长老等人循声望去,只见开口之人正是之前出言不逊,让他坏了规矩之人。
“我们已经缴纳了罚金,你还想怎样?”青虚长老身后一名弟子脸色铁青道。
“凡事有因才有果,你们缴纳罚金,是因为这位青虚长老坏了规矩犯了错,这件事已经揭过。
但是此人出言不逊,辱我东海先辈,今日他若不公开道歉,你们谁都休想离开!”苏锐指着青虚长老身后一名青年,目光森然。
苏锐已经从苏沁苏轩那里了解到事情的经过,苏沁苏轩几人原本正在聚宝楼中挑选修行所用的天材地宝,但是却碰到那青年与几名同门在肆无忌惮的谈论东海局势。
其中那名青年出言不逊,言语之间对东海人族修士极为不满,嘲笑东海人族修士的弱小,甚至辱及东海人族浴血奋战的先辈,苏轩这才与对方产生冲突。
“好大的口气,你以为聚宝楼是你家开的?”阴阳洞天一名女子冷冷道。
“我姐夫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武玄昊狗腿的站在苏锐身边道。
“什么,我没听错吧,武玄昊这厮竟然叫那少年姐夫?”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天音神女什么时候嫁人了,这小子虽然长得俊俏好看,但天音神女可不是那些肤浅的庸脂俗粉,她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武玄昊是天音神女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不过还没听说天音神女婚配,难道这少年是天音神女的未婚夫?”
“这小子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可能配得上天音神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桩婚事我不同意!”
“就是,我们都不同意!”
…………
武玄昊的一句话像是生石灰倒进了水里,周围哀嚎声此起彼伏,基本上都是中土前来的年轻天骄。
没办法,天音神女在中土神州人气太高,不仅出身尊贵,而且师承天音仙门,是当代天音神女。再加上她生性冷艳高贵,被评为这一代十大美女第三位,自然是无数少男少女心目中的女神。
既然是女神,天音神女在他们心中就是完美的,容不得任何瑕疵,甚至就连婚配也是不被他们认可的。
特别是婚配的对象很有可能是苏锐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更让他们无法接受,所以对苏锐心生恶意。
苏锐面无表情,没有任何解释,和这些脑袋被门夹过的家伙没有任何好解释的,他们也不可能听得进去。
武玄昊听到周围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说的话越来越难听,脸色狰狞道:“都他娘的给我闭嘴,我姐嫁什么人还要你们来同意,你们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群sb脑残粉。”
有些人出身尊贵,并不怕武玄昊,正要开口回应,佝偻的忠伯突然冷哼一声,身后身高十丈金光闪闪的神祇散发出强悍的威压,让那些年轻气盛的少年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苏轩拉了拉苏沁的衣袖,低声问道:“三姐,咱家小弟什么时候和天音神女有了婚约,你听爹娘说过没?”
苏沁一头雾水道:“从未听说过,不过那小胖子好像是天音神女的亲弟弟,难道真有这回事?”
苏锐黑着脸很无语,事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他只是想让阴阳洞天辱没东海先辈的那家伙道个歉而已。
“少年,得饶人处且饶人,青虚师弟和他门下弟子已经缴纳罚金,门下弟子也算得了教训,何必再咄咄逼人呢?”玄真真人看向苏锐。
“东海先辈为了后辈族人浴血奋战,用血肉给我等后世子孙撑起一片青天,很多先辈死后甚至连个全尸都没有,是那些可爱可敬的东海先辈们让我们还能在这里谈笑风生。
但是有些人享受着那些东海先辈用生命搏来的安宁,却还在嘲笑他们的弱小,这样的东西怎配为人?”
苏锐目光森然可怕,盯着青虚长老身后那名青年,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
那青年避开苏锐的目光,不敢与他对视,口中却还在强辩道:“那是你们东海的先辈,与我等何干?”
“呵,你说的不错,他们是我们东海的先辈。”
苏锐讥笑一声道:“世家镇异族,帝神守族门,没有东海先辈们浴血厮杀,你以为自己在中土能过得安稳?”
青年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还要辩驳,忠伯突然感慨道:“难道承认自己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就这么难吗?”
“难,当然难!”
苏锐怅然道:“有些人安逸享乐高高在上惯了,就以为这一切理所当然,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之所以能有如今的一切,是有些人在为自己负重前行的结果。
当被人揭穿了这一切,自己也意识到错误,但自己那可怜又可笑的自尊心却让他始终不愿也不敢承认错误。
算了,和这种人说得再多也是对牛弹琴,既然你坚持不愿向我东海先辈道歉,那咱们就公平一点用修炼界的方法来解决,战台论生死,可敢来战!”